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达世反应最快,猛地挺枪上前,玄甲在微光下泛着冷光,枪尖直指最前方那个愤怒表情的木偶,大喝一声:“戒备!结阵!”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惊雷炸响,瞬间稳住了众人慌乱的心神。皓伟立刻扶着虚弱的宇笑退到密室角落,玄铁剑横在身前,目光锐利如鹰,警惕地盯着逼近的木偶,随时准备出手;双瞳女银蓝色的异瞳紧缩如针,玄铁剑 “唰” 地出鞘,剑气凛然,直指左侧那个哭泣的木偶,周身泛起淡淡的银光,心胎之力悄然运转;红月握紧长剑,目光锐利如锋,范家血脉带来的天然威慑让她面对钢铁木偶时,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决绝,胸口的半块同心扣微微发烫,似在呼应她的战意;迷心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手中长剑转了个漂亮的圈,剑穗轻晃,竟主动迎向了那个大笑的木偶,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这些木偶的表情…… 不对劲。” 墨无常眉头紧锁,目光如炬般扫过十个木偶的脸庞,突然开口提醒,“它们的神情不似雕刻而成,反倒像是被封印的魂魄所化,每一种情绪都带着极强的执念,攻击起来恐怕毫无顾忌,不知疼痛,不畏生死!”
话音刚落,最前方的愤怒木偶突然加速,金属关节猛地发力,发出 “嗡” 的一声轻响,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扑向轩辕达世,匕首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刺他的胸口要害。轩辕达世早有防备,长枪一横,“铛” 的一声巨响,枪尖与匕首狠狠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足足窜起半尺高。巨大的冲击力顺着枪杆传导,轩辕达世脚下的黑石地面竟被震出一道细微的裂纹,手臂发麻的感觉顺着经脉蔓延,几乎握不住长枪。而那木偶却只是微微一顿,齿轮飞速转动,发出 “咔嗒咔嗒” 的急促声响,手臂以一个违背人体工学的角度弯折,匕首再次刺出,寒光一闪,直指轩辕达世的咽喉,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
与此同时,其他木偶也纷纷发起攻击:哭泣的木偶匕首直刺双瞳女的咽喉,动作诡异刁钻,金属泪痕滴落的瞬间,竟在地面腐蚀出细小的坑洼,显然泪痕中也淬了毒;大笑的木偶则左右腾挪,金属脚掌踩在黑石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匕首划出一道道刁钻的弧线,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像是无数把小刀子在切割空气,逼得迷心只能连连后退,根本来不及反击;怜悯的木偶动作迟缓,却总能精准预判众人的闪避方向,匕首如影随形,如同附骨之蛆,让人避无可避;其余木偶也各展其能,或正面强攻,或迂回侧击,将众人团团围住。
密室里瞬间陷入一片混乱,金属碰撞的 “铛铛” 声、齿轮转动的 “咔嗒” 声、众人的喝斥声、兵刃破空的锐响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十个钢铁木偶不知疲倦,不畏伤痛,匕首招招致命,攻势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而楼下巨蟒的缠绕声越来越近,“沙沙” 声中夹杂着石柱被挤压的 “咯吱” 声,古楼的震动愈发明显,天花板上的碎石簌簌掉落,有的甚至砸在众人的肩头,带来一阵钝痛,墙角的黑石墙壁已出现蛛网般的裂纹,仿佛随时会坍塌。众人腹背受敌,既要应对眼前钢铁木偶的致命攻击,又要提防随时可能崩塌的古楼和逼近的巨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而轮椅上的木偶人对此视若无睹,钢铸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发出 “笃、笃” 的轻响,与钢铁木偶的攻击节奏隐隐呼应。他只是转动着活人眼睛,望向楼梯口的方向,嘴角虽无表情,眼中却透着越来越浓的期待 —— 姜叶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沉重而坚定,顺着楼梯间一步步传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脏上,也踩在这场诡异博弈的节点上。
姜叶的脚步沉稳而机械,穿过三楼房间时,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中央那根刻满诡异符文的石柱。石柱上的淡绿色荧光仍在幽幽跳动,缠绕的玄铁锁链泛着冷冽的寒光,被锁的长剑静静斜插在石槽中,剑鞘上的缠枝纹在微光下若隐若现。他停下脚步,空洞的眼神在石柱上停留了三秒,潜意识里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悸动,仿佛这根无人知晓用途的封印柱,与自己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但这感觉稍纵即逝,他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踏着朽坏的木梯,继续向四楼走去。
越往上走,四楼传来的打斗声便愈发清晰 —— 金属碰撞的 “铛铛” 巨响、齿轮转动的 “咔嗒” 锐响、兵刃入肉的闷哼与怒喝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乱而惨烈的声响,隔着楼板都能感受到那股生死相搏的焦灼。
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四楼密室已沦为修罗场。地面散落着断裂的玄铁碎片、木偶的钢铁残骸,暗红的血迹与暗绿色的毒液交织流淌,在黑石地面上晕开诡异的印记。红月凭借范家血脉对镇魂类机关的天然威慑,竟未被木偶主动攻击,她手持长剑护在周华等人身前,剑身泛着淡淡的灵光;墨无常则依旧沉稳,玄铁剑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身上不见半点伤痕,只是黑袍下摆被匕首划开几道口子,透着凌厉的杀气。
其他人却没这般幸运。刀疤男本就带着旧伤,此刻胸口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衣襟,他咬着牙,与同样虚弱的宇笑、手持折扇勉强防护的周华一同缩在门口角落,借助门框躲避攻击;一玄的左腿被木偶的匕首直接洞穿,一个指节粗的血洞正汩汩冒着鲜血,他脸色惨白如纸,靠在墙壁上,短刀拄着地面勉强支撑,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领口;斗笠男为了替双瞳女挡下一次刁钻的偷袭,右臂被匕首划中筋脉,此刻整条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玄铁剑都快握不住,斗笠下的脸色虽看不清,却能从他急促的呼吸中感受到剧痛;双瞳女银蓝色的异瞳满是警惕,左臂也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她紧咬下唇,强忍着疼痛与斗笠男背靠背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