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不过光是快可不够。”
她的攻势令玉临渊略感讶异,却并未慌乱。双掌合十间,熵炎化作冲天火柱席卷而出。漫天剑雨与炽热火柱激烈碰撞,迸发出令人目眩的光芒。
骤然间,一道血色刀芒撕裂火幕,云梦芷的身影如鬼魅般闪至玉临渊身后。妖刀带着凄厉啸音破空斩落。
“铛!”
玉临渊反手精准握住刀锋,龙鳞与妖刀剧烈摩擦,迸溅出刺目火花。他转身凝视云梦芷,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赞叹道:
“这一刀,比当年更快了。”
“还有更快的!”
云梦芷震惊于他竟能徒手接下妖刀,却并未退缩。刀锋疾收再进,双剑舞出漫天流光。时光之力与妖刀煞气完美交融,幻化出无数虚实难辨的分身,从四面八方对玉临渊发起连绵不绝的猛攻。
她身若惊鸿,剑似流星。三日月宗近在她手中绽放出璀璨光华,‘千年一瞬’的奥义被催发到极致。每一剑都仿佛超越了光阴的界限,剑锋未至,凌厉的剑气已然及体。显然,她比那位名为阿通的剑士强大得多,也更能驾驭这柄神器。
“新月无双,千年一瞬!”
她清叱一声,剑速陡然暴涨。刹那间,无数剑影同时绽放,宛如千年光阴在这一瞬凝结一道新月。这一剑快得超脱常理,仿佛连时光都为之停滞。
玉临渊瞳孔微缩,来不及闪避。不得已,他立刻催动龙纹在体表流转生辉,磅礴龙力在经脉中奔涌。他双臂交叉护在身前,硬生生接下这超越光速的斩击。
“轰——!”
剑锋与龙鳞剧烈碰撞,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玉临渊被这一剑的冲击力震得连退三步,脚下地面寸寸龟裂。但令人震惊的是,他那覆盖着龙鳞的双臂上,仅仅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速度是够了,力量还差点。”
玉临渊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伤口暗暗吃惊,要知道,他可是已经经过龙血洗礼了,这一击,竟然在他全力防御下还是受了轻伤。
趁着云梦芷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际,右拳猛然轰出。熵炎在拳锋凝聚,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直扑而去。这一拳看似朴实无华,却蕴含着崩山裂海之威。
云梦芷急忙格挡,妖刀划出一道血色涟漪。然而熵炎火龙竟直接撕裂屏障,逼得她不得不借力后撤。
二人你来我往,战况愈发激烈。云梦芷凭借绝世身法与神兵之利,不断发动快如闪电的攻势;玉临渊则依仗强横体魄与磅礴龙力,以力破巧,以拙胜巧。
至于热寂之瞳?面对这等强敌,那般攻击已难奏效。
一次猛烈碰撞后,妖刀被刚猛拳劲震飞,深深嵌入远处山体。云梦芷正要飞身取回兵刃,玉临渊却已闪至身前,拦住了去路。
“且看失了妖刀的你,还能如何与我相抗!”
玉临渊右足轻踏尚未完全没入岩壁的刀柄,劲力透体而入。只听一声闷响,整柄妖刀彻底没入山岩,只余细微裂痕。
云梦芷眉头微蹙,数次凌空摄物,妖刀却纹丝不动。
正当玉临渊以为胜券在握时,却见对手神色从容,心头不由一凛——莫非她还有后手?
“你以为我只有这一柄剑吗?“
尝试无果后,云梦芷清叱一声,双手结印如蝶舞,唇间咒文流转。
玉临渊瞥了眼她左手中的三日月宗近,心中暗道“嗯,还有第二柄神兵”,可话还没出口,却忽觉周身寒意刺骨,四面八方皆传来利刃锁定的锋锐感。
眸光一凝,湮灭之瞳骤然开启。但见空中悬停着万千半透明剑影,随着云梦芷玉指挥落,所有剑锋齐转,化作漫天流光疾射而来。
“这是…还未成型的剑胎?”
云梦芷轻哼:“你以为我为何独留此地?今日便借这龙泉千年蕴养的剑魂,与你分个高下!去!”
无穷剑影倾泻如瀑。玉临渊不得已催动曦煌龙力,周身绽开圣洁光障,化作蛋形护盾将身形笼罩。
“铛铛铛…”
剑雨连绵冲击光盾。某一刻,完美无瑕的‘蛋壳’表面竟现出一丝裂痕。随着剑势不绝,细密裂纹不断蔓延,光障终于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斩!”
随着三日月宗近的最后一记挥落,光盾终于支撑不住,顷刻间化作漫天流萤,只余夕阳般的余温在空气中消散。
玉临渊被这股力量震飞出去,在空中暗赞一声“好强!”。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玉临沧与秦梦芸联手都未能伤他分毫,而云梦芷独力作战,不仅在他手臂留下伤痕,更正面击碎了曦煌的神佑屏障。
失去他的力量压制,单凭山体自然困不住妖刀。双神器再度入手,云梦芷却未乘胜追击,而是扶住身旁巨石剧烈喘息。
“再来!”
稍作调息后,云梦芷一声清叱,身形前冲的刹那,烈焰骤然覆体。当她从火海中穿出时,已化作玉藻前的妖媚姿态。
“哈~”
玉藻前朱唇轻启,火魅倾泻而出。借着粉焰掩护,这只皎洁狐妖以远超先前的速度闪至玉临渊身前。
“蹴ってやる!”(踢死你)
修长玉腿一前一后重重踹在他胸口。强横力道穿透龙鳞,在他体内激荡翻涌。一股腥甜涌上咽喉,又被他强行咽下。
“これで终わり?じゃあ、おまえに膝を突きつけてやる!“(这样就完了?那好,给你尝尝我的膝撞。)
眼看膝撞将至,玉临渊不愿再硬接。双掌一前一后,一手接下她的膝击,另一手以太极之势将她凌空托起,借势后撤数步,这才化解了这凌厉攻势。
“お姉ちゃんのおしり、触ると気持ちいい?”(姐姐的臀部,摸起来舒服吗?)
见突然露出这般媚态,玉临渊不由喉结微动。龙鳞迅速收回体内,他快步上前:
“这么打费时费力,我们还是换一种交战方式吧!”
说罢,带着邪魅笑意扑向玉藻前。而对方竟也不作抵抗,在他逼近时主动张俯下身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