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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家在西南边陲一个地图上找不见名字的山村里,村后是一片遮天蔽日的原始老林,村里人称之为“黑蟒林”。林子里有什么,没人说得清,只世代流传着各种骇人听闻的规矩——不能独身进林子深处,不能捡林子里出来的东西,不能在林边说不敬的话。

而最邪乎的一条,是关于“问米婆”的。

问米婆不是一个人,是我们村对一类神秘妇人的统称。她们据说能与阴司沟通,帮人“问米”,也就是查活人在阴间的“禄籍”,看一生福祸寿夭,甚至……能通过某种凶险的仪式,替人“改命”。

我大学毕业留在省城,混了几年,依旧是个汲汲营营、看不到出头之日的社畜。买房、结婚、升职,所有同龄人踩准的节点,我都慢了不止半拍。焦虑和不甘像藤蔓一样勒得我喘不过气。

那年春节回家,听着亲戚们或真或假的关心,看着父母欲言又止的愁容,我灌了几杯闷酒,借着酒意,把满腹牢骚倒给了从小一起光屁股玩大的发小李根。

李根听完,闷头抽了半支烟,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有些模糊不清。他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柱子,你想不想……改改运道?”

我愣了一下:“怎么改?买彩票?”

李根摇摇头,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神秘的蛊惑:“去找‘问米婆’。”

我酒醒了一半:“问米婆?那不是……封建迷信吗?而且听说挺邪乎的。”

“信则有,不信则无。”李根盯着我,“村尾那个张寡妇,她娘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听说她得了真传。前村王老五,之前穷得叮当响,去年去找了她一趟,你瞧现在,在镇上开了家五金店,红火着呢!”

王老五的发迹我确实有所耳闻。心里那点被酒精和失意放大的妄念,开始蠢蠢欲动。

“真……真能行?”我喉咙有些发干。

“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你在这唉声叹气强。”李根怂恿道,“不过,听说规矩很大,代价也不小。”

被现实逼到墙角的人,最容易抓住救命稻草。第二天,我揣着李根给的地址和一笔不算少的“香火钱”,鬼使神差地摸到了村尾张寡妇家。

那是一座孤零零的土坯房,矮小破败,院墙塌了半截,院里杂草丛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荒凉和阴森。我站在院门外,踌躇了半天,才硬着头皮敲响了那扇黑黢黢的木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草药和霉烂气味的怪味扑面而来。门缝里露出一张脸,蜡黄,干瘦,布满了深刻的皱纹,一双眼睛却异常锐利,像是能看透人心。这就是张寡妇。

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冰冷,没有任何情绪。

我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把用红纸包着的钱递了过去。

她没接钱,只是侧身让开了一条缝隙。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屋里比外面更暗,更潮湿。只有堂屋中央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豆大的火苗跳跃着,勉强照亮神龛上一个模糊不清的、非佛非道的黑色神像。神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颜色暗沉的香,烟雾笔直上升,凝而不散。

张寡妇示意我跪在神龛前的一个破旧蒲团上。她自己则坐在我对面,隔着那盏油灯。

她没问我生辰八字,也没要我的头发指甲,只是闭上眼,双手掐着一个古怪的诀,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声音低沉沙哑,含混不清,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她念咒的声音和油灯偶尔爆开的灯花声。空气仿佛凝固了,那股怪味越来越浓,压得我胸口发闷。

不知过了多久,她念咒的声音突然停下。

她猛地睁开眼!那双原本锐利的眼睛,此刻瞳孔竟然完全散开,只剩下灰茫茫的一片!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像是被扼住脖子的声音。她的头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歪向一边,嘴角流出白色的涎水。

一个完全不同于她平日嗓音的、尖利而扭曲的声音,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断断续续:

“李……家柱……阳寿……六……六十八……禄……薄……财星……晦暗……官运……不通……”

我的心沉了下去。这说的……不就是我现在这倒霉样吗?

“……然……阴司有隙……可……可窃一缕他运……补尔之缺……”

窃运?我心脏狂跳起来。

那声音变得愈发尖利,带着一种恶毒的诱惑:“……欲改命……需……需至亲血脉……心头精血三滴……佐以……黑蟒林深处……阴槐之根下土……于……于尔出生之地……午夜子时……焚此符……唤汝名……七夜……”

一张折叠成三角状的、用暗红色朱砂画着扭曲符文的黄纸,从张寡妇颤抖的手中飘落,掉在我面前。

同时,那尖利的声音戛然而止。张寡妇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神,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但里面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她捡起那张符纸,塞进我手里,声音沙哑:“规矩……都听清了?东西……自己备齐。成与不成……看你的造化。记住……一旦开始……绝不能停……后果……自负!”

她说完,不再看我,示意我离开。

我攥着那张冰凉的符纸,失魂落魄地走出那间令人窒息的屋子,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窃运?至亲心头血?阴槐根下土?这些词语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回到城里,我陷入了巨大的矛盾和挣扎。理智告诉我这是荒谬的,是危险的。可每当夜深人静,想到工作的压力,房贷的催款单,父母期盼的眼神,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感就啃噬着我的心。

那张符纸,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揣在我的口袋里。

最终,魔鬼战胜了天使。

我以体检为由,哄骗身体一向硬朗的父亲抽了血,又费尽心机,弄到了需要的几滴“心头精血”——这过程让我备受良心谴责,几乎夜夜噩梦。然后,我咬牙请了假,独自一人深入黑蟒林。那林子深处阴冷潮湿,光线昏暗,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李根多年前的描述,找到了那棵据说极阴的百年老槐树,在它盘根错节的根部,哆嗦着取了一捧冰冷的、带着腐殖质气味的泥土。

最后,我回到了早已废弃多年的、我出生的那间老屋。那里早已断电断水,破败不堪。

第一夜,我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和那张符纸,在子时之前,回到了老屋。屋子里灰尘遍布,蛛网纵横,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气息。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惨白的光斑。

我按照吩咐,将那一小瓶父亲的血与阴槐下的泥土混合,在地上画了一个古怪的圆圈,自己站在圈中。子时一到,万籁俱寂,只有我的心跳声如同擂鼓。

我颤抖着划燃火柴,点燃了那张符纸。

符纸燃烧得极快,火焰是诡异的幽蓝色,没有热量,反而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意。一股黑烟笔直升起,凝聚不散。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低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李家柱……”

声音在空荡破败的屋子里回荡,带着回音,显得格外诡异。

符纸燃尽,黑烟倏地消散。什么都没发生。

我虚脱般地瘫坐在地,浑身被冷汗湿透。

第二夜,第三夜……同样的仪式,同样的死寂。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像个傻子一样进行着可笑的表演。

直到第四夜。

我照例喊出自己的名字后,屋子里似乎……更冷了一些。不是普通的寒冷,是一种阴湿的、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气。

而且,我好像听到,院子外面,似乎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很慢,很轻,像是有人掂着脚在走路。

我屏住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脚步声停了。

第五夜,第六夜。寒意越来越重,我穿着厚厚的棉衣都止不住发抖。院子外的脚步声也变得更加清晰,有时还会在某个窗口停顿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向里窥视。

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我。我想停下,但张寡妇那句“一旦开始,绝不能停”和“后果自负”像紧箍咒一样勒着我。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七夜,最后一夜。

我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心态,进行最后一次仪式。当幽蓝色的火焰再次燃起,我喊出自己名字的瞬间——

“啪嗒!”

一声清晰的、像是水滴滴落的声音,在死寂的屋子里响起。

我猛地抬头。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看到对面斑驳的墙壁上,正缓缓地、蜿蜒地,渗出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像血!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越来越多的暗红色痕迹从墙壁、甚至天花板上渗出,蜿蜒流淌,散发出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般的血腥气!

与此同时,院子外那徘徊了数夜的脚步声,骤然变得急促、沉重!

“咚!咚!咚!”

不再是掂着脚,而是像沉重的石夯砸在地上,一步步,朝着屋门逼近!

屋门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撞开!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紧了我的心脏,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缩到墙角,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贴着我耳后根,响了起来。

那声音沙哑、扭曲,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恶意,一字一顿,清晰地叫着我的名字:

“李……家……柱……”

“你……叫……我?”

我猛地回头——

月光下,我身后的墙壁上,那一片蔓延的暗红血迹,正诡异地蠕动着,汇聚成一张模糊的、扭曲的、充满了憎恨的人脸轮廓!

而那张脸……隐约间,竟有几分像我那卧病在床、毫不知情的父亲!

“啊——!!!”

我发出了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省城的医院里。是附近的村民听到老屋传来的惨叫,发现并送来了我。医生说我受了极大的惊吓,精神濒临崩溃,需要静养。

我确实快疯了。我不敢独处,不敢照镜子,不敢听任何类似脚步声的声音。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那满墙蠕动的血痕,那张扭曲怨毒的脸,和那句刻入骨髓的“你叫我”。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发生了什么,包括我的父母。巨大的愧疚和恐惧日夜折磨着我。

不久后,老家传来消息,我父亲病情突然加重,医院查不出原因,人很快就不行了。临终前,他回光返照,拉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断断续续地说:“柱子……我这些天……总觉得心里头……空了一块……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挖走了……”

我跪在病床前,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父亲下葬后,我处理完丧事,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省城。也许是否极泰来,也许是真的“运道”改了,我的事业开始出奇地顺利,之前卡了很久的项目突然通过,还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单,奖金丰厚得让我一度忘记了恐惧。

我用这笔钱付了首付,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新公寓。

我以为噩梦结束了。

直到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晚上。

深夜,我在卧室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阵声音惊醒。

不是脚步声。

是滴水声。

“啪嗒……啪嗒……”

很有规律,在寂静的夜里清晰无比。

声音的来源,是卧室自带的全新卫生间。

我浑身汗毛倒竖,颤抖着打开床头灯,蹑手蹑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

里面干干净净,锃亮的水龙头关得紧紧的,没有任何漏水。

我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神经过敏。

就在我准备关门离开时,目光无意间扫过了洗手池上方那面光洁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我身后卧室的景象。

在卧室那片温暖的、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在我刚刚睡过的、铺着崭新床品的双人床正上方的雪白天花板上——

一片巴掌大的、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湿痕,正缓缓地、无声地……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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