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转身离去,刚踏出宫殿大门,狄仁杰便快步追了上来。他拍了拍白云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云飞啊,此次任务艰巨异常,你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白云飞自信一笑,“老师放心,我定会查明真相。只是这内奸之事,还需小心谨慎。”
狄仁杰点头,“不错,内奸隐藏在暗处,需步步为营。你此去办案,若有难处,可随时与我联系。”
白云飞应下,随后便挑选了一批精锐组成钦差卫队,带着相关文书和令牌,然后返回了狄府,准备跟狄仁杰告别一下。
其实就是想看看曾泰来了没有,如果曾泰来了,他就不用舍近求远了,直接去永昌县即可。
他原来不打算步入官场,现在也不想,之所以这次要主动趟这趟浑水,主要是为了那匹天下独一无二的宝马——混青儿。
毕竟哪个男人没有这样的梦想?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剑,战最强的人,拥最美的女人,这才是真正的潇洒啊!
因为白云飞挑选人手,还有拿文书,令牌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狄仁杰早就先一步回了狄府,也见到了曾泰,听他说了发生在洛阳的凶杀案,然后曾泰就向狄仁杰提出了求助。
正好这时白云飞走了进来,说道:“老师,事态紧急,我这就准备出发了,特来向您辞行。”
狄仁杰笑着说道:“云飞,你来的正好,刚刚曾泰还说要我帮他破案呢,而且也是滴血雄鹰案,正好你是皇帝钦点的钦差,专门就是为此案而来,这次就由你去帮曾泰破案吧!”
曾泰连忙说道:“云飞,实在是拜托了。”
白云飞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我早就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了,而且我感觉还会有意外的收获。”
狄仁杰笑着说道:“你有信心就好,这次是你第一次独立办案,一定要慎之又慎,毕竟你手中的权力越大,一旦发生冤假错案,对百姓的危害也就越大。”说到最后,狄仁杰的语气有些告诫,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白云飞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老师放心,学生明白。不过老师也需要谨慎啊,这宫中闹鬼一案自然难不住老师,只怕幕后之人老师也不好处置啊!”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狄仁杰传递着某种重要的信息。
狄仁杰忍不住问道:“你知道这幕后之人是何人?”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白云飞,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白云飞自然不会承认,他轻咳一声,然后说道:“学生只是有几分推测,那只翠蟾可是章怀太子的遗物,被锁在上阳宫内,幕后黑手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把它拿出来,又悄无声息地送到皇帝身边,可见她的势力之大,在朝廷中的影响力非同小可。”
狄仁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思片刻,说道:“嗯,你分析得有道理。这幕后之人确实不简单,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
白云飞接着说道:“而朝中能够做到这点的并不多,不论是哪一位,对皇帝来说都是一个噩耗,毕竟皇帝已经老了,心也没有以前那么硬了。
不过老师,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总是绕不过皇帝的,只要你让元芳效仿秦叔宝和尉迟敬德二将给皇帝守门,那么无论他们有什么阴谋,恐怕都不能得逞。
毕竟夜里有元芳守门,他们根本不敢下手。而白天根本没有那种闹鬼的气氛,哪个鬼是白天出来的?他们如果强行动手,那就是画蛇添足,本就多疑的皇帝直接就会怀疑到他们的身上,他们不会那么蠢的。
但是如果皇帝一切正常,他们又没有办法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们必然会心急的,到时候谁心急,谁就心里有鬼。”
狄仁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说的我也想到了,其实这个宫中闹鬼案并不复杂,他们只是利用了皇帝怕鬼的心理,如今皇帝知道是有人捣鬼,他们的手段也就不灵了。
但是这个幕后主使确实麻烦啊,所以你就申请去查外边的案子,把棘手的事情扔给我这把老骨头,是吧?你啊,狡猾。”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一丝责怪,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白云飞的赞赏。
白云飞笑着说道:“老师,我这是跟您学的。您总是教导我要善于思考,灵活应对各种情况,一通百通,破案和治病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找原因,然后对症下药。
而且这次我也是想为老师分担一些压力,毕竟您已经为朝廷操劳了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一下了,您这鬓角可是又添了一些白发啊!”
狄仁杰笑了笑,说道:“你这小鬼头,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不过你说得也对,我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次宫外的案子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那些奸人逍遥法外。”
白云飞郑重地说道:“老师放心,学生定不辱使命!”
熟知剧情的白云飞其实对案情的大概一清二楚,至于一些细节,其实并不重要,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
随后白云飞就随着曾泰开始勘察案发现场,检查了一下两位死者的尸体,一位是真正的车夫,没什么好说的,而另一个死在石碑旁边的死者就蹊跷的多了。
白云飞仔细查看了这位死者的手掌,骨骼,脚掌等各个细节,毕竟他不可能只面对他知道的案子,肯定还有他没见过的案子,他总不能到了那时一言不发吧?
所以就需要从死者的各个细节来推断死者的身份,而不能只依靠先知先觉,毕竟蝴蝶效应这个词大家都知道,若是一味依赖剧情,反而可能导致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
白云飞检查之后对着曾泰说道:“曾大人,这个死者的身份文牒何在?”
在外人面前,他就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了,毕竟规矩还是要讲的。
曾泰连忙从袖子中拿出身份文牒递给白云飞,说道:“大人,死者的身份文牒在此。”
白云飞接过之后一看,笑着说道:“曾大人,你们可发现什么问题吗?”
曾泰和县丞齐齐摇头,说道:“大人,您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白云飞淡淡的说道:“依身份文牒上所说,这个死者是隋大业七年生人,如今是长安二年,说明死者已经年近百岁。
可是你们看这个死者,肌肤润华,富有弹性,恐怕四十岁都不到,这说明这个身份文牒应该不是死者的,而是有人想要欲盖弥彰,影响咱们的判断。
却不想这反而给咱们留下了线索,你们速速去查关于这个简小郎的一切资料,他肯定跟本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白云飞对古代这种手段还是很佩服的,他们的身份文牒除非户籍流动,或者考上秀才之类的身份变化,否则终身不换。
他们的身份文牒说到底就是一张纸而已,竟然可以保存这么长时间,这可不是书籍,没有专人保护,而且他们也不懂怎么保护,竟然还可以清晰的看到生卒年月,质量是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