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屋里的灯光熄了,应该是歇下了。牡丹轻揉着自己的头,又坐了一会儿低叹一声起了身,又一片乌云顠过月牙被遮住,院子里只剩了漆黑。
牡丹紧了紧衣衫迈动脚步想要回房,一点亮光引得牡丹回了头,是侯爷的屋里又点亮了烛火,那烛火如磁石般吸引着牡丹,牡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侯爷的房里走了过来。
一种强烈的冲动让牡丹急切的想见到侯爷,到了门前伸手就推,门没闩,轻轻一推门开了,侯爷半躺在床上,平静的看着进门的牡丹。
牡丹抵制不住冲动,见到侯爷更想离的近些。侯爷没有说话,她便静静的进了屋,反手关起了房门。
牡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关门,该是一种莫名的怕,让她随手就关了门。
侯爷静静看着牡丹,看她还要做什么。牡丹鼓足了勇气进了屋子,走到圆桌前再迈不动脚步了。
牡丹转身想逃,强烈的恐惧感又拉住了牡丹,牡丹只有一种感觉逃出去一切就都完了,自己会失去一切。
手里全是汗牡丹逼着自己开了口:“侯爷,我想问问,国色添香是不是青楼?”
灯下看美人实在是种享受,侯爷欣赏着牡丹一脸笑意的回了话:“是”
牡丹的手握的更紧,指甲掐破了皮肉也没觉出疼来:“那我是不是青楼里的姑娘?”
侯爷点头:“是,牡丹就是你的花名。”
牡丹再站不住软软的坐到了椅子上:“侯爷是我的恩客吗?”
侯爷放下了手中的书,又坐起了一些换个角度欣赏着美人道“你侍候过我,不过你是清倌人,不陪着上床的。”
侯爷的直言,让牡丹脸红如布。已经夜闯了侯爷的房间,事情必须要个清楚。
牡丹忍住了想逃的冲动继续问:“是侯爷替我赎的身吗?我是不是一直恋着侯爷?想追随侯爷?”
顾侯如实回答“不是,谁替你赎的身,你怎么会在通恒我不知道。至于你是不是恋着我,我更不知道。
我觉得不是,你待我虽有不同,是因着你在楼里的好姐妹,她被我赎了出去。”
“我的好姐妹是云嫣吗?”
“是,她在楼里的花名叫云雀。”
“云雀”牡丹反复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头疼的快要炸裂。她想停下来,可‘云雀’两个字却怎么都赶不出去。
牡丹抱住头闭上了眼,眼前一个女子躺在床上,浑身是伤,满眼期待的望着自己。那女子张了口叫了声妹妹。
牡丹跌倒在地,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
这回顾侯不看美人了,赶紧起了身,过来把牡丹抱到了床上。牡丹紧咬着牙不叫出声来,头痛让她冷汗直流。
顾侯脱了牡丹的鞋子,手指在穴上用力一指。脚心传来钻心的疼痛,终于把那女子的影子驱赶了出去。牡丹的头稍好了一些。身上已经都是冷汗。
顾侯等牡丹好了一些。倒了一杯茶过来:“起来先喝杯茶,你别心急,大夫说像你这种有痛感是好事。顺其自然或许哪天就都想起来了。”
牡丹疼的浑身无力,支撑着坐了起来。温茶入口情绪稍稳了一些。
顾侯轻轻的帮牡丹擦了擦汗道:“外面有风,你这样子出去不好,我回外院休息,你今夜就睡这里吧。
侯爷接过了牡丹手中的茶杯,想要离开。牡丹只觉得要失去一切。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抱住了侯爷。
“侯爷,求你别走,别离开我,我怕你离开。”
顾侯原就不是心志坚定的人,牡丹属绝色,深更半夜如此一抱,侯爷的手不自觉的摸向了牡丹的脸。
侯爷的手离的越近,牡丹心里越踏实,牡丹抱得更紧了,在侯爷耳边喃喃低语:“侯爷求你别走,我舍不得你离开。”
牡丹失忆这算不算趁人之危,顾候觉得不妥,轻轻推了推。牡丹害怕了,抱得越发的紧。
牡丹由于紧张呼吸急促,听在顾侯耳中这急促变了味道。
顾侯的手又回到了牡丹脸上,一种踏实感,让牡丹确定自己深爱着这个男人。
或许他们没有过床事,但侯爷说自己侍候过他。那猜的应该没有错了,自己一直痴恋着侯爷,或许就是爱而不得才一直悄悄跟着他。
牡丹再舍不得他离开,朱唇探向了侯爷。牡丹的娇美,哪是青楼常客能抵挡的。侯爷再按捺不住,把美人拥入了怀中。
牡丹的衣衫被解开,玉体晶莹,双峰坚挺。侯爷拥得更紧,连灯烛都未及熄灭共入了云雨。
牡丹的踏实感没有了,随之而来的竟是不愿,竟是抗拒。牡丹想要把侯爷推开。
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阻止了牡丹。这一推,好像会把更重要的东西推走,会把一切推走,好容易得到的绝不能推开。
一夜欢爱,侯爷不知满足的只有他自己。侯爷累了,搂着牡丹满足的睡着。牡丹却比之前更清醒了。一边是和侯爷搂在一起踏实心安,一边是一种强烈的负罪之感。牡丹不明白这两种感觉怎么会同时出现。
难道是那个叫云雀的女子吗?侯爷说他赎了云雀出去,应该是做了妾吧。自己抢了好姐妹的男人,才让自己有不安和负罪感的吧。
应该是这样,也只可能是这样,否则还哪有合理的解释。在侯爷怀中又想起了云雀两个字,这回头却没疼。
牡丹更觉得自己想对了,头疼是害怕失去,现在得到了,痴恋的人就在身边,所以想什么头都不会疼了。
那日后多让着云嫣一些,应该就可以了吧?侯爷应该不止她一个妾室,多自己一个应该不会让她太难过吧。
身边的人让牡丹安稳,却有另一种感觉总让她觉得失去了什么,一夜未能合眼,东想西想,头反而一点也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