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悬崖下的寒潭终年水汽氤氲,白雾袅袅似轻纱漫卷,潭水冰寒刺骨,却在苏菲菲坠崖的刹那,悄然缓冲了大半致命冲击力。

即便如此,剧毒侵体的剧痛与山石撞击的重创,仍让她瞬间陷入深度昏迷,意识沉沦于无边黑暗。

她身着的银甲被尖锐岩石划得支离破碎,染满鲜血的身躯顺着冰冷水流漂荡,最终搁浅在潭边浅滩,蜷缩在嶙峋乱石堆中,肩头箭伤早已化脓溃烂,渗出的脓血与潭水交融,掌心的毒痕乌黑暗沉,气息微弱得几不可闻,乍一看竟与殒命之人无甚差别。

云舒隐居这崖下幽谷已有多年,避世而居,潜心钻研医术,一手岐黄之术精湛独到,寻常疑难杂症皆能妙手回春。

这日他如往常般上山采药,行至浅滩时,无意间瞥见乱石堆中的身影,本以为是山中殒命的野兽,走近查看才发现是名女子。

指尖探及她颈间脉搏,虽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仍有一丝跳动,他心头一动,当即俯身,小心翼翼将人背起,往山谷深处的竹屋走去。

竹屋简陋却雅致,院中种满各类草药,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云舒将苏菲菲安置在床榻上,缓缓褪去她染血破损的银甲,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伤口,肩头箭伤深可见骨,溃烂处已生蛆虫,触目惊心。

他不敢耽搁,立刻取来清水,细细清洗伤口,又用烈酒消毒,疼得昏迷中的苏菲菲眉头紧蹙,指尖微微颤动。

随后,他翻遍幽谷,采来多种珍稀草药,捣碎敷于伤口之上,又每日熬制解毒汤药,耐心撬开她的牙关灌服,辅以金针渡厄之术,精准刺入穴位,疏导体内毒气。

日夜不休的照料中,他守在床边,眼观鼻息,耳听脉搏,生怕稍有疏忽,便错失这一丝生机。可苏菲菲体内的毒素太过霸道,蔓延四肢百骸,加之头部受创严重,始终昏迷不醒,脉搏时强时弱,生死一线间,看得云舒心头紧揪,暗自焦灼。

竹屋窗外的野花一茬接一茬地开了又谢,山间草木荣了又枯,时光在日复一日的煎药、换药中悄然流逝。

云舒守在床边,换了一茬又一茬草药,熬了一碗又一碗汤药,指尖因长期接触草药而泛着淡淡的药味,眼底也添了几分疲惫,却始终未曾放弃。

终于在一个月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晨曦透过竹窗洒进屋内,落在苏菲菲苍白的脸颊上,她眼睫忽然轻轻颤动,似有苏醒之意。云舒心中一紧,连忙凑上前来,屏息凝视。

只见苏菲菲缓缓睁开双眼,眸光涣散,带着初醒的茫然,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的竹梁,鼻尖萦绕着浓郁却温和的药香,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被厚重浓雾笼罩,过往的一切记忆都消散无踪,什么都记不起来。

“你醒了?”

云舒端着刚熬好的药碗走进来,声音温和醇厚,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欣喜,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苏菲菲茫然地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眼神空洞无措,嘴唇轻动,沙哑地问道:

“你是……谁?我……我是谁?”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长时间未说话的滞涩,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深的困惑。

云舒将药碗轻轻放在床头的矮凳上,在床边坐下,轻声解释道:

“我叫云舒,在悬崖下的浅滩救了你。你坠崖时身中剧毒,头部也受了重伤,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总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全然陌生的神情上,心中了然,补充道,

“我在你身上没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信物,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和来历,只能先带你回这里养伤。”

苏菲菲缓缓抬手,指尖轻轻抚向自己的额头,触及一道浅浅的疤痕,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她眉头紧锁,可即便如此,脑海中依旧一片混沌,想不起半点过往片段。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残留着淡淡的黑色毒痕,虽已褪去大半乌黑,却仍清晰可见,又低头打量着身上穿着的素净粗布衣衫,料子粗糙,却干净整洁,显然是旁人精心准备的。

陌生的环境,模糊的身体感知,空白的记忆,让她心中满是困惑与不安,声音发颤:

“我……坠崖?中毒?我到底是谁……”

“嗯,先别想太多,身体要紧。”

云舒点点头,拿起床头的药碗,递到她面前,“这是解毒的汤药,还需再喝几日,体内的余毒便能彻底清干净了。至于你的身份,别急,或许等身体渐渐好转,记忆便会自然而然地回来了。”

苏菲菲接过药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汤药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刺激着味蕾,让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却还是乖乖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留下淡淡的余味,她放下空碗,试着闭上眼回想过往,脑海中却只有零散破碎的画面——

冷冽的刀光剑影、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城楼上模糊不清的身影,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菲儿”,那声音满是悲痛与急切,可这些画面转瞬即逝,快得让她根本抓不住任何头绪,只留下满心的空落与茫然。

而此时的京城,早已被浓重的愁云惨雾笼罩,往日的繁华喧嚣褪去大半,处处透着沉郁压抑。

一个月来,女皇派出的暗卫、禁军几乎将西疆那处悬崖翻了个底朝天,崖下山谷、周边密林、河流浅滩,每一处都仔细搜寻,却只找到几片破碎的银甲碎片、几支染血的箭矢,还有少许散落的发丝,始终没有苏菲菲的踪迹。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心头的希冀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京宫之中,君后日渐憔悴,往日温润的脸庞失去了血色,眼眶红肿,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身体日渐虚弱,精神也愈发萎靡,太医们轮番诊治,开了无数滋补汤药,却始终束手无策,只能暗自叹息。

女皇身着素色常服,褪去了往日的威严华贵,御书房内的奏折堆积如山,却无人敢轻易呈上,她常常独自坐在龙椅上,对着空荡的大殿出神,眼神空洞,眼底是掩不住的哀恸与疲惫,一夜之间,鬓角竟也添了不少白发。

朝堂之上,虽有女皇强行镇着局面,无人敢公然作乱,却仍有暗流涌动,部分野心勃勃的宗室趁机蠢蠢欲动,暗中勾结官员,私下谋划,试图争夺储位,搅得朝堂人心惶惶。

东宫更是一片死寂,往日的欢声笑语消失无踪,只剩下沉重的压抑。谢景渊每日天不亮便站在东宫宫门处,望着西疆的方向,一站便是数个时辰,目光执着而急切,盼着能传来一丝关于苏菲菲的好消息。

日复一日的等待与煎熬,让他原本乌黑的鬓角生出了几缕刺眼的白发,清俊的脸庞愈发清瘦,眼底布满红血丝,却始终不肯放弃。

顾宴之抱着年幼的安辰,常常坐在窗边,对着孩子喃喃自语,声音轻柔却满是伤感:

“安辰乖,母妃很快就回来了,等母妃回来,就能抱抱安辰了……安辰还没见过母妃呢……”泪水无声滑落,滴落在孩子柔软的衣襟上,晕开浅浅的湿痕。

沈情辞腹中的孩子已有五个月,身形日渐消散,却仍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打理东宫的大小事务,不敢有半分懈怠,可每到深夜,独自一人时,便会忍不住垂泪,心中满是担忧,怕再也等不到苏菲菲归来的那一天。

慕容瑾、秦昭、陈景渊等人,多次向女皇请命,想要亲自前往西疆,继续搜寻苏菲菲的踪迹,却都被女皇一一驳回——京中局势动荡,宗室蠢蠢欲动,他们是东宫的支柱,更是稳定朝局的关键,京中不能没有他们坐镇。

孩子们也敏锐地感受到了宫中的压抑氛围,往日的嬉笑打闹少了许多,常常安静地待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茫然与担忧。

瑞王常常拉着安公主的小手,仰着肉嘟嘟的小脸,看向慕容瑾,语气带着委屈与不安:

“爹爹,母妃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慕容瑾心中一疼,连忙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们的后背,低声安慰:“母妃没有不要我们,母妃只是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等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陪瑞儿和安儿了,很快的。”

竹屋之中,在云舒的悉心照料下,苏菲菲的身体日渐好转,体内余毒渐渐消退,伤口也慢慢愈合,终于能下床活动。

她跟着云舒上山辨识草药,学着分辨草药的性味功效,在山间穿梭时,虽记不起过往,却对山中环境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闲暇时,便帮着打理竹屋旁的菜园,翻土、播种、浇水,指尖沾着泥土的气息,褪去了往日银甲加身的凌厉,倒多了几分烟火气,日子过得平淡而宁静。

可每当夜深人静,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时,她总会被莫名的情绪困扰,心中隐隐觉得,这样的平静并非属于自己,她不该留在这里,仿佛远方有什么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在等着她,让她心神不宁,却始终想不起分毫过往,只能暗自焦灼。

云舒看着她日渐恢复气色,却依旧时常陷入茫然失神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忍,却也无能为力,记忆之事,强求不得。他只能坐在一旁,轻声安慰道:

“或许,忘记过去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用再被过往的烦恼牵绊,能在这里安稳度日,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可苏菲菲不知道,京城的皇宫里,东宫的庭院中,那些牵挂她的人,从未放弃过寻找她,哪怕希望渺茫,哪怕前路艰险,也始终在执着等待,一场跨越千里的重逢,在遗忘与坚守中,悄然酝酿。

山谷中的日子清宁自在,无外界纷扰,苏菲菲每日跟着云舒辨识草药、晾晒药材,或是打理竹篱边的菜园,日子简单却充实。

她虽记不起过往,性子却沉稳内敛,做事有条有理,遇到云舒处理棘手的草药,比如剥离有毒的药芯、炮制娇贵的药材时,还能凭着莫名的直觉,准确递上合适的工具,甚至偶尔能说出几句关于草药配伍的见解,虽只是只言片语,却精准独到,让云舒暗自惊奇,愈发觉得她的过往定不简单。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暖融融地洒在庭院中,苏菲菲正坐在院中的青石板上,仔细晾晒刚采回来的草药,将草药均匀铺开,动作轻柔细致。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打破了山谷的宁静,夹杂着女子的呵斥与仆妇的附和。她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华服、气势嚣张的仆妇簇拥着一位妆容艳丽的女子,径直闯入了竹院,那女子身着绫罗绸缎,腰间挂着精致的玉佩,步履张扬,眼神倨傲,目光扫过庭院,最终落在正在整理药篓的云舒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与蛮横:

“云舒,本小姐今日再说最后一遍,跟我回府做第十六夫郎,保你往后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拆了你这破竹屋!”

云舒皱紧眉头,脸上满是不耐,语气冷淡疏离,没有半分妥协:

“柳小姐,请回吧。我早已说过,一心只想在此山谷隐居,潜心学医,无意入府攀附,还请你莫要再来打扰。”

这位柳小姐,是山下镇子上富绅柳老爷的独女,自幼娇生惯养,性子蛮横霸道,目中无人。前几个月她偶然上山游玩,撞见采药归来的云舒,见他容貌清俊温润,气质出尘,便一眼相中,执意要将他纳入府中做第十六夫郎,几次三番派人来竹屋骚扰,送来名贵财物,都被云舒一一拒绝,没想到今日她竟亲自上门,还带着这么多仆妇,显然是来势汹汹。

今日柳小姐本就因多次被拒而满心怒气,此刻目光扫过院中的苏菲菲时,更是火冒三丈。

苏菲菲穿着云舒缝制的粗布衣衫,料子普通,却难掩眉眼间的英气与清丽,肌肤白皙,身形窈窕,即便素面朝天,也比她精心打扮后更显动人。

柳小姐顿时醋意翻涌,胸中怒火熊熊燃烧,指着云舒破口大骂:“好你个云舒!竟敢背着我与人苟且!藏着这么个狐媚子在身边,难怪看不上本小姐给你的十六夫郎之位!真是不知好歹!”

苏菲菲眉头微蹙,心中生出几分不悦,当即站起身,下意识挡在云舒身前,将他护在身后。她虽记不起自己是谁,过往经历了什么,却深知云舒是她的救命恩人,悉心照料她一月有余,绝容不得旁人这般肆意辱骂。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周身本能地释放出一丝无形的威慑力,虽微弱,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说话客气些。云舒先生救我性命,我只是在此养伤,与他清清白白,并无半点逾矩之事,休要胡言乱语,污蔑他人。”

“哟,不过是个穿粗布衣衫的孤女,还敢顶嘴?”柳小姐被她身上莫名的气势噎了一下,愣了片刻,随即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

“本小姐本来还念在你是伤者的份上,想给你个体面,让你也入府做个仆役,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她眼神阴毒地上下打量着云舒,语气狠厉,“既然你不识抬举,执意不肯入府,还敢私藏外人,那我今日便要好好‘尝尝’你的味道,让你知道拒绝本小姐的下场!之后再把你赏给我身边的这些婢女,让她们也好好乐乐!”

她身后的仆妇们立刻纷纷应和,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眼神不善地朝着云舒逼近,摩拳擦掌,显然是早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柳小姐又转头看向苏菲菲,眼中满是怨毒与轻蔑:

“至于你这个狐媚子,等我收拾完他,便把你卖到镇上的花楼里,让你一辈子任人践踏,生不如死!”

云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又急又怒,却深知柳家在镇上势力庞大,自己根本无力抗衡。

他连忙将苏菲菲往后拉了拉,护在自己身后,对着柳小姐拱手作揖,语气带着几分恳求:

“柳小姐,此事与她无关,一切过错都在我,你要罚要骂,都冲我来。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她只是个失忆的伤者,无依无靠,经不起折腾。”

“放过她?”

柳小姐嗤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

“敢跟本小姐抢男人,就该有吃苦受罪的觉悟!还想让我放过她?简直是做梦!”

她抬手一挥,厉声吩咐道:“动手!先把这不知好歹的云舒绑了,带回府中处置,再把那女人拿下,好好教训一顿!”

仆妇们立刻领命,蜂拥而上,朝着云舒扑去,伸手就要抓他的手臂。

苏菲菲虽失去了记忆,过往的武功招式也记不起来,可身体的本能却未曾消失,多年习武养成的反应力与爆发力,早已刻入骨髓。

她眼神一凛,侧身避开第一个仆妇伸来的手,反手精准扣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拧,便听得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仆妇凄厉的痛呼,那人瞬间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挣扎。

紧接着,她脚步疾动,身形如同鬼魅般灵活穿梭在仆妇之间,动作迅捷凌厉,每一招都精准击中对方的要害,或拧腕、或踢腿、或劈掌,几个回合下来,十几名仆妇便被打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再也爬不起来。

柳小姐惊得连连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苏菲菲,眼中满是震惊与慌乱,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穿着粗布衣衫、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动手打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苏菲菲站在院中,周身透着一股莫名的威严,眼神冷冽如冰,不含半分温度,目光落在柳小姐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虽记不起过往的身份,却也知道何为善,何为恶。云舒先生是好人,潜心隐居,从未招惹过你,你却屡次上门骚扰,咄咄逼人,实在过分。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对你动手!”

她的话语并不重,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让柳小姐心中莫名发怵,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可她仗着自家在镇上的势力,不愿丢了颜面,仍硬着头皮,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女!我告诉你,这镇子上没人敢惹我柳家!今日我定要带云舒回府,你敢阻拦,我爹绝不会放过你!”

说着,她猛地从腰间取出一支信号箭,就要点燃,想要召唤镇上的家丁前来帮忙。苏菲菲眼中寒光一闪,不再犹豫,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般瞬间冲到她面前,抬手夺下她手中的信号箭,反手一拧,将她按在地上,手腕用力,让她动弹不得。

柳小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起来:“放开我!快放开我!你敢动我,我爹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聒噪。”苏菲菲眉头一蹙,眼中满是不耐,抬手精准点了她的哑穴,瞬间止住了她的尖叫。她转头看向那些吓得瘫在地上、不敢动弹的仆妇,冷声道:

“立刻带着你们家小姐,滚出山谷,不准再回来。若再敢上门骚扰云舒先生,我定不饶你们,到时候可就不是只受点皮肉伤这么简单了!”

仆妇们早已被苏菲菲的身手吓得魂不守舍,闻言连忙连滚带爬地站起身,上前小心翼翼扶起被点了哑穴、满脸惊恐的柳小姐,不敢有片刻停留,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竹屋,一路跌跌撞撞,很快便消失在山谷深处。

院中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轻响。云舒看着站在院中、身形挺拔的苏菲菲,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久久未能回神,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轻声问道:

“你……你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你的过往,到底是什么样的?”

苏菲菲缓缓收回手,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与茫然,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是刚才看到她们动手,身体便本能地做出了反应,这些动作仿佛刻在骨子里一样。”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金戈铁马的战场、挥剑斩敌的凌厉、铠甲染血的悲壮,可这些画面太过零碎,转瞬即逝,根本抓不住清晰的轮廓,只留下满心的疑惑。

云舒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复杂,他越发觉得,苏菲菲的过往绝不简单,绝非普通女子,只是她如今失忆,无从探寻。他走上前,对着苏菲菲拱手道谢:

“今日多亏了你,否则我恐怕真要被柳小姐强行带走,后果不堪设想。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

苏菲菲摇摇头,语气平淡:“你救了我性命,悉心照料我一月有余,我帮你摆脱麻烦,是应该的,不必言谢。”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只是那柳小姐蛮横霸道,又出身富贵,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今日吃了亏,日后必定会卷土重来,还会带来更多人手。我们恐怕不能再在此地久留了,否则迟早会被她们找到,引来更大的麻烦。”

云舒缓缓点头,脸上也露出几分忧虑之色,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柳家在镇上势力庞大,财雄势大,今日得罪了柳小姐,她们绝不会就此罢休,必然会想方设法报复。

可苏菲菲如今失忆未愈,身体也还未完全恢复,又记不起自己的身份与来历,无家可归,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天才小说推荐阅读:火影:我春野樱会算命!王爷太妖孽:腹黑世子妃重生穿越,渣男放养改造法医毒妃凤爷,您家小龙鲛又带崽出逃了失忆后我发现自己在柯学世界维京:北欧悍妇猎户家的神医小娘子病态!疯批!s级们都爱观察员青丘天狐执念之权谋与邪炁星穹铁道,开局直砸饮月君双绝皇后清妍传寻仙长春宫她总调戏我一些关于渡魂的诡异传说穿越符文之地找老婆从回94年代黑化鸣人的演技派人生四季无常偷窥发现高冷校草的另一面恶魂觉醒后,全宗门哭着求我原谅锦上添香撞鬼实录之灵异科穿书七十年代之我以我手绣我心快穿之我的复仇计划在惊悚世界努力还贷款原神:吹回起点的风林海边和陈心的爱情故事斗极品,勇摘金,重生八零不做娇妻规则怪谈:我本疯批,何惧诡异清纯男朋友,婚后竟然成了魅龙云海修仙家族传你们现代人精神还好吗?替身后她成了霸总白月光重生在末世堡垒里吃香喝辣盗墓之欠债还钱转生约:修仙徒弟家的神女师尊机械战士惜花芷护夏一世穿越之逆袭侯门千金快穿反派辅助系统竟然是恋爱番?打倒系统!亲吻我的小怪物奥特之星我欲修仙,奈何无灵根,点背!神医娇妻:摄政王的心尖宠快穿:抱歉男主,你老婆是我的了转生到仙界后,我创飞了大宗门细腰美人重生后,被禁欲太子狂宠重生后我靠创业征服校霸
天才小说搜藏榜:情陷女上司渣夫软饭硬吃,那就送他去归西末法我混成了茅山老祖黑化鸣人的演技派人生我竟是异界的大反派?征服王:塔尔塔洛斯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穿书七零,小作精嫁给男主他叔啦中元纪一个逗逼的成长历程贵族学院,少爷们吻了上来元素光魔法师重生末日后小撩精每天都在要贴贴重生之双面厨娘遇冷面秦王魔头郡主的摆烂日常工厂通古代,我暴富养出千古一帝重生七零:撩拨最野坏分子赢麻了血色京都坠入仙道从乱葬岗爬出,我嘎嘎杀疯了美强惨上神:娇妻大我两万岁B城爱情霸总前妻带球跑失败了梵极魔尊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崩坏:破晓的征程综影视景甜甜的穿越之旅侠岚:开局废物的我居然是双属性诸天抽奖:从一人开始清穿爆改胤礽,太子妃一心搞基建光之国盘点之你那眼泪算什么1995,我终结乔丹兽世豆芽菜又强抢兽夫啦!仙踪难觅天才的吃瓜修仙日常半个纸人也能干翻全场星辰之约:时光之舟的冒险糖炒年糕大叔溺宠小可怜妃来居上七零,我在城里吃瓜看戏一家三口带厨房穿越六零年代杂言诗集疯批霸总读我心后,被他按墙索吻苍碧大陆诡秘怪谈帝姬她又要暴走了第一邪师归港有雨八零沪市:和冷面军爷的风月官司神秘总裁的心尖宠
天才小说最新小说:平凡苟活星尘里的糖薛定谔的开挂数码宝贝:数码反派二战,跟着科涅夫混成了将军他从灰烬中归来原神:当战损帝君穿越请仙典仪女尊:裴公子的演技太过精湛穿来就撩佛子:破戒从吻开始九幽宅邸录崩铁:从翁法罗斯开始成为星神少将军,今日份暗杀请查收顶流穿成炮灰,狂撩残疾反派老公穿成狐妖后,我缠上了赶考书生他的世界有光了霍格沃兹魔法使奥特:诡异入侵?我反手光暗同源星际种田:战神今天又来蹭饭了我的契约蛇君是傲娇龙恶毒男配竟是病娇男主的顶A老婆万人嫌男配只是在假装深情逆流寻她为师尊解毒后,我的修为开始暴涨商先生,新婚请节制!六零娇宠:科研大佬与她的冷面兵宝可梦:我真的有钞能力捡来的妖君天下绝顶石壁庄的郑家大妹子重生后我不嫁了,殿下你哭什么?让你去混编制,你把警花拐跑了?这世界好像不一样?布缝影债:三线锁织机合欢宗:我的鼎炉是女帝!天工医妃:宸王的掌中国师盗墓:我成了不化骨绝区零:都穿越了谁还网贷啊!请回答,苏倩元不负卿不负相思一藏雾一综影视之李奉笑四合院:我晋升后,秦淮茹后悔了七零娇宠:糙汉的天降娇妻女装王爷,迷上男装的我北马传奇之遇见风水妻重生七零我有特殊感知力雪中:从三妻四妾开始少年修仙志暗潮档案疯批医圣升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