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 “都没有。”
女人递一张卫生纸过来,金兰擦了,看到上面有血丝,大概是那个女人手糙,弄伤了自己。
金兰没有在意,把纸扔进垃圾桶里。
金兰出来后,脸蛋还是红红的。
这样的羞辱,金兰发誓再也不来第二次了。
回家的时候,金兰想着她们的问话,忽然就想到了魏家俊问的话,咋感觉他们的问话,简直是一模一样呢?
金兰便回到砖厂给魏家俊打电话,魏家俊却不在。
医院接电话的女孩回答:“魏医生特地嘱咐我,要是您打电话来,让我告诉您一声,他去别的医院去开医术交流大会去了,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那,等他回来了,您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
现在魏家俊不在,除了思念多了一点以外,金兰又和没结婚时一个样了。
她每天中午在砖厂里吃饭,一早一晚两头蹭饭,遇到好吃的多吃一口,遇到不好吃的,立马转换战场。
金兰很为自己的生活而骄傲。
弟弟妹妹们也都放假了,除了学习,都在干着力所能及的活。
“玉兰,小七和弟弟们学习咋样?用蹲级吗?”
“大姐,咱家的孩子,学习根本不用我操心啊。现在他们的成绩,都顺利升入二年级了。”
“我总觉得小九小十的岁数太小了,虚岁才六岁就上二年级了。”
“大姐姐,没事的,有我带着他们,不会蹲级的。”小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金兰,很懂事地道。
“我们小七最懂事了,大姐相信你。”金兰摸摸小七的头,以示奖励。
看着一窝孩子这么可爱,金兰的成就感更强了。
可是,要怎么摆脱进站检查呢?听说,一个月得去检查一次,那一年就得被羞辱十二次啊。
天呐,要怎么熬到生两个孩子结扎啊?
家俊吧,关键时刻掉链子,越是需要他出主意的时候,他却越没影儿了。
渐渐的,有谣言起来了,说魏家俊在战场上受过伤,那方面不行,金兰这次检查了,还是处女。
要是真这样的话,金兰就等于守活寡啊。
唉,真是可惜了一朵鲜花了。
人们在为金兰的命而叹息。
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守着金兰说的。但是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周素香生了个大胖小子,出了月子后,来娘家躲尿窝,遇到金兰了,便拉她上涑河岸边,找个僻静的地方说悄悄话。
金兰看见素香胖了许多,白白净净的很富态。一看这次就没受吴玉高的气。
“你想干啥?”金兰并不想和这个没有骨气没有底线的女人说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
“姐,我的亲姐姐诶,你咋这么傻呢?女人结婚是为了啥?”
“结婚为了啥?”金兰挠头,“我还真不知道是为了啥。你看哈,我和家俊结婚了和没结婚一个样。他现在在南疆,我现在在家里。这样也好,都自由自在的,谁也不管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傻大姐诶,姐夫不行,你不会找个人放种吗?以后你们还是一家人,也有了孩子,两全其美啊。”
“啊?你说什么呢?什么不行,什么放种的?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那我问你,你们两个人一起睡觉正常吗?”
“当然正常了,每次都呼呼大睡,睡得可香甜了。”
“我是问你们夫妻间的那事,正常吗?”
“也……还……正常吧?”
“你别带也啊还啊的,要老实回答,我也是过来人了,可以给姐指导啊。姐,是不是姐夫满足不了你?”
“也——还行!”金兰肯定回答,“怎么啦?你今天不会是专门问我这个的吧?”
“我咋听计生委的人说,这次检查,你咋还是处女呢?”
“啊?哈哈,我倒是想变回去呢?可惜不可能了。”金兰有些羞涩。
那货已经走了一个月了,还怪想他的。
之前没结婚时,只要幻想一下那种场景,是虚幻的。现在具象化了,好像更有吸引力了。
“也就是说,姐夫那方面还算正常?”素香疑惑地盯着金兰看,生怕她说谎。
“当然正常了,夜里,我打不过他。”
“那你们同居一个多月了,为啥没怀孕呢?是不是姐夫上次受伤,伤到根本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从哪里看?”
“傻姐姐诶,当然是从外观、器型、硬度上看啊。还有,再上医院里去检测一下精子的活跃度。”
“他不在家,很难办。”
“你难道没看过?”
“我哪好意思看啊。算啦,别说这个话题了,怪不好意思的。你呢?”
“我什么?”
“你这孩子也是借种的吧?”
“那哪能叫借种呢?这是爱情的结晶。上次我已经跟你说了呀,是和我闺女一个爹的。”
“你们现在还在联系吗?”
“联系啊,等过几天我身体复原了,就上市里约会去。”
“吴玉高不管你了?”
“他管啥,他又不是清清白白的人,没脸管我。他光外面相好的,都能成车拉。”
“他认这个孩子吗?”
“孩子生下来姓吴啊,给他延续了香火,他敢不答应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生育。我要是一生气走了,他什么可都没有了。”
“我觉得吧,你要想去追求幸福,那就和孩子的爸爸好好过日子去,这样吊着,我感觉不太道德啊。”
“我的姐姐呀,如果是姐夫真的不能生育,你以后怎么办?要是去借种,还讲什么礼仪道德么?”
“要是家俊真不能生育,我是绝对不会出去借种的。”
“那没有孩子咋办?”
“没有就没有呗。要是实在想要孩子了,我弟弟妹妹这么多,等他们生的养不了时,我过继一个过来就行。”
“你想得有点想当然啊。你细想想,现在不是以前了,现在计划生育这么厉害,谁又敢超生去?我劝你啊,还是自己生的自己疼,隔一层皮是一层的事。”
“不谈这个话题了,我得去给玉兰定嫁妆了。”
“玉兰要结婚了吗?”
“是啊,今年改了婚姻法,二十岁也能结婚了。”
“她的对象是谁啊?咋没听我娘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