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慢慢地爬了起来,而且他的身体正在不断地自愈着,没错,他又站了起来。
“你这家伙,几条命啊”,再这么下去我都要被累死了啊,梅尔菲斯额头上的角不断地闪着光,难道要先看到他的角?这不是摆明着要我砍掉它吗?
“我不是说了,也承认你有些实力,但也就如此了”,这家伙仍然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我可就不乐意了。
“乌咪,有什么一招制敌的法子吗?这家伙像个水熊虫啊!”,我用意念在和乌咪说话。
虽然乌咪没有回答,但我总感觉有人在埋怨我,在对着我说,这点破事还来请教我,一股不和谐的力量有脚到头地蔓延着,“好吧,我自己想”。
乌咪绝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说明我的问题她根本就不屑于回答,我也应该靠自己,盲点,在哪里?那种别人一看就知道,但当局者却无法一眼看出的问题。
流水在我手上好像已经饥渴难耐了,不停地躁动着,我就那么笨吗?梅尔菲斯再次闪耀着角,他的武器上燃烧了起来,一股鬼火充斥着他的大刀,只是轻轻一挥,火焰便烧到了我的脚下,可见其恐怖的威力。
“流水,灭火可是你看家本领吧,这家伙在水面前玩火,脑子是不是不正常”,我扔出了流水剑,它似乎明白我的意图,它独自飞了过去,开始与梅尔菲斯交战了,就像宝月扔出的龙王枪一样,它们都能通过灵力去隔空操纵,但这并不是我的目的,趁着流水和梅尔菲斯战斗之际,我已经从兜里掏出了符咒,我已经有策略了。
我不断靠近着对方,而梅尔菲斯与流水剑碰擦而出的鬼火四处飞溅,这给我带来极大的危险,但眼下我没有其他办法了,硬着头皮也要靠过去。
我终于是趁着流水剑攻击梅尔菲斯侧面的机会摸到了他的另一边,就是这个时间差,让我迅速抬手,将符咒贴在了梅尔菲斯的角上,而梅尔菲斯发现了我,他的双手举着剑并没办法攻击我,可是我忽略了他的角,它低下头对着我一顶,我没有来得及躲闪,右侧胸前被刺中了,幸亏我已经在后退中,不然我的胸口就被他长长的角给顶穿了,那我也就没有活路了。
一阵巨疼延迟性的传来,身体立即启动了保护机制,迅速调动凝血因子赶往伤口治愈,我想起了在二星战斗时,我也曾受伤,我再次考验起了自愈能力,但不知道有没有刺穿我的肺部,我的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但流水剑却能懂我,立即收了回来,这样流水剑和我的身体再一次联动了起来,一起承担着治疗的任务。
“你这混蛋,怎么拿不下来!”,梅尔菲斯没有了束缚,便想撕下角上的符咒,发现撕不下来就谩骂着。
我边说话边吐着鲜血说道,“符咒……可是要……咒语才能解的”,我似乎说话没有大碍,呼吸也没有困难,应该没有伤及脏器吧,我艰难地举起了右手,“封印!”,我贴在他角上的是封印符咒,是莫离教我的一种咒术,所以要想解除对于梅尔菲斯而言基本不可能了。
梅尔菲斯不断地乱叫着,似乎他使不上力了,他刀上的鬼火开始反噬自己了,没错,这些鬼火就是由怨灵产生的,此刻他已经无法操控怨灵了,而我虽然伤口没痊愈,我知道必须早点做个了断,便顾不上胸口的伤势,顾不上仍然渗出的血液,高举着流水剑。
“怨灵们,来我这里!”,流水剑回应着我,武器周身就像是旋涡一样的在旋转着,而怨灵们听到我的话,似乎还不敢相信我,我知道我需要再说些什么。
“我不是个超度者,也不是白魔导师,但我一定会带你们去到该去的地方,相信我吧,难道你们愿意一辈子受到这家伙的控制,永世不得超生吗?”,我的最后一句话,彻底让怨灵们疯狂了起来,它们像是潮水一般的冲向了我,而流水剑则像一个吸盘一样,将所有的怨灵都纷纷吸了进去,一个不剩的都保存在了剑中,我立刻能感应到千千万万灵魂所发出的声音,我没有动,一直聆听着,这些悲惨的灵魂不断地诉说着自己的命运,我的肾上腺也就此爆发了。
“你终不能幸免!”,我要将眼前的敌人万箭穿心,来报这些冤魂的一箭之仇!而梅尔菲斯似乎已经疯了,提着大刀冲了过来,但在我眼里,此刻他已经是鱼肉了,他的武器已经在逐渐地生锈着,再也没有了灵力加持,他也因受到封印而没了法术能力。
“那样你不就变成他了嘛”,乌咪居然在此刻打住了我,我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乌咪居然会这般教育我,她可是召唤兽,杀人如麻啊,真把自己当我老娘了啊……
但她说的对,我不该起杀心,我不能也做一个刽子手,那样还怎么去面对我的伙伴们,我的佐伊,我的米莱,我突然就想通了,“还有你的老娘”。
乌咪居然还在对我读心,真是侵犯隐私,我要去告她……我抬起头,看着被我高举的流水剑,大吼了一声,“释尼剑!”。
瞬间,一阵五彩斑斓的光芒从剑中展了开来,照耀着周围的一切,而梅尔菲斯就像是个吸血鬼一样,被光芒一照立即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着,过了十多秒,光芒才散去,我立刻瘫软了下来,将剑头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而梅尔菲斯则全身像是被点燃似的,痛苦不迭,一直打着滚,真是活该。
我所使用的释尼剑并不是使用灵力的招术,是流水剑中所有灵魂的咆哮力量,对我自己这种从不杀生的人是没有效果的,而对于梅尔菲斯这种滥杀无辜之人,就会予以最强力的惩罚。
我缓缓地向着这个满地打滚的混蛋走了过去,随后看准时机,手起刀落,切断了他额头上的大角,角上的封印符咒立刻随之化作了尘埃,而角本身也慢慢地融化着,梅尔菲斯身上的灼烧立刻消失了,没错,那只角就是邪恶的根源所在,切断了它,梅尔菲斯就完全失去了灵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现在他安静地躺在地上,看上去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但他的皮肤已经被这股火烧之刑弄得体无完肤,精神也奔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