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行 “军户与募兵结合制”。选择部分各族百姓作为 “军户”,每户出一名男丁参军,军户可享受免缴部分赋税、优先分配田产的待遇,但军户需世代服役,男丁年满十六岁入伍,六十岁退役;同时实行募兵制,凡年满十八至三十五岁的百姓,均可自愿参军,服役满五年者可获得田产奖励或优先进入工坊、学堂的资格。军户与募兵混合编制,每个营都有不同族属的士兵,避免军队被单一族群掌控。
武器制造与储备由朝廷垄断。在黑岩城设立 “军械署”,统一负责武器锻造、修复与储备,工匠由朝廷从关内选派与本地招募相结合,实行 “师徒传承 + 定期考核” 制度,武器制造的图纸、工艺严格保密,严禁私自传授。军械署的武器库存由军事司与监察司共同监管,发放武器需凭都护府的调令,回收武器需登记备案,遗失或私藏武器者,军法处置。同时,限制民防队的武器装备,民防队仅配备连弩、弯刀等轻型武器,火龙炮、重型投石机等大型武器仅配备给常备军,且集中存放于官方军械库,战时统一调配。
强化边境联防与情报共享。与金狐部、青驼部等盟友部落签订《联防盟约》,盟友部落的骑兵编入北疆都护府的 “联军营”,由都护府统一指挥,战时协同作战,和平时期参与边境巡逻。在边境线设立二十座 “烽火情报站”,配备信鸽、快马、烽火台,情报由情报站直接上报都护府与监察司,同时共享给各营地与盟友部落,确保军情畅通,避免地方势力隐瞒情报、独自作战。
文化认同是防止割据的根本,林砚延续 “文教凝心” 的策略,进一步强化 “家国一体” 的文化认同,让各族百姓从思想上摒弃 “部落本位”,认同朝廷、认同北疆整体。
扩大文教覆盖范围,推行 “全民劝学”。将融心学堂升级为 “北疆学府”,在各城设立分校,各垦区、部落设立 “蒙学馆”,形成 “学府 — 分校 — 蒙学馆” 三级教育体系。学府开设经史、算学、医术、兵法、工艺等课程,招收各族优秀子弟,毕业后可优先担任地方官吏、教员、军医等职务;分校侧重基础教育与实用技能;蒙学馆面向孩童,教授识字、双语、基本礼仪与家国常识。实行 “免费入学制”,学费由北疆三司统筹承担,同时给贫困家庭的学子发放生活补贴,鼓励各族百姓送子女入学,规定 “凡家中有适龄孩童未入学超过一年者,减半享受朝廷福利”。
深化教材改革,强化家国认同。组织学者编纂《北疆通志》,记录北疆的历史、地理、各族习俗、朝廷治疆政策,以及各族百姓共同抵御外敌、开垦边疆的事迹,将其作为学府与分校的必修教材,让学子了解北疆的发展历程,明白 “各族同心,方能守疆” 的道理。在蒙学馆教材中加入 “家国三字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解 “家是小家,国是大家,北疆是家,朝廷是根” 的理念,配合图文并茂的绘本,让孩童从小树立家国意识。
推广双语官方文书与礼仪。规定北疆所有官方文书、公告、碑刻均采用中原汉字与北疆通用语双语书写,官吏需熟练掌握双语,否则不得任职。在重要庆典、祭祀、官员任免等场合,实行 “中原礼仪为主,各族习俗为辅” 的礼仪规范,既尊重各族习俗,又强化朝廷的正统地位。例如,庆丰节既保留各族的传统庆祝方式,又增加 “祭拜国土”“宣读朝廷恩诏” 等环节,让百姓在仪式中感受家国一体。
鼓励文化交流与融合。每年举办 “北疆文化节”,邀请各族百姓展示传统歌舞、手工艺、美食,评选 “文化融合典范”,给予奖励。在北疆学府设立 “文化研究馆”,组织各族学者研究、整理各族文化,推动中原文化与北疆文化的融合创新,例如将中原的戏曲与北疆的牧歌结合,创作反映北疆生活的剧目;将中原的绘画技巧与北疆的图腾艺术结合,打造独特的北疆艺术风格。通过文化融合,消融族群隔阂,让各族百姓产生 “我们都是北疆人” 的认同感。
民心向背是割据的关键,林砚认为,只有让各族百姓都能享受到朝廷治理带来的福利,感受到生活的改善,才会真心拥护朝廷,拒绝割据。
建立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推行 “仓储救荒制”,在各城、垦区设立 “常平仓” 与 “义仓”,常平仓由官方管理,按市场价收购余粮,荒年低价出售;义仓由民间捐赠与官方补贴组成,免费发放给受灾百姓。设立 “惠民署”,负责救济孤寡老人、孤儿、残疾人,为其提供衣食住所与基本医疗保障。推行 “医保初制”,百姓每年缴纳少量粮食作为医保费用,生病后可到官方医馆免费诊治,药品费用由医保费用与官方补贴承担,让百姓 “病有所医,难有所助”。
改善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由行政司统一规划,修建连接各城、垦区、部落的道路网络,确保交通畅通;扩建水利设施,在西麓草原、风蚀谷等区域新建引水渠、水库,保障农业与畜牧业的用水需求;在各城设立 “便民服务中心”,提供户籍办理、赋税缴纳、纠纷调解、政策咨询等一站式服务,简化办事流程,让百姓 “办事不用跑远路,诉求有人管”。
推行 “均田与扶贫并行”。对新增的耕地按 “人均均等” 的原则分配给各族百姓,禁止豪强兼并土地,凡土地兼并超过百亩者,没收多余土地重新分配。设立 “扶贫署”,对贫困家庭提供种子、农具、耕牛等生产资料补贴,组织农技人员上门指导耕种与养殖,帮助贫困家庭脱贫致富。同时,鼓励富裕家庭与贫困家庭结对帮扶,实行 “帮扶成效与税收减免挂钩”,让富裕家庭主动参与扶贫,避免贫富差距过大引发社会动荡。
保障各族百姓的平等权利。规定各族百姓在赋税、徭役、入学、任职、司法等方面享有平等权利,不得因族属不同而歧视或优待。司法上实行 “双语审判制”,审判过程采用双语,确保各族百姓都能听懂案情,保障其辩护权与上诉权。严禁官员、豪强欺压少数民族百姓,凡涉及族群纠纷的案件,由监察司全程监督审理,确保公正公平,维护族群和睦。
《北疆长治五策》拟定完毕,林砚将其誊写工整,装入锦盒,派遣亲信快马送往京城。议事厅内,各族长老、众将与官吏纷纷颔首称赞,白鹰部长老握着林砚的手说:“萧大人此策,既保朝廷一统,又护各族安宁,我们绝无割据之心,愿世代遵从朝廷政令,守护北疆这片家园!”
林砚望着窗外繁华的黑岩城,心中感慨万千。防割据非一日之功,需代代坚守制度、传承理念。这五策相互关联、相互制衡,从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民生五个维度织就了一张坚固的 “防割据网”,既保证了朝廷的集权统治,又充分尊重了各族百姓的利益与习俗,也可以为以后边境发展做一个好的模板,从侧面也可以解决诸王以后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