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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田的小手突然攥紧了陈大湖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带着颤抖:“小叔,你看...那是不是莲姐?还有她阿耶!他们...他们这是要卖莲姐啊!”

陈大湖的呼吸猛地一滞,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他用力拨开身前的人群,脚下的草鞋踩过沾着晨露的石板路,发出急促的声响。挤到内圈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死死盯在人群中央——李狗子佝偻着背,那件洗得发白的粗麻短褐上满是补丁,后背还沾着泥土,显然是赶路时摔过。他双手死死攥着一个空布兜,指缝里嵌着的泥垢都没来得及洗,头垂得几乎要碰到胸口。而他身后躲着的少女,蓝布衫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洗得发白的衣襟上还打着两个不对称的补丁,乌黑的辫子松散着,发梢沾着草屑,唯有辫梢那根红头绳格外醒目——那是去年两家定亲时,陈李氏用自己陪嫁的丝线亲手编的,上面还绣着三朵小小的莲花,说是讨个“连生贵子”的好彩头。不是李莲,还能是谁?

“阿耶,我不跟她走!”李莲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单薄的肩膀抵着李狗子的后背,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攥着父亲的衣角,指甲都快嵌进粗布纤维里,“我不跟她走,我要回家!”

李狗子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像是狂风中的枯叶。他不敢回头看女儿,粗糙的手掌在布兜里攥得发僵,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裹着血泪:“莲啊,阿耶也舍不得...可你弟弟昨天一整天就喝了两碗野菜汤,半夜里喊饿喊得直哭;你娘咳嗽得厉害,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连抓药的钱都凑不出来。下个月秋管事就要收租了,咱们家那点薄田早就荒了,不交租子,他要把咱们全家都赶到山里去啊...柳婆子说,给五斗粟米,...阿耶没办法啊!”话没说完,他突然蹲下身,双手抱着头,发出压抑的呜咽声,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头被逼到绝路的老黄牛。

站在他们对面的柳婆子叉着腰,身上那件花布衫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扎眼,领口袖口都绣着俗气的牡丹纹样。她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白得像刮了腻子,两颊的胭脂红得发黑,刺鼻的香粉味顺着风飘过来,熏得人头晕。她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用绣花鞋碾了碾,尖着嗓子喊道:“李狗子,你少在这儿哭哭啼啼博同情!昨天在巷口跟我谈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模样!五斗粟米,够你全家吃两个月,还能给你婆娘抓药,你当时可是点头哈腰应下的!现在装什么慈父?我告诉你,这丫头我今天必须带走!”

陈大湖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直窜头顶,胸口像是堵着一团烧得正旺的柴火,烫得他浑身发麻。他猛地将豆腐桶往地上一放,杉木桶底砸在石板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清水溅出几滴,落在冰冷的石头上,瞬间凝成了细小的冰晶。他顾不上心疼桶里的豆腐,拔腿就往人群中间冲,粗糙的手掌一把推开最前面那个膀大腰圆的壮汉——那壮汉是柳婆子常年养着的打手,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嘴角,平时在镇上横行霸道惯了。被推得一个趔趄的壮汉刚要发火,抬头看见陈大湖眼里的红血丝,竟一时没敢上前。

陈大湖将李莲牢牢护在身后,他的个头不算矮,常年干农活练出的身板虽不粗壮却很结实,像棵扎根在田埂上的白杨树。他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握着扁担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几分沙哑,却字字铿锵:“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就不怕官府来抓你?这镇上还有王法没有!”

柳婆子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才站稳。她扶了扶头上插着的银簪,眯着三角眼上下打量陈大湖——粗布短褐前襟沾着豆浆渍,裤脚还沾着泥点,脚下的草鞋开了个小口,露出脚趾头。看清是个半大少年,她脸上顿时露出嗤笑,涂着红指甲的手指点着陈大湖的鼻子,尖酸地说道:“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老娘的闲事!我告诉你,这是我跟李狗子说好的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他昨天收了我的定金,这丫头就是我的人了!跟你屁关系没有,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跟我有关系!”陈大湖往前迈了一步,将李莲护得更紧了些,目光扫过围观的街坊,试图寻求支持。他知道,在这乱世里,单靠自己的力气拼不过柳婆子的打手,他提高了音量,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是我陈大湖的未婚妻!去年秋收的时候,我们两家已经请了坞堡的族长做见证,定了亲!三媒六聘虽没办全,可聘礼我家已经送了两匹布和十斤小米,坞堡里的乡亲们都知道!你想抢她,先问过我手里的扁担,再问问在场的街坊们答应不答应!”

这话一出,围观人群顿时像炸了锅似的,议论声比刚才更响了。卖早点的张老汉挑着担子挤进来,他的担子还冒着热气,他指着李狗子说:“你这就不对了!女儿有了婆家,怎么还能往迎春楼卖?这要是传出去,不仅你在镇上没法立足,连你家小子以后娶媳妇都难!哪家愿意把闺女嫁给卖姐姐的人家?”

“就是啊!”旁边卖菜的王婶也跟着帮腔,她把菜篮子往地上一顿,青菜叶子都震得晃了晃,“柳婆子,你也别无法无天!这姑娘有未婚夫,你强抢就是坏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传出去,别说寻常百姓,就是那些富商太爷,也不敢再踏你迎春楼的门——谁愿意跟一个抢别人未婚妻的老鸨打交道?”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王婶说得对,这规矩不能破!”“柳婆子太黑了,五斗粟米就想买个定了亲的姑娘!”“陈小子是个有担当的,护着未婚妻没错!”

柳婆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被人扇了几巴掌似的。她没想到这穷丫头竟然定了亲,更没想到对方敢当众把事情闹大,还能引得这么多街坊帮腔。她往后退了半步,目光扫过身后两个打手——左边那个满脸横肉,手里还攥着根短棍;右边那个刀疤脸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恶狠狠地盯着陈大湖。柳婆子清了清嗓子,强撑着气势喊道:“就算有婚约又怎么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狗子是她爹,他说了算!再说了,他收了我的五斗粟米定金,按规矩,这姑娘就该归我!你们想拦着,就是跟我迎春楼作对,跟陈家的秋管事作对!”

“秋管事”三个字一出口,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果然小了下去。秋管事是坞堡里管对外交易的头目,据说跟县里的官员都有往来,柳婆子是他远房表姨家的媳妇,平时靠着这层关系在镇上横行霸道,不少小商户都被她欺压过,却敢怒不敢言。刚才帮腔的张老汉悄悄往后退了退,挑着担子往人群外挪了挪,显然是怕引火烧身。

现场的气氛瞬间僵住,只有李莲压抑的哭声和柳婆子的喘息声。陈大湖能感觉到身后李莲的身体还在发抖,她的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带着无声的哀求。陈大湖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定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长田往前站了一步,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眼神格外坚定。他背着的布兜滑到了腰侧,露出里面半截木炭笔,手里的木棍在地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像石子投进静水,打破了现场的沉寂。他看着柳婆子,一字一句地问道:“他收你多少定金?我们替他还,你把人放了。”

柳婆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得像刮锅:“你这毛头小子口气倒不小!我给了他五斗粟米的定金!不过嘛——”她拖长了语调,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故意抬高声音,让所有人都听得见,“现在要带人走,可就不是这个价了!刚才耽误我这么久,还坏了我的规矩,得加五斗!一共十斗粟米!你们要是真能拿得出十斗粟米,我立马放他们父女走;要是拿不出来,就别在这儿逞英雄,赶紧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

“十斗粟米!”人群里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里满是震惊。乱世之中,粮食比金子还珍贵,一斗粟米能换三斤粗面,够普通人家吃十天。十斗粟米,足够一家三口吃三个月。所有人都看向陈大湖,眼神里有同情,有惋惜,也有看热闹的漠然。

李狗子也慌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扑到陈大湖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小声说:“大湖,你别管我,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李叔,这也是我的事!”陈大湖一把扶住李狗子,语气格外坚定,他转头看向柳婆子,目光里没有丝毫退缩,“十斗粟米,我给!我现在要去给酒楼送豆腐,等我送完豆腐,就回家取粟米送到你迎春楼。你要是不放心,我把这两桶豆腐押在这儿。”

“小子,你耍老娘呢!”柳婆子突然翻脸,尖声叫道,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借机跑了?还想拿两桶破豆腐当押头?我告诉你,今天要么把人留下,要么现在就把粟米拿来,想拖延时间,门都没有!”她对着身后的打手使了个眼色,恶狠狠地喊道:“你们也是死人吗?还愣着干嘛?把这女的给我拖进去!出了事我担着,秋管事那边我去说!”

两个打手早就按捺不住了,刀疤脸率先冲上来,粗糙的手掌像铁钳似的直往李莲胳膊上抓。李莲吓得尖叫一声,死死攥着陈大湖的衣角,身体缩得更紧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大湖哥,救我!我不要进迎春楼!我不要跟他们走!”

陈大湖把李莲往身后护得更紧,手里的扁担横在身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腹都攥得发疼。他常年在地里干活,力气比同龄人大不少,可面对刀疤脸这样常年打架的打手,还是显得有些吃力。刀疤脸一把抓住扁担,用力往怀里拽,陈大湖死死抵着,两人僵持着,扁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随时会断裂。另一个满脸横肉的打手趁机绕到侧面,伸手就去拉李莲的手腕。

“不准碰她!”陈长田急得红了眼,捡起地上一块半截砖头就冲了上去,对着满脸横肉的打手后背狠狠砸了一下。砖头不大,却也砸得那打手“哎哟”一声,动作顿了顿。打手转头瞪着陈长田,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抬手就想打他。

“住手!”柳婆子突然喝止了打手,她走到陈长田面前,涂着红指甲的手指戳在陈长田额头上,力气大得让少年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摔倒。“毛头小子也敢凑热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再往前一步,我连你一起拖进迎春楼,让你尝尝伺候人的滋味!”她脸上的脂粉因为愤怒而掉了些,露出底下蜡黄的皮肤,看着格外狰狞。

刀疤脸和满脸横肉的打手应了声,再次扑上来。陈大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扁担往前一推,把刀疤脸推得后退两步,然后转身将李莲往人群外推:“你快跑!往粮铺方向跑,于木哥和于林哥在那儿!”

李莲却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不肯走,哭着说:“我不跑,我跑了他们会打你的!大湖哥,要走一起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喊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十斗粟米,我替他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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