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神海混沌！道莲蕴生！
裂缝深邃，蜿蜒向下，仿佛通往星骸的脏腑。越深入，那股精纯的生命源力波动就越发清晰、诱人，与周围死寂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夏衍背着红璃，搀扶着虚弱的云瑶，在崎岖的黑色晶石通道中艰难前行。每走一步，体内枯荣寂灭金丹的裂痕都在隐隐作痛，神海空间内的星辰虚影也传来阵阵撕裂感。强行炼化引爆金仙法则的反噬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他的根基。若非他意志如铁，又领悟了枯荣寂灭真谛，换做寻常天罡修士，早已金丹破碎，修为尽废。
修炼艰难！高境界的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每一次重伤都可能动摇道基，需要耗费漫长岁月闭关苦修，吞吐海量天地元气，辅以天材地宝，方能缓慢恢复。动辄数百年、上千年，乃至一个会元（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光阴！像夏衍这般在绝境中挣扎求生，强行压榨潜力，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前方…左转…绕过…那片…不稳定的…能量…结晶…”云瑶的声音细若游丝，却依旧精准地指引着路径。她眉心那点紫光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推演对她残存的魂力消耗巨大。
夏衍依言而行。通道前方，一片由暗红色、形状不规则的巨大能量结晶构成的区域挡住了去路。结晶内部能量极不稳定，散发出危险的波动，显然受到源海核心法则的侵蚀，随时可能爆发。
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这片危险区域。突然！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
夏衍脚下的一块看似坚固的黑色晶石毫无征兆地碎裂！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从下方传来！下方竟是一个隐蔽的空间陷阱！破碎的空间形成扭曲的漩涡，散发着湮灭的气息！
“小心！”云瑶惊呼。
夏衍反应极快！在身体下坠的瞬间，枯荣寂灭道域本能地全力爆发，暗金色的光芒瞬间照亮通道！同时，他猛地将背上的红璃向上托起，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云瑶的手臂！
轰！
道域护罩与空间陷阱的湮灭之力狠狠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夏衍身体剧震，本就布满裂痕的金丹再次受到冲击，喉头一甜，强忍着没有喷出血来。道域护罩剧烈波动，光芒急速黯淡！
“给我…定！”夏衍眼中暗金神芒爆射，神识之力疯狂涌出，强行干扰下方空间陷阱的法则结构！同时双脚狠狠一踏两侧晶壁，借着反震之力，带着两人险之又险地脱离了陷阱范围，重重落在陷阱边缘的实地上。
“呼…呼…”夏衍剧烈喘息，额头渗出冷汗。刚才那一瞬，险死还生！不仅消耗巨大，更牵动了严重的伤势。
云瑶脸色惨白，刚才的惊险让她残魂再次受创。她看向夏衍，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后怕。“你…的根基…”
“无妨。”夏衍声音沙哑，目光却坚定地望向通道深处那越来越近的生命源光。“快到了！”
终于，在绕过最后一片嶙峋的晶簇屏障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位于星骸核心的巨大溶洞！溶洞中央，并非预想中的液态源乳，而是一个直径丈许的、由纯粹黑色晶石构成的天然池子。池子中央，生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
那植物不过三尺高，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如玉的暗金色泽，形态如同微缩的珊瑚。在它的顶端，凝聚着一颗鸽蛋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柔和温润的乳白色光晕的液滴！精纯磅礴、蕴含着勃勃生机的生命源力，正是从这颗液滴中散发出来！液滴周围，一丝丝微弱的、带着星辰诞生与毁灭意境的法则碎片若隐若现。
星核源乳！而且是被这奇异的暗金珊瑚过滤、提纯、凝聚到极致的精华！其品质远超普通源乳！
更令人惊喜的是，这株暗金珊瑚本身，似乎也蕴含着一种奇异的、能够调和死寂与生机的道韵，在它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相对稳定、隔绝了外界大部分死寂法则侵蚀的“净土”！
“太好了…！”云瑶看到此景，疲惫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希望的光芒。“…这源乳…蕴含的…生命源力…精纯…无比…或许…能暂时…稳住…红璃的…伤势…更能…滋养…你的…道基…”
夏衍小心翼翼地将红璃放在靠近源乳池边的一块平整晶石上。红璃的气息已经微弱到了极致，皮肤上的灰败之色如同死灰，眉心金纹彻底黯淡无光，生命之火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他毫不犹豫，伸出食指，指尖枯荣寂灭罡气小心翼翼地探出，引动一丝池中那乳白色的星核源乳精华。源乳精华脱离暗金珊瑚的瞬间，散发出更加磅礴的生命气息，但同时也变得有些躁动。
夏衍屏住呼吸，操控着这一丝精纯无比的生命源力，缓缓渡入红璃的眉心！
嗡——！
乳白色的光晕在红璃眉心荡漾开来！磅礴的生命精气如同甘霖，瞬间滋润着她那干涸枯竭的经脉和濒临崩溃的心脉！
奇迹发生了！
红璃那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气息，如同被注入了一丝活力，竟然极其微弱地…平稳了一丝！皮肤上深入肌理的灰败之色虽然没有褪去，但也没有继续加深！眉心那点即将熄灭的金色火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燃料，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重新稳定下来！虽然依旧微弱得可怜，但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可能熄灭！
“有效！”夏衍和云瑶同时松了一口气，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这星核源乳果然神效！虽然无法根除神血反噬和本源枯竭，但至少为红璃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快！你也…吸收！修复…根基！”云瑶催促道。夏衍的状态同样糟糕到了极点。
夏衍点头，不再犹豫。他盘膝坐在池边，双手虚按在池口上方。暗金色的枯荣寂灭道域缓缓铺开，笼罩住自身和整个源乳池。
“枯荣轮转！万法归源！吞！”
《枯荣寂灭经》全力运转！池中那乳白色的星核源乳精华受到牵引，化作两道精纯的乳白色气流，如同灵蛇般涌入夏衍的掌心！
轰——！
精纯磅礴、蕴含着星辰本源生机的能量洪流瞬间冲入夏衍体内！这股能量与他体内枯荣寂灭的丹元属性截然不同，甚至有些冲突！若是直接吸收，必然引起剧烈的排斥，加重伤势！
但夏衍的枯荣寂灭真意，此刻展现出了强大的包容性与转化力！
灰金色的枯荣寂灭金丹疯狂旋转！神海空间内，那颗布满裂痕的灰金色星辰虚影光芒大放！涌入的生命源力洪流，被枯荣道域强行分割！
一部分被那“荣”之意境引导，化作最温和的治愈能量，如同春风化雨，滋养着夏衍千疮百孔的肉身和布满裂痕的经脉、脏腑！后背被金仙威压和能量乱流造成的焦黑伤口飞速愈合，内腑的淤血被化开，暗金色的皮肤下，破裂的细微血管和受损的肌纤维在生命精气的滋养下快速重生、愈合！这股生命源力对肉身的修复效果，远超寂灭本源！
另一部分则被卷入枯荣漩涡！在枯荣轮转的道纹磨灭与转化下，那精纯的生命源力被强行剥离掉星辰生机的属性，转化为最精纯、最本源的宇宙能量，再被枯荣寂灭真意同化，融入自身的暗金色丹元之中！
这转化过程极其精妙，却也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如同在体内进行着一场能量属性的战争！夏衍的身体如同熔炉，体表时而散发出乳白色的生命光晕，时而爆发出暗金色的枯荣神芒！他的脸色在痛苦与修复的快感中不断变幻，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污不断滚落。
更有一部分星辰本源法则碎片，则被神海空间那颗灰金色星辰虚影强行捕捉、吞噬！星辰虚影上的裂痕，在吞噬了这些蕴含生机的法则碎片后，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弥合！虚影变得更加凝实，旋转也更加稳定！一股微弱却更加精纯的神识之力从中散发出来。
同时，那株暗金珊瑚散发出的调和死寂与生机的道韵，也被夏衍敏锐地感知、捕捉，融入自身的枯荣寂灭感悟之中。他对“枯荣”、“寂灭”与“生机”之间那玄奥的转化与平衡，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时间在溶洞中缓缓流逝。
夏衍如同老僧入定，疯狂吸收炼化着星核源乳精华。他体表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气息逐渐变得平稳、强盛。体内那颗布满裂痕的枯荣寂灭金丹，在精纯能量的滋养和枯荣真意的修复下，裂痕一点点弥合、消失，光芒重新变得璀璨深邃！金丹表面，枯荣生灭交织神圣金纹的混沌图景更加清晰，仿佛蕴含着一个微型宇宙的演化！
神海空间内，那颗灰金色的星辰虚影也彻底稳固下来，体积膨胀了一圈，缓缓旋转，散发出强大的神识波动！天罡境八重——开辟神海，神念化神识的境界，彻底稳固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
当池中最后一缕乳白色的星核源乳精华被夏衍吸收殆尽时，他猛地睁开了双眼！
轰！
两道凝练如实质的暗金色神芒从他眼中爆射而出，洞穿虚空，在溶洞晶壁上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小孔！一股远比之前强大、沉稳、深邃的气息从他身上轰然爆发！体表的暗金色枯荣寂灭道域无声流转，范围虽未扩大，但力场凝实如神金壁垒，枯荣法则锁链缠绕其上，寂灭锋芒内敛，核心那朵暗金道莲含苞待放，散发出镇压一切的威严！
天罡境八重巅峰！根基尽复！甚至因祸得福，在炼化星核源乳的过程中，肉身被生命源力进一步淬炼，变得更强！神识也更加凝练精纯！对枯荣寂灭真意的领悟更深！
“感觉…如何？”云瑶的声音带着欣喜。她也在源乳散逸的生命气息滋养下，恢复了不少，眉心紫光重新亮起。
“前所未有的好！”夏衍感受着体内奔涌的磅礴力量和对道域更加精妙的掌控，眼中神光湛然。他看向红璃，她的状态虽然依旧糟糕，但气息平稳了许多，暂时脱离了立刻陨落的危险。那株暗金珊瑚顶端，又凝聚出了一丝极其微小的乳白光点，显然还能缓慢产生源乳，持续滋养红璃。
希望重燃！
“时间…不多了…”云瑶的目光投向溶洞之外，仿佛穿透了星骸，看到了那笼罩核心的寂灭大阵。“…寂灭使…吃了亏…必然…会加强…搜索…甚至…真身…都可能…被惊动…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夏衍点头，眼神锐利如刀，望向核心方向。鸿蒙紫气，势在必得！
“云瑶，为我护法半日！我要…再做突破！”夏衍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什么？”云瑶一惊。“你刚突破八重巅峰…根基虽复…但连番大战…心神损耗…此时再强行冲击九重…风险太大！”
天罡境九重，乃是天罡境的最后一步，罡气液化并初步结晶，为冲击仙境（天仙）打下最坚实的基础。这一步需要将体内磅礴的罡气压缩、提纯到极致，使之由气态彻底化为液态，并在液态基础上初步凝聚法则结晶！过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罡气失控，爆体而亡！需要绝对的静心凝神和充沛的积累。夏衍刚刚经历连番恶战，心神损耗巨大，此刻冲击，风险极高！
“时不我待！”夏衍目光坚定。“红璃等不起！寂灭使不会给我们时间！唯有突破九重，罡气液化结晶，神通威能再增，方有一线机会在接下来的核心争夺中搏出生机！”
他不再多言，盘膝坐下，闭上双目。《枯荣寂灭经》全力运转！体内那奔涌如汞浆的暗金色枯荣寂灭丹元，在神念的精准操控下，开始向着丹田金丹核心疯狂汇聚、压缩！
轰隆隆！
如同江河倒灌！磅礴的丹元洪流在丹田内掀起滔天巨浪！金丹如同无底洞般吞噬着海量的丹元，体积却不再膨胀，反而在巨大的压力下开始向内塌缩！金丹表面，枯荣生灭的道纹光芒大放，疯狂流转，引导着丹元进行着质变！
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从丹田传来！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压缩成一个点！夏衍额头青筋暴起，身体微微颤抖，体表的道域护罩都随之波动起来。
这是突破天罡九重必须经历的痛苦——丹元凝液！将气态的罡气压缩成液态的真元！如同将一片海洋压缩成一滴水！其中的压力与能量冲突可想而知！
高境界修士突破，往往需要寻找绝对安全的洞天福地，布下重重守护大阵，备足丹药灵石，在心神完满的状态下，耗费数月乃至数年时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完成这一步。像夏衍这般在敌人环伺的险地，心神损耗未复的情况下强行冲击，实属疯狂！
但他没有选择！
“凝！”夏衍心中低吼，强大的神识之力化作无形的巨锤，狠狠捶打着丹田内狂暴的丹元！枯荣寂灭真意镇压四方，引导着丹元洪流有序地向金丹塌缩的核心汇聚！
一滴！两滴…暗金色、粘稠如汞浆、散发着恐怖能量波动的液态真元，终于在金丹核心处艰难地凝聚出来！
随着第一滴液态真元的诞生，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越来越多的丹元被压缩、凝聚，化为液态真元滴落！这个过程极其缓慢，每一滴液态真元的凝聚，都伴随着巨大的心神消耗和剧烈的痛苦！夏衍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神识之力飞速消耗。
云瑶在一旁紧张地守护着，眉心紫光闪烁，随时准备出手相助。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夏衍体内那狂暴的能量波动和巨大的风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溶洞内，只剩下夏衍粗重的喘息声和丹田内丹元奔涌压缩的轰鸣。
就在液态真元凝聚过半，突破进程看似顺利之时！
异变陡生！
夏衍识海深处，那颗已经稳固的灰金色星辰虚影，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星辰表面，那些被强行吞噬、尚未完全炼化的星辰本源法则碎片（来自星核源乳），以及之前炼化金仙法则时残留的、最精纯的一丝死寂法则本源，在这一刻突然失控暴走！
生与死！创造与毁灭！两种截然相反、层次极高的法则本源，在夏衍的神海空间内悍然冲突！
轰——！！！
神海空间如同爆发了宇宙初开的大爆炸！灰金色的星辰虚影剧烈膨胀、收缩！生之法则与死之法则疯狂对撞、湮灭！恐怖的法则冲突风暴瞬间席卷整个神海！
“噗——！”夏衍猛地喷出一大口暗金色的鲜血，鲜血中甚至夹杂着点点燃烧的金色火星（金丹本源受创）！他身体剧烈摇晃，体表的枯荣寂灭道域瞬间黯淡、明灭不定！丹田内，那正在凝聚的液态真元也瞬间失控，如同脱缰野马般在经脉中疯狂乱窜！
走火入魔！法则冲突！这是突破失败、甚至可能身死道消的征兆！
“夏衍！”云瑶脸色剧变，失声惊呼！
夏衍的面容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神海的撕裂感，丹田的失控感，让他几欲疯狂！他感觉自己如同被两股宇宙伟力撕扯，随时会彻底湮灭！
“不——！！”绝望的咆哮在他灵魂深处炸响！红璃苍白的面容在眼前闪过！一路走来的艰辛！对力量的渴望！对守护的执念！
在这生死一线的绝境中，在那狂暴的法则冲突风暴核心！
夏衍识海深处，那一点与枯荣寂灭真意融合的意志核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过往的感悟如同洪流般涌上心头——废土宇宙死寂中诞生的石乳生机、古墟中厚土金罡藤的枯萎与新芽、星渊里枯荣真意的初窥、源海边缘的毁灭淬炼、晶簇小岛上死极蕴生的领悟、星核源乳中生死转化的玄奥、暗金珊瑚调和生死的道韵…
所有的感悟，在这一刻，在生死法则的剧烈冲突刺激下，被强行贯通、融合、升华！
“枯——！荣——！寂——！灭——！生——！”
五个大道真言如同惊雷，在夏衍识海炸响！
神海空间内，那狂暴冲突的生之法则与死之法则，仿佛受到了某种至高意志的统御，不再是无序的对抗，而是被强行纳入了一个更宏大、更玄奥的体系之中！
枯荣轮转！寂灭终结！死尽生来！
那剧烈震颤、濒临崩溃的灰金色星辰虚影，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星辰中心，那点若隐若现的金芒骤然亮起！星辰虚影在光芒中飞速演化、变形！
轰隆！
一颗通体灰金色、缓缓旋转的、介于虚实之间的巨大莲子虚影，取代了星辰，出现在神海空间中央！莲子表面，布满了玄奥无比的枯荣生灭道纹！而在莲子内部，一点纯粹的金色光芒如同胚胎般孕育着！
枯荣寂灭道莲之种！神海异象！大道根基雏形！
与此同时，丹田之内！
那失控的液态真元洪流，被一股新生的、更加宏大玄奥的枯荣寂灭真意强行镇压、引导！所有的液态真元不再躁动，而是如同百川归海，温顺地汇聚于金丹核心！
金丹光芒大放！体积再次缩小，凝练得如同实质的暗金色晶体！晶体表面，枯荣生灭交织金纹的混沌图景彻底活了过来，缓缓流转！一股股粘稠如暗金汞浆、蕴含着恐怖威能的液态真元（此时应称为真元），从金丹中流淌而出，如同温顺的河流，奔涌在更加宽阔坚韧的经脉之中！真元奔涌间，隐隐有风雷之声！
天罡境九重！罡气液化！真元成河！神海异象生！大道根基立！
轰——！！！
一股远比八重巅峰强大数倍的气息从夏衍体内轰然爆发！暗金色的枯荣寂灭道域瞬间扩张至十丈方圆！道域之内，枯荣法则锁链如同实质的秩序神链，寂灭锋芒引而不发，核心那朵含苞待放的暗金道莲虚影清晰无比，缓缓旋转，散发出镇压万法、统御生死的无上威严！一股强大的神识之力如同水银泻地，瞬间覆盖了整个溶洞，洞察秋毫！
突破了！在生死边缘，在法则冲突的绝境中，他不仅稳住了局面，更一举冲破关隘，登临天罡境巅峰！实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衍缓缓睁开双眼，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暗金神芒，而是演化着枯荣生灭、宇宙轮回的深邃景象！他看向自己紧握的拳头，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液态真元和神海中那颗蕴含无限可能的道莲之种，一股强大的自信油然而生。
天罡巅峰！仙境之下，凡境极致！下一步，便是叩开仙门！
他转头看向云瑶，目光沉稳而坚定：“准备…出发！目标…鸿蒙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