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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平安镇的更夫裹紧蓑衣,梆子声在雨幕中碎成齑粉。葛正站在镇口老槐树下,望着李婷举着油纸伞从雨帘中走来。她换了身靛蓝色粗布衣裳,腰间别着个青花酒壶,伞面压得极低,遮住了半张脸,唯有下颌线在微光中若隐若现,像极了染布坊水池里游动的锦鲤。

「梅子酒。」她将酒壶递过去,伞骨上的符咒在夜色中泛起幽蓝微光,「加了三倍雄黄粉,前夜新制的,壶底还沉着七粒朱砂。」

葛正接过酒壶,指尖触到壶身刻的「驱邪」二字——那是李婷父亲生前所刻,笔锋间藏着药铺「回春堂」的暗纹。他拔开木塞,酒香混着雄黄的辛辣扑鼻而来,恍惚间看见十二岁那年的画面:李叔蹲在药铺后院,用竹筷搅动陶瓮里的梅子,笑着对他说:「小鬼,等酒酿成,叔带你去镇灵庙看月食。」

「走。」李婷拽了拽他袖口,伞尖指向西山,油纸伞面的竹骨传来细微震颤,「子时水旺,阴物借势,赶在丑时前得入庙破阵。」

通往镇灵庙的石阶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每级台阶都映着破碎的月光,像极了殡仪馆里排列整齐的灵牌。两人踩着青苔往上爬,鞋底不时打滑,葛正腰间的黄铜铃铛随着步伐轻响,惊飞了几只栖息在岩缝里的夜枭。那些夜枭展开翅膀时,他瞥见它们爪下攥着灰黑色的布条——与死者手中的毛发材质相同。

李婷忽然停住脚步,抬手用伞尖挑起路边草丛中的一块破布。布料边缘呈锯齿状,带着焦糊味,在手电筒的冷光下泛着暗紫色,像极了陈年血痂。「黑袍人的衣角,」葛正蹲下身,指尖蹭过布料上的烧灼痕迹,「这是被「镇灵符」灼伤的,与我祖母留下的符纸痕迹一致。」

李婷皱眉,伞骨符咒微光更盛:「幽冥教的人向来用阴火炼尸,寻常符火难伤其形,除非......」她忽然抬头望向镇灵庙,庙门上方的「镇灵」二字被雨水冲刷得泛白,「除非是用葛家血脉催动的符火。」

镇灵庙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股陈腐的气息,混着潮湿的香灰与铁锈味。葛正伸手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长鸣,像极了祖母临终前的喉鸣。李婷握紧伞柄,符咒微光扫过庙内,照亮了墙壁上剥落的壁画——画中仙童手捧镇灵灯,脚下踩着蛛网缠绕的鬼面。

正殿中央的神像早已坍塌,只剩半截莲花座,座下积着半尺深的雨水。供桌上摆着几个褪色的蒲团,其中一个蒲团边缘露出半截黄纸。葛正伸手抽出,发现是张泛黄的符纸,纸角缺了个三角形口子——那是他十岁时帮祖母磨墨,不小心被镇纸压住的边角。

「这是我祖母的「遏云符」,」他声音低沉,指尖摩挲着符纸上淡褪的朱砂,「当年她总说,镇灵庙的风里藏着鬼哭,需得用此符镇住檐角铜铃,免得惊了山下亡魂。」

李婷忽然拽了拽他胳膊,用伞尖指向神像坍塌处的缝隙。缝隙里躺着一具骸骨,头骨凹陷,肋骨处插着把锈刀,刀柄上刻着半朵残莲——那是葛家祖传的「镇邪刀」。葛正用手电筒照过去,发现骸骨腰间挂着个铜牌,上面「葛」字的笔画间积着泥土,却仍清晰可辨。

「是我父亲。」他蹲下身,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父亲骸骨的右手呈握状,掌心残留着半片碎玉——正是葛正自幼佩戴的玉佩缺失的一角。他忽然想起祖母临终前的泪:「你父亲攥着碎玉咽气,说要留给你做「钥匙」......」

李婷蹲到他身旁,从袖中掏出个细颈瓶,倒出些乳白色粉末撒在骸骨周围。粉末遇水即化作荧光,在地面勾勒出莲花图案:「安息香混着珍珠粉,能让亡灵免受阴火灼烧。」她轻声解释,指尖抚过骸骨肋骨的刀伤,「伤口向内凹陷,是从背后刺入的——他当时在逃跑。」

葛正望着荧光中渐渐虚化的骸骨,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的暴雨夜。祖母抱着他躲在染布坊阁楼,浑身发抖,窗外传来男人的惨叫:「幽冥教的人追来了......你父亲在引开他们......」此刻,神像坍塌处的阴影里,仿佛还回荡着父亲临终前的喘息。

「石板。」李婷忽然指向庙后墙壁,那里有处明显的修补痕迹,雨水顺着砖缝往下淌,在墙根积成小水洼,「符文的气息从那里来。」

后殿墙壁的青砖下,果然藏着个黑洞。洞深约丈许,洞壁上刻满了蝌蚪状的符文,每隔三尺便有个凹槽,像是曾插过火把。葛正摸出火折子点燃,借着火光看见洞底躺着块三尺见方的石板,中央刻着的「阴阳鱼」图案已被青苔覆盖,却仍有微光透出。

「就是它。」葛正跳下去,石板表面的青苔触手冰凉,像是某种生物的鳞片。他蹲下身,指尖刚触到鱼眼位置,腰间的铃铛突然剧烈作响,火折子「噗」地熄灭,洞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葛正!」李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罕见的颤抖。紧接着,洞口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像是有人正攀着洞壁滑下。葛正迅速后退,后背抵着潮湿的洞壁,右手摸向腰间的铃铛,却听见头顶传来「嘶嘶」的吸气声——那是某种非人生物的呼吸。

手电筒的冷光突然亮起,照亮了洞口悬挂的黑影。那东西披头散发,黑袍下露出青灰色的手臂,指尖长着三寸利爪,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碎屑——是腐肉。更骇人的是,它的面部覆盖着一张鬼面蛛纹的青铜面具,眼洞深处闪烁着幽绿的光。

「幽冥教鬼面使者。」李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伴随着伞骨符咒的微光。她将油纸伞插入洞口,符咒光芒顿时照亮洞壁,那些蝌蚪符文竟在光中流动起来,组成一道蜿蜒的符阵。

鬼面使者发出刺耳的尖啸,利爪划过洞壁,溅出火星。葛正这才看清,它黑袍上绣着密密麻麻的尸斑图案,每道纹路都用死人头发混着尸油绣成。他迅速掏出铃铛,手腕翻转间,铃舌撞击出清脆的三连音:「一响断阴阳,二响镇邪祟,三响醒人心!」

铃声在洞穴中回荡,鬼面使者浑身一颤,却在看到葛正胸前的玉佩时,再次发出尖啸。它纵身跃下,利爪直取葛正面门,腐肉的恶臭扑面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葛正拽着李婷的手滚向洞壁,怀中的梅子酒壶「当啷」落地,酒液泼在鬼面使者脚上,竟腾起阵阵白烟。

「酒里的雄黄!」李婷眼睛一亮,「幽冥教阴物怕纯阳之物!」

葛正迅速抄起酒壶,对着鬼面使者泼去。琥珀色的酒液泼在黑袍上,顿时爆发出蓝焰——那是雄黄与阴火的剧烈反应。鬼面使者发出凄厉的惨叫,面具下渗出黑血,转身想逃,却被洞壁符阵挡住去路。

「葛正,看石板!」李婷忽然指向洞底。

葛正转头,只见石板上的阴阳鱼图案在符咒光芒中缓缓转动,鱼眼位置渗出微光,竟与他玉佩的纹路完全吻合。他忽然想起祖母的遗言:「葛家血脉,得石板者,掌阴阳眼,镇幽冥教......」

他咬咬牙,伸手按在鱼眼上,掌心的伤口顿时渗出血珠。鲜血滴在石板上,阴阳鱼突然发出强光,将鬼面使者震飞出去。与此同时,葛正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祖父挥舞铃铛与幽冥教众搏斗,祖母跪在石板前滴血,年幼的父亲将半块玉佩塞进他掌心......

「原来如此......」葛正喃喃道,「当年祖母用经血封印石板,如今需得葛家血脉重新激活。」

鬼面使者趁机扑来,利爪划过葛正肩头。李婷甩出三张符纸,符纸遇血即燃,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阵,将鬼面使者困在中央。葛正趁机爬上洞口,却在瞥见鬼面使者面具脱落的瞬间,浑身血液凝固——那面具下不是人脸,而是颗布满蛛纹的骷髅头,眼窝里蠕动着数只萤火虫大小的鬼虫。

「它们用尸虫控尸!」李婷掏出药瓶,撒出大把赤豆,「快,取石板!」

葛正翻身跳回洞底,双手按在石板上,鲜血顺着指缝渗入纹路。石板轰然翻转,露出下方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本羊皮书,封面用金线绣着「镇灵秘录」四字,书页边缘沾着暗红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他刚要伸手拿书,洞顶突然塌落一块碎石,砸在羊皮书上,竟露出书页间夹着的半封信。

「......幽冥教要在平安镇布「阴魂索命阵」,用七窍流血之尸作阵眼,阵心就在镇灵庙......」

字迹到此处戛然而止,信纸边缘有明显的撕裂痕迹。葛正浑身发冷——父亲当年就是为了送出这封信,才被幽冥教追上灭口。他抬头望向洞外的雨幕,忽然明白赵裁缝、张屠户之妻的死状为何与「七窍流血」有关——那是阵眼所需的「七煞之躯」。

李婷的惊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鬼面使者挣脱了符阵,正拖着燃烧的黑袍扑向洞口,它腰间的布袋突然掉落,里面滚出几颗头颅大小的球体——是用婴儿骸骨串成的阴魂灯。

「丑时三刻快到了!」李婷大喊,「它们要在月食时完成血祭!」

葛正迅速抓起羊皮书,腰间的铃铛突然发出长鸣,与石板产生共振。他感到一股热流从掌心蔓延至全身,伤口竟在瞬间结痂。当他再次抬头时,竟看见洞壁上的符文发出金光,在空中投射出镇灵庙的全貌——后殿下方,竟有一条通道直通西山深处。

「地图!」李婷指着金光中的影像,「阵眼不止屠户家一个,染布坊、城隍庙、乱葬岗......」

她的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葛正望向庙门方向,西山的云雾中,一轮血月正缓缓升起,月光穿过雨幕,在地面投出巨大的蛛网阴影——那是幽冥教的「鬼面蛛纹阵」。

「走,」葛正拽着李婷冲向庙门,羊皮书在怀中发烫,「去染布坊,那里是第一个阵眼,赵裁缝的尸体......」

「已经被炼成阴魂灯了。」李婷咬牙,伞骨符咒光芒大盛,照亮了庙外密密麻麻的鬼面蛛纹,「你闻见的尸蜡味,就是炼尸时的气味。」

葛正忽然想起小乞丐手中的芝麻糖,糖纸上的血渍与尸蜡味——原来早在第一天,幽冥教就已在布局。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石板的力量在体内奔腾,眼前的世界突然泛起淡蓝色的光晕,他竟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阴魂轨迹,那些轨迹最终汇聚向西山。

「它们要打开幽冥之门,」葛正低声说,「而我......」

「而你要关上它。」李婷握紧他的手,伞骨符咒与玉佩光芒交相辉映,在雨幕中划出一道光带,「葛家的镇灵人,该让那些鬼东西知道,什么叫「阳间的规矩」了。」

雨越下越大,血月的红光将西山染成修罗场。葛正与李婷的身影在雨幕中疾行,青石板上的积水倒映着他们的影子,却在水波荡漾间,与三十年前葛家先祖的影像重叠。镇灵庙的废墟中,那块石板终于完全闭合,而葛正怀中的羊皮书,正用他的鲜血,重新书写着镇灵的传说。

当丑时三刻的梆子声响起时,葛正站在染布坊门前,望着染缸中漂浮的阴魂灯,终于露出一抹冷笑。他掏出李婷的梅子酒,对着月光晃了晃,酒液中沉着的朱砂粒如繁星闪烁。

「李婷,」他转头看她,雨珠顺着下颌滴落,「等这事了结,我请你去戏园子看《钟馗捉鬼》,怎么样?」

她挑眉,伞尖挑起染布坊的门帘,符咒微光将黑暗撕开一道口子:「先活过今晚再说。不过......」她忽然凑近他耳边,「若你敢死,我就把你的铃铛熔了,做成簪子插在坟头。」

葛正大笑,笑声混着雨声,惊飞了屋顶的乌鸦。他握紧铃铛,走进染布坊,身后的李婷将伞骨一转,符咒光芒化作利剑,劈开了第一道鬼面蛛纹。

血月当空,一场人鬼之间的终局之战,终于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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