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林小满猛地后退一步，脸色很难看。他赶紧把神识从仙府里收回来，咬着牙说：“是假的！全错了！”
慕容雪腰间的剑在鞘里响了一下。她一听这话，立刻转身，一下子闪到林小满身边。她站定后马上看四周，很警惕。
李青阳脸色也变了。他抬手大喊：“执法弟子，结阵，后退！”
弟子们马上动起来。他们脚步有点乱，但还是三人一组，快速退回洞窟中间。每个人都很紧张，脸上全是戒备。
青光屏障晃得很厉害。三具傀儡周围的血丝越来越多，像是要复活。
“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林小满盯着头顶的石钟乳，眼神很冷，“地下的血是骗我们的，真正的核心在上面。”
话刚说完，六根大柱子突然亮起红光，灵力流动变快了。空气变得很沉，四面八方压过来，让人喘不过气。
“是血爆封魔阵……九秒内就会炸。”李青阳咬牙，“再不破阵，我们都得死。”
林小满没说话，眼里只有决心。他右手一伸，从戒指里拿出震雷锥。银光一闪，法宝出现在他手里。这是前几天长老给的，能精准炸掉阵眼。
“打第三根柱子底部，打断能量。”他说完就把震雷锥扔出去。
轰的一声，第三根柱子底炸出火花。虽然没炸断，但整个阵法的能量顿了一下。
就是现在！
“慕容雪，打第五根柱子中间！”林小满喊。
“好！”慕容雪眼神一紧，脚尖一点，跳了起来。她在空中划过一道线，长剑出鞘，发出尖啸。剑尖有一点金光——那是她觉醒的剑意。她只有一个想法：必须成功。
剑落下！咔嚓！
第五根柱子裂开，能量乱了。其他柱子的光开始闪，节奏被打乱。
“三才锁灵阵，布！”李青阳大吼。
两个弟子立刻站位。四件法宝飞起：镇魂铃在北边震动，缚灵网在南边张开，破罡镜在东边反射能量，引星幡在西边吸灵气。
四宝一起动，洞里的灵气转成一个漩涡。
林小满站在中间，裂空古剑横在胸前。剑还在鞘里，但已经有杀气溢出来。
“第七秒……”他死死盯着第二根柱子顶端，那里能量最浓。
时间好像变慢了。
七！
他双手用力往下压，隔空斩出一剑。
没有声音，只有一声轻响，像玻璃裂开。
接着，第二根柱子顶出现一条黑缝，只有一寸长，却是空间裂开了。
一瞬间，其他五根柱子能量失控，反冲回去。石钟乳噼啪作响，红光乱闪，像快死了的心跳。
第八秒。
第九秒。
轰——！！！
中间的青光炸开，血雾喷出，地面砖块全碎了。三具傀儡直接炸没，一点渣都没剩。防护阵塌了。
烟还没散，林小满已经走出去，站在废墟中央。
“破了。”李青阳喘气，笑了，“真的破了！”
慕容雪落到他旁边，看四周：“还有活人吗？”
“有。”林小满意识一扫，“别让他们跑。”
话刚落，角落两扇暗门打开，几个黑衣人冲出来，手里捏着玉符，想逃。
“一个都不能走！”林小满喝道。
慕容雪一闪，人就不见了。下一秒她堵住门口，一掌拍出寒气。两人手腕被击中，玉符落地，经脉也被冻住。
李青阳带人围上，一脚踩碎玉符。
“缴获三枚通讯令。”他拿起一枚递给林小满，“还有一本账册，记了很多名字。”
林小满翻开看了两页，冷笑：“赵家残部、血影门外堂，还有几个坊市掌柜……这不是指挥所，是情报买卖的地方。”
“难怪阵法这么复杂。”李青阳说，“不只是藏人，还在做生意。”
“生意做到我头上，就得还。”林小满把账册收进戒指，抬头看断裂的石钟乳，“但他们不会只留这一招。”
话刚说完，地上一块碎阵纹亮了一下。
不是残留灵力。
是信号。
“他们在叫帮手。”慕容雪眯眼，“来的不会是普通人。”
林小满蹲下，手指摸那块砖。纹路不全，但他认出一个标记——双蛇缠剑。是幽冥教外围的记号。
“幽冥教也来了？”李青阳皱眉，“他们不是被打垮了吗？”
“没死透。”林小满站起来，眼神锋利，“这种时候，最容易被人利用。”
他看一眼废墟。阵破了，敌人倒了，看着赢了。但他知道，战斗才刚开始。
“刚才那一剑用了不少灵力。”他低声说，“接下来不能硬拼。”
“你放心。”慕容雪握紧剑，“我能打。”
“我也行。”李青阳咧嘴笑，“再说，咱们还有内门给的东西。”
林小满点头，从戒指拿出一枚青铜小铃——镇魂铃。这是四件法宝里唯一能持续用的，挂在阵眼附近，能压制敌人恢复神识。
“挂到最高处。”他说，“防止他们重启动阵法。”
慕容雪接过铃铛，跳起来，踩着斜的石钟乳借力，把铃卡进顶上的缝里。
叮——
一声轻响，回音很长。
整个洞窟好像安静了一瞬。
这时，角落一个被抓的执事忽然笑了。他笑得很疯，眼神挑衅，好像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他刚说完，其他被抓的人也都笑了，眼里全是期待。
林小满看向他。
那人咧嘴，牙齿带血：“你猜啊。”
林小满抬手，想探他识海。可还没动手，那人头一歪，七窍流黑血——自己毁了神识。
“够狠。”李青阳踢了下尸体，“连死都不让你查。”
“说明他们不怕死。”林小满站直，“怕我们知道什么。”
他抬头看洞顶，有个窄通风口，隐约能看到台阶往上。
“有人要下来。”慕容雪低声说。
“那就等。”林小满握紧剑，“看是谁敢来。”
李青阳检查完现场，走过来递上一张纸条：“从他袖子里找到的，写着——‘钥匙已激活，随时可启门’。”
林小满接过纸条，瞳孔一缩。
钥匙？
什么门？
他正要看清楚，头顶通风口传来金属摩擦声。
有人在往下爬。
脚步很轻，但每一步都让人心里发紧。
林小满把纸条塞进怀里，剑尖慢慢抬起。
慕容雪站到他左边，李青阳带人守住后面。
通风口边缘，一只手先伸了出来。
那只手很白，冰冷，手指细长干枯，指甲发灰，带着腐臭和血腥味。
林小满皱眉，心里冷冷想到：这到底是什么人，手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