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娘哭的悲切:“夫人,妾真不知这里面有这么多事。只是羡慕秦姨娘,恼她一个侍妾过的如此风光。才想借大少奶奶的手,教训她一下。”
孙姨娘听崔姨娘把自己召了出来,瘫软在地。
夫人先处置了崔姨娘的事:“崔姨娘,我和老爷一向待你不薄,为着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几年你的那点心思我也看在眼里,你没说出来的夫人帮你说出来。
大少奶奶心思直,你根本瞧不起,盼着她多犯些错,有一日被休了,你好上位,是不是?”
崔姨娘连连磕头:“妾知错了,求夫人饶恕。”
“好了,坐回去吧,别伤到孩子。今日我给你个准话,歇了你的心思,大少奶奶被休,你也上不得位。
自你进门,上不敬主母,下欺负侍妾。哪有一点能做主母的品行。
打十戒尺,一会儿大少爷来了,降为贱妾,以后的用度,和其它侍妾相同。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糟蹋你爹爹给你留的一丝情份。”
二少奶奶都被当众扒衣打了板子,崔姨娘不敢再求,起身坐下,把手抬了起来。
戒尺落下,孙姨娘听在耳里,吓的脸色苍白。忽觉肚子一阵疼痛,倒在了地上。夫人早有准备,府医就在外候着。、
崔姨娘的戒尺没停,府医进来给孙姨娘看诊。孙姨娘被扶到一边,府医诊过回话:“回夫人,姨娘是惊吓动了胎气。休息一下,吃些安胎的药,没有大碍。”
夫人点头,府医退出去等候,孙姨娘又被抬了过来。
夫人语气冷淡:“孙姨娘,容你点时间安安神,但话一定得当众说清楚了,是一会儿说还是现在说由你。”
孙姨娘抹泪,又跪了下来:“夫人,妾全说。妾是没有法子。
刚来的第一天,二少夫人听夫人把妾几个都安排到了一起,吩咐让妾弄清秦姨娘那边的情况,详细的说与她听。
妾知道二少夫人没安着好心,可真不知会是如此恶毒。妾求过二少夫人,不想参与这些事情。
住进小院后万般为难,没敢主动去秦姨娘那边。可终归主母的话不敢不从,这才传了消息,听着二少夫人的吩咐,在崔姨娘面前挑了事。”
夫人点头:“孙姨娘,你的确为难,我也不能要求你到我这里告主母的状,但错事做了就是做了,我也没法不罚你。就和崔姨娘一样吧,等二少爷来了,一样降为贱妾,戒尺等你胎安稳了再打,延了日子加两戒尺。
崔姨娘,回去后搬去和孙姨娘一起住,你们两个半年内别出院子了。
两个姨娘谢过了夫人,被抬了出去。
处置完两个姨娘,夫人又看向兮冉,不等说话兮冉自己开了口:“母亲,女儿知错了,求母亲责罚。”
“那说说,错在哪了?”
“大嫂,二嫂的事女儿一早就知道,也知道二嫂的心思。但女儿明白,提前揭发出来没有用,之前女儿没少吃二嫂的亏。
所以就耍了小聪明,自已为能安排好一切,等大嫂,二嫂动了手,抓个实证,再来揭发。
可女儿根本没那个本事,不是丝蕊去的快,景华怕真得吃些亏。女儿险些闯了大祸。”
夫人点头:“你倒是敢做敢当,这回念在你还算明理,没上了当,轻饶了你,打十戒尺就算了,再有下回,定不轻饶。”
兮冉赶紧谢母亲,可还是晚了,如夫人发了话:“大姐,十戒尺不够,这丫头被咱们给惯坏了。再不教训日后怕要闯大祸。”
夫人看一眼兮冉:“说说吧,你二嫂挑事,你怎么一点也没生气,反回手抓你二嫂的把柄?“
“回母亲的话,女儿知道好歹。丝蕊和三哥在战场上经历生死的时候,女儿在家里享着福呢。三哥生死之间,照顾他的人是丝蕊,又不是女儿。
凭什么有好处,就都得到我的身上,三哥有什么好处也没落下过我,丝蕊待我和亲妹妹没区别,我有什么好争的。”
夫人看如夫人:“听到了吗?这孩子知进退,懂好歹,妹妹也别太担心了。”
兮冉刚松口气,又听母亲接着道:“不过妹妹说话了,那再加十戒尺,妹妹看如何?”
如夫人应了下来:“全凭姐姐做主。”
兮冉无语望屋顶,这回两只手要倒大楣了。
兮冉挨着戒尺,大少爷和二少爷到了厅里。二人被这场面弄的发蒙,二少爷拉了大哥一把,先给母亲和娘见过了礼。见母亲面色阴沉,也没给坐,兄弟俩知趣的站到一边,各看着自己的妻子。
兮冉二十戒尺挨完,双手都破了皮,血滴了下来。夫人吩咐:“先把五姑娘扶下去,快些上药。”
兮冉分明疼的泪流不止,可出门前还冲丝蕊笑了出来。丝蕊瞪她,没有言语。
受了惊,躲在主人怀里的珍珠跳了下来,追着兮冉就跑。兮冉还有心思吩咐婆子:“把它带好了,一起走。”
云嫣看着这位五姑娘,又气又好笑。
夫人看兮冉走远,吩咐两个儿子:“你们都跪下”
大公子看看一边还紧握着衣领的景华,随着二弟跪了下来。
夫人道:“给两位公子面前放矮桌笔墨。”
矮桌笔墨放到了眼前,二人愣愣不知母亲要做什么。
“乘林,乘业娘说你们写,乘林先写”
大爷不明所以的拿起了笔,却听娘先说了‘休书’二字。
大爷吓傻,没有落笔,穆氏惊的跪爬了过来:“婆母,媳妇也是上了当,您饶媳妇一回。”
夫人没有饶恕的意思:“晴知,话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不是这一回。不是为了你上了这种当,做了这种事休你,而是你根本不懂如何当主母。
只知争些小利,顺从丈夫那是妾。你若愿意,我不赶你,认了休书,我再让乘林纳你做贵妾。若不认,你犯的是七出,顾家没欺你。让乘林送你回娘家,说个清楚。”
大爷忙放了笔磕头:“母亲,是为了今日的事吗?儿子认错,那丫鬟儿子没把她如何。实在不行儿子就纳了,这不关睛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