刘海中听马华说,他反映的问题就是何雨柱,
眼皮子跳了跳,继而满脸疑惑。
其实刘海中心里,是有点害怕何雨柱的,
以他的尿性,要是真有把握整过傻柱,
早就冲到食堂找茬去了,
之所以,一直磨磨蹭蹭,就是心里发怵。
可怕归怕,对付傻柱还是必须的。
但是想整傻柱是一回事,真的出手又是另一回事,
对于已经吃过很多次亏的对手,
他还是提起十二分的谨慎,满脸疑惑的看着马华。
“你是不是想糊弄本组长?
你可是何雨柱的徒弟,你会反映他的问题?”
“刘组长,我跟您说,
我发誓,我讲的问题句句属实,
那个何雨柱最不是东西,
在后厨作威作福,横行霸道,
我们这些人稍有不顺他的意,就对我们,不是打就是骂,
我也是被逼的狠了,
又听厂里人说,您刘组长是青天大老爷,
这才跑到您刘组长面前,求您给我做主。”
刘海中一听有人说他是“青天大老爷”,顿时把腰挺了挺。
“那个,马华,你说的这个问题本组长知道了,
不过,就你一个人来反映这个问题显得,
嗯,显得……”
后边的组员提醒了一句,“显得单薄。”
“对,是单薄,要是何雨柱不承认,
本组长也很难办,你要是能联合后厨所有人,
那何雨柱就是再能狡辩也……”
马华朝四周望了望,凑到刘海中身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
“刘组长,我知道,您跟何雨柱有矛盾,
我又是他徒弟,您不信任我,这很正常,
可今天,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向您反映,
您听了以后,一定会相信,我是真心实意站在您这边的。”
刘海中一怔,还有事情?
“你说,本组长听着呢。”
马华想了想,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一咬牙。
“我检举,我揭发,
何雨柱偷取后厨物资,中饱私囊,
严重违反厂里的规定。”
“什么?”
刘海中有点激动了,这可不是小事。
“你具体说说。”
刘组长,您知道,
何雨柱前一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再拿食堂的剩菜剩饭,
我们都以为是他学好了,
可我是他徒弟,离他最近,
他的一些小动作,我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最近,每天都背一个挎包,
包里都是装着下班以后,从食堂后厨偷来的各种东西,
小到火柴酱油,大到米面,五花肉都有。”
刘海中忙问道。
“一个挎包能装多少?这一星半点的傻柱能看得上?”
刘组长,您别小看一个挎包,
每次是拿的不多,
可架不住每天都带,就像蚂蚁搬家,积少成多,
您想想,最近何雨柱家的伙食,
是不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就他那点工资能每天这么吃吗?”
刘海中被忽悠瘸了,
马上开始脑补细节,
怪不得傻柱最近,怎么老是神神秘秘,
家里顿顿有肉菜,原来门道在这啊!
可他还是不放心,吃的亏太多了,
让他有点像惊弓之鸟,不得不多问几句。
“马华,你既然知道何雨柱在犯错误,为什么不制止?
为什么到现在才跑来跟我说?
你不怕傻柱知道以后饶不了你?”
马华装出一副胆小怕事,又内心挣扎的样子。
“刘组长,您知道,何雨柱在食堂那就是一霸,
谁敢跟他吹胡子瞪眼?就别说去制止了。”
“我们后厨的大部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不,就是因为现在您当了纠察组长,
我才敢鼓起勇气,向您偷偷反映,
我想好了,有您带头,我这心里就有底气,
我作为一个被何雨柱,长期欺负打压的人,
我要反戈一击,跟何雨柱划清界限。”
“您是工人的领头羊,在世的包青天,
您来了,我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您来了,我们的天,就亮了。”
刘海中听完马华这一套,拍马屁不要钱的话,兴奋的手舞足蹈。
傻柱,傻柱,终于让我抓住了把柄,这下我看你怎么死。
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激动,
刘海中上前拍了拍马华的肩膀。
“你这个小同志很不错,有思想,有觉悟,
最重要的是有眼光,
知道本组长嫉什么什么如仇,很好!”
“说说,今天傻柱往家里偷了什么?”
“刘组长,我看的真真的,
何雨柱今天,往包里塞了一大块五花肉,
您要是下班时候去堵,一定能抓何雨柱一个现行……”
刘胖胖这下,完全相信了马华的话,
打发走了马华,刘海中带着三个组员,
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厂门口,等着傻柱自投罗网。
他发誓,这次一定要把傻柱打的翻不了身,
要把傻柱狠狠的踩脚底下。
下班的铃声在刘海中的焦急等待中,终于响了。
大批工人开始向厂门口涌了过来,
刘胖胖吩咐三个组员,
睁大眼睛,打起精神,
一定要把傻柱从人群里揪出来,不能让他给溜了。
工人们见刘小组长,站在大门口,都吃了一惊,
这一天他们可是被刘海中给折腾怕了,
一个个对他避之不及,生怕他又抓着什么由头不放。
何雨柱挎着单肩包,面带微笑的向厂门口走去,
他知道,鱼儿上钩了,
刘海中,刘小组长,下面就等着你的表演了。
就在何雨柱接近大门的时候,一个声音大吼道。
“何雨柱,你给我站住!”
何雨柱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刘海中跟他身后的三个人,调侃道。
“这不是刘小组长吗?”
“怎么,不去抓拉屎撒尿,跑到厂门口干什么?
你这是在厕所吃饱喝足,来门口锻炼一下消消食?”
“哈哈哈哈!”
周围看热闹的工人一阵爆笑,都觉得痛快,
他们很乐意见到刘海中吃瘪。
“你放肆!”
“本组长在门口,就是要抓那些厂里的蛀虫,
你何雨柱不要信什么开河,满嘴喷粪。”
“敢对本组长不敬,那就是对杨厂长不敬,
就是不把厂里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
“行了,刘胖子,别整天扯虎皮拉大旗,
你这个小组长,还能跟人家杨厂长比?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既然你说到规章制度,
我听说你一整天就针对着我们的工友,
要他们背诵厂规厂纪,
我何雨柱就想问问,你自己能背下来吗?
当着大伙的面,你这个所谓的领导背给我们听听。”
工人们一听,好像是这个理,都窃窃私语。
有几个胆大的忍不住发了言。
“对,刘组长,你要我们背规定,你自己能背下来吗?
别老是要求别人,自己也要以身作则。”
“是啊!要是连你都背不过,凭什么要求我们?”
刘海中恼怒的转头,
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兔崽子说的,
敢当众质疑本组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可找了半天,就只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实在是找不到。
只能无能狂怒。
“你们,你们都闭嘴,本组长做事情,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说话……”
“啪。”
刘海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雨柱一个耳光给抽熄火了。
何雨柱居高临下。
“刘海中,你敢贬低工人阶级,
工人阶级最大,那是最高指示,你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