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离开后，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林晓芸看着夏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为什么要包庇她，你知不知道她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你这样做，永远都会被她锁住的！你难道真的爱上一个囚禁你的人了？”
夏汐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她声音哽咽地说：“我……我离不开她，对不起，晓芸。”
她明明应该恨白雨的，可一想到白雨会离开，她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白雨看着夏汐为自己辩解的样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她走到夏汐身边，伸手想去抱她。
林晓芸见状，立刻挡在夏汐面前，狠狠瞪着白雨，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你离她远点！”
白雨的表情瞬间变了。
她死死盯着林晓芸，语气冰冷刺骨：“轮不到你管我和姐姐的事！”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瞬间浓了起来，夏汐连忙拉住白雨的胳膊，又对林晓芸说：“晓芸，你别激动，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行吗？”
夏汐随即又面向白雨开口：“小雨，我想和晓芸单独说几句话，就一会儿。”
白雨盯着夏汐看了几秒，然后突然笑了，“可以，不过姐姐要先让我亲够。”
没等夏汐反应，白雨就扑了上来，当着林晓芸的面，嘴唇狠狠覆在夏汐的唇上。
然后顺着夏汐的脸颊、脖颈，一路往下，疯狂地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包括那些还在渗血的伤口。
夏汐的身体僵了僵，然后彻底不想反抗了。
她任由白雨动作，没有回应。
白雨亲了很久才停下，抬起头时，嘴角还沾着她伤口的血迹，她满意地笑了笑：“好了，姐姐去吧，我等你。”
夏汐拉着林晓芸走到阳台，关上了玻璃门，隔绝了白雨的视线。
一进阳台，林晓芸就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决定有多傻？”
“那个白雨就是个疯子，你跟着她，迟早会被她害死的！”
“你现在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夏汐靠在栏杆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眼泪又掉了下来。
夏汐声音很轻：“晓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真的离不开她。”
“离不开？”林晓芸提高了音量，“她把你关在地下室，把你咬得遍体鳞伤，甚至还想和你一起死，这叫爱吗？这是变态！是犯罪！”
“我知道。”夏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恨她，恨她把我囚禁，恨她折磨我。”
“可我一想到她会离开我，我就心慌，我就觉得活着没意义。”
“其实我和她不是亲姐妹，我是偶然在在一个地方救下她的，从我把她救出来开始，我就把她当成了最重要的人。”
“我看着她一点点依赖我，一点点变好，我以为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现在的我，好像已经被她玩坏了。”
“我习惯了她的黏人，习惯了她的控制，甚至习惯了她的折磨。”
“我知道我这种做法很贱，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一想到她会进监狱，会永远离开我，我就受不了。”
林晓芸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气又心疼，她不死心地继续劝说：“习惯是可以改的！你现在只是被她pUA了！”
“你跟我走，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你会好起来的，你会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的！”
“正常的生活？”夏汐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这样，还能过正常的生活吗？”
“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已经被她彻底毁掉了，我就算离开她，也回不去了。”
“不会的！”林晓芸抓住她的手，“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夏汐，你清醒一点！”
夏汐摇了摇头，态度异常固执：“我已经决定了，晓芸，谢谢你救我，可我真的不能离开她。”
林晓芸看着夏汐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满是失望和气愤。
她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用了。
林晓芸甩开她的手，深吸一口气，“后悔了，找我，永远会帮你。”
说完，林晓芸转身就走。
她走到客厅时，还狠狠瞪了白雨一眼。
林晓芸摔门而出的巨响还在客厅里回荡。
白雨从身后紧紧抱住夏汐的力道没松，可下巴抵在夏汐肩膀上的弧度却变了。
刚才还带着后怕的甜腻声音彻底消失。
夏汐能感觉到，白雨贴在自己颈侧的呼吸，突然就冷了下来。
她僵着身子没动，后颈的皮肤因为那股寒意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过了几秒，白雨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手。
夏汐的身体空了一瞬，她下意识地往旁边偏了偏头。
就对上了白雨转过来的视线。
白雨脸上刚才的后怕和依赖半点不剩，那双眼睛里是沉沉的冷意。
夏汐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个动作落在白雨眼里，瞬间就激起了波澜。
白雨的嘴角先是往下撇了撇，那股阴狠更重了几分。
可下一秒，又突然勾起一个甜蜜蜜的笑。
“姐姐刚才想躲我？”
白雨往前凑了一步，距离夏汐只有一指宽的距离。
她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黏糊糊的调子，可眼神里的阴冷却没散去，两种极端的情绪糅合在一张脸上，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夏汐张了张嘴，喉咙里干得发疼，一个字都没发出来。
她能看到白雨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阴影，也能看到白雨眼底的偏执。
没等她组织好语言，白雨的唇就又覆了上来。
和刚才当着林晓芸面的急切不同，这次的吻带着很重的惩罚意味。
牙齿狠狠啃咬着夏汐的下唇。
夏汐闷哼了一声，身体本能地想躲，可刚动了一下，就被白雨伸手扣住了后颈，牢牢固定住。
这个动作将夏汐的反抗瞬间就被掐灭在了原地。
胸口的刀伤虽然做了简单处理，却还在隐隐作痛，被白雨这么用力禁锢着，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眼角又沁出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