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下次能不能早点出声?”他在心里吐槽。
【……】系统没搭理他。
尤里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掏出那几片玉简。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晕。他抬头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脉,那里据说有金丹修士才能涉足的秘境。
“以前觉得金丹遥不可及,现在嘛……”他握紧玉简,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有系统在,说不定用不了一年,就能去闯闯看了。”
风吹过密林,带着远处妖兽的嘶吼。尤里整理了下衣襟,转身朝着门派的方向走去。脚下的路还很长,但他知道,从紫焰珠撞进眉心、被系统牢牢镇压的那一刻起,他的修仙路,已经和别人不一样了。
尤里咳出最后一口带着血丝的浊气时,指尖终于触到了那株长在悬崖缝隙里的凝露草。草叶上滚动的露珠在月光下泛着莹白,触到他指尖的刹那,突然化作一缕清凉的灵气,顺着经脉往丹田钻去。
他像条脱水的鱼般趴在崖壁上,花岗岩的棱角硌得肋骨生疼。这已经是他为了找这株凝露草,第三次从近百米的峭壁上摔下来了——前两次全靠腰间那根快磨断的藤条吊着命,此刻藤条上的最后一缕灵力也消散殆尽,只余下枯黄的纤维在夜风中轻轻颤动。
不容易...真他娘的不容易...尤里咬着牙笑,笑声牵扯到胸口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从筑基初期到中期这道坎,他足足卡了三年零七个月。
三年前刚筑基时,他还觉得自己是天纵奇才。十五岁引气入体,二十岁突破筑基,在青岚宗这一辈弟子里,除了那位被誉为千年一遇的大师兄,就数他最快。那时他总爱站在演武场边,看那些卡在炼气期十年八年的师兄们挥汗如雨,心里暗暗得意,以为筑基中期不过是弹指间的事。
直到第一次冲击中期失败,他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那天他在闭关室里准备了三个月,聚灵阵里堆满了宗门发的筑基丹,信心满满地运转心法。可当灵力在丹田内凝聚成旋涡,即将冲破那层无形壁垒时,一股狂暴的反震突然从经脉深处炸开——他练的《青岚诀》本就偏向阴柔,强行催谷下竟与自身灵力产生了冲突,经脉瞬间被撕裂了七处,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渗,差点成了宗门史上最年轻的废人。
根基虚浮,急于求成。长老看着他苍白的脸,只丢下八个字。
尤里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他想起刚入门时,师父摸着他的头说修仙路,一步错步步错,那时只当是老生常谈,此刻才品出其中的沉重。
从那天起,演武场最早出现的身影变成了他。天不亮就去后山打熬肉身,手掌被木人桩磨得血肉模糊,就用布条裹着继续练;夜里别人睡了,他还在聚灵阵里打坐,一遍遍梳理紊乱的灵力,常常一夜过去,衣襟都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