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兄这是刚让一步立时后悔了吗?还是被自己给刺激到了,不管是哪样肯定不能让他占便宜,顾乘风坚定回答:“我原就没把她真当妾看。”
“没当妾看,只是有轻有重对吗?少媛这么重要的人质,你能带出来。在文帝面前没少费功夫吧?
你知道自己伤了少媛,不愿再失信于她。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事情办成。
而慧婷在楼里的事我也听说了,她在你面前也吃了不少苦,你是为了救她但若肯多费些事,不一定要她吃下那么多苦。
就如同今日那姑娘,其实让她配合,不是全无办法。但你不愿多费精力。
不是为了我的名声,你都不会出手。更别提在乎她的感受。就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
看顾乘风要急,李少恒示意他不要激动继续道:“我没有污辱你们之间的感情的意思,那姑娘当然没法和慧婷相提并论,可道理不一样吗?你只用想想把慧婷与少媛换个位置,你会如何?
我说这些话无半点指责之意,你比我做的要好上太多,我没资格说你半句不是。
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了,慧婷于你是非她不可吗?如果可替代,就让她少为难一些。你知道你能给她的,和我能给她的,有多大区别。
我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以后这种话也不会再说。今日只是挚友之间的感叹和坦诚,你不用给我任何答案。
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没有任何结果。舅兄的退让,没让顾乘风觉出半丝轻松。
事情已经布置了下去,今日三人并不着急。一早柔柔听到声音秉了一声把热水端了进来。
放置好水盆,柔柔胆怯的跪了下来:“公子,奴家和小姐真的用心照顾如馨姑娘了,一夜都没敢合眼。
到现在如颜小姐还在照顾,只是如馨不肯张口,实在喂不进去求公子饶恕。”
昨夜舅兄的话,让顾乘风彻夜未眠,凌晨才稍睡了一会儿,此时脾气没多好,听柔柔说完淡淡问了句:“人还活着吗?”
柔柔磕头:“回公子的话,活着。”
“那就和你们没关系了,今日不包她了,但还包你们,起来侍候吧。”
柔柔听还要包一日,吓得浑身战栗,楼里三个清倌人用的是一个丫鬟,小姐得进屋陪客了,柔柔帮小姐送了杯茶,就被客人给包了。
妈妈收了包银,柔柔虽难过但也想的通,在这种地方是迟早的事,自己容貌一般,客人同时包两个不过是纨绔有银子玩新鲜,未必让自己上床。就是上了床熬一夜以后估计还是丫鬟,一夜忍忍就过去了。
结果这客人把人吊起来扎针,又整整绑了一夜,还好昨夜只这样对如馨一个,没把三人都那么折磨了,可今日还包不知又要轮谁了。
李将军没说话,简单洗了一下。回到了自己的包房。
如颜见客人进门,赶紧跪倒认错:“公子恕罪,奴家真的尽心了,如馨不肯吃喝。”
李少恒见姑娘依然被绑着,闭着眼睛面无表情。虽没有吃喝,但气色好了很多,只要毒解了其它得靠慢慢养了。
李少恒吩咐:“如颜,你去拿身衣服过来。”
这种地方客人什么玩法都有,两个姑娘分不清昨夜客人是在做什么,如颜同被昨日一幕吓到,能躲开最好,赶紧磕头应声,去拿衣服了。
李少恒开始解姑娘的绑绳,尽量平和着声音道:“姑娘,昨日是在做什么你自己清楚,若还有怨恨那随你。
我替你赎身,再给你些银子。出去之后好生保养,这身功夫练来不易,别糟蹋了。”
姑娘的手脚被松了开来,不敢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终于肯睁眼开口了:“公子说的是真?”
“想不想吃喝随你,衣服拿过来你就能走了。”
说着拿出一张银票:“银子给你百两,抓药应该够了。日后如何全看姑娘自己了。”
姑娘紧抓着被子还是不敢相信,将军不再多话,转身出了门。
三人到包房里用早饭,老鸨被叫了过来。老鸨听有人要替如馨赎身,心里乐开了花。
这姑娘长的虽好,实在难弄。下手不狠,怕把客人打伤,下手狠了,真把人折磨死了,就是鸡飞蛋打。如今有人要赎她,再好不过。
心里虽乐,嘴上都是不舍,李少恒明白这是想多要银子。银子他舍得,但看到把人折磨成那个样子,实在不想多给。
姑娘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楼里留着根本就是两难。李将军拿出了银票:“妈妈这是一百两,卖就把身契拿来。
不卖就算了,那一身伤治起来,怕也得不少银子。”
妈妈为难:“客爷,昨日初夜都是二百两,赎身您只给一百两,是不是少了些。”
“那就算了,本也是一时新鲜。”李少恒把银票又收了回来。
妈妈听柔柔说,今夜这三位还要过来。财神可不能得罪,但赎个人怎么连个价都不能讲了。
一百两不算多,但妈妈可不想姑娘砸到手里,忙变了口气:“瞧客爷说的,多好的姑娘。侍候在身边养眼又贴心的,怎么就是一时新鲜了。母女一场,她有个好归宿我也高兴。百两就百两吧,只求客爷日后对姑娘好些。”
将军把银票扔到了桌子上,老鸨赶紧拿着,连声道谢忙不迭的去取契书。
龟奴把姑娘放了出来,姑娘浑身发软扶着墙走路。龟奴还是不敢靠近,远远的跟着手里还拿着棍子,防着她突然逃跑或是攻击。
姑娘在包房外等着,妈妈拿了契书过来。看到没绑着的姑娘,不敢靠近,躲在婆子身后溜进了房里。
身契,籍契都验过。妈妈躲在墙边大着胆子,让人把姑娘带了进来。等姑娘进门顺着墙溜出门去。
三人起了身李少恒对姑娘道:“契书在这里了,姑娘拿着吧。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先走了。这地方的饭是干净的,我劝姑娘用上一些,也好恢复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