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拍卖会如期举行。
此次委托的是一家台北拍卖行,秦梦芸更是借由一位寻常邻居之手发布拍品。即便有人心生疑虑,也难以追查这层关系。
更何况,谁又能想去想,一场寻常拍卖会上的画作,会不会与堂堂龙组少主有所牵连。
一行人在秦梦芸异能的掩护下改头换面,从容以参与者身份步入会场,与各路买家同场竞逐。
为不露破绽,他们也象征性地拍下两件商品。
至于价格…
倒也不重要。
即便是出身最寻常的左破军,也顶着少将军衔,龙组每月发放的薪资更高达二十万,珍品虽不敢奢望,寻常物件拍下却也毫不心疼。
梵高的作品即便在此等规模的拍卖行,也堪称压轴之宝。直至拍卖会临近尾声,真正的角逐才拉开序幕。
听到主持人的起拍价,左破军“蹭”地站起身,察觉四周投来的目光才慌忙坐下,压低声音骂道:
“一幅画要六千万?!”
身旁的秦梦芸轻声纠正:
“是起拍价六千万。这幅《向日葵》虽非顶尖品相,但贵在象征意义——梵高一生创作过十一幅《向日葵》,存世仅七幅,曾在市场流通的,加上这幅也不过四件。”
“那最终得多少钱能拿下?”左破军追问。
“保守估计…三亿左右。”
“卧槽!这谁买谁是大冤种!”
由于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加之众多富豪本就是专程为此画而来,价格攀升极快。不过片刻,竞拍价已飙升至两亿大关。
当价格突破两亿大关后,叫价声逐渐稀疏。指望着捡漏的收藏家们已无力跟进,只剩下那些真正富可敌国的巨贾,继续着这场令人瞠目的财富角逐。
玉临渊的目光在人群中细细扫过,却并未寻到那个意料之人出现。
“三亿,刘先生出价三亿,还有没有更高的?”
场内一时静默,富商们互相打量着,暗自揣测着对手的底牌。
玉临渊皱了皱眉,低声问秦梦芸:
“查到没有?那个红山集团的刘伟,身份可靠吗?”
“稍等,这种级别的人物信息保密等级很高,我刚申请到更高权限。”
“三亿一次~三亿两次~”
主持人刻意放慢语速,试图引诱按捺不住的买家。
果然,人群中一位姜姓富商抬手加价五百万。
“姜先生出价三亿零五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梦芸,查这个姓姜的。”玉临渊立即催促。
“在查了在查了!”
秦梦芸焦头烂额,既要排查新出现的姜姓富豪,又得防备之前的刘伟再次出手,只能先粗略扫描信息再作判断。
当主持人喊到第二次时,秦梦芸仍未完成对姜姓富豪的核查。玉临渊只得举牌报价:
“三亿一千一百万。”
“一千一百万?”
姜姓富豪闻言一怔,转头看见陌生面孔的玉临渊,目光骤然转冷。
在这三亿的价位上只加最低幅度,分明带着挑衅的意味。
两人一百万接一百万地互相加价,直至攀升至三亿两千五百万时,秦梦芸终于传来回应:
“查清了,这个姜成路背景干净,不像与圣庭有勾结之人。”
得到确认后,玉临渊收起戏谑之心,起身举牌:
“三亿五千万。”
“三亿五千一百万。”
姜富豪尚沉浸在竞价的亢奋中,闻声便机械地追加一百万,延续着他的反击。
但这次,玉临渊并未接招,而是再度举牌,直接将价格推至新的高度:
“四亿。”
姜富豪眉头一皱,看向玉临渊这边,又在众人声声鼓励下再次举牌:
“四亿零一百万。”
“懒得再与你周旋。”
玉临渊不屑地摇了摇头,直接将价格再度抬升五千万。
四亿五千万——这个数字已超越了此前同系列《向日葵》的最高成交纪录。
姜富豪沉吟良久,最终摇了摇头,放下号牌转身离去。
“恭喜这位先生拍得本次台北城湾拍卖会的压轴珍品!稍后服务人员将为您奉上拍品与本行至尊卡。”
玉临渊略一颔首,转身便向楼下走去。
“我靠,你花天价买这玩意儿干啥?”左破军快步跟上,忍不住追问。
“当个大冤种呗。”玉临渊扭头调侃。
“少来这套!快说正经的,买它到底图什么?”左破军紧追不舍。
“阿尔斯若亲自来买自然最好。若他不现身,委托他人代购我们也能顺藤摸瓜。姜成路背景太干净,不像代购。那就只剩最后一招——让阿尔斯盯上我,亲自从我手中夺回这幅画。”
“卧槽!论阴险还得是你啊,三手准备!我看他这次往哪儿逃!”左破军竖起大拇指赞叹。
玉临渊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快步下楼接过服务员刚打包好的画作,无视前台的提醒径直出门,登车绝尘而去。
他自然不会演得太过。当车辆驶离拍卖行时,两辆护卫车同时启动,一左一右并行护航,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护送主车返回‘住处’。
车辆很快离开市中心,向着郊区驶去。
这边有一片富人别墅区,也是此行的目的地。
刚刚离开闹市,便有几辆可疑车辆突然加速,如此高调的他的确被盯上了。
玉临渊心中暗喜,但也并未放松警惕,立刻使用对讲机通知后方保镖车队,很快,两辆车便将心怀叵测的敌人击退。
显然,这绝非是阿尔斯的人。
眼看着即将驶进富人区,第三波敌人终于出现。
一辆奔驰躲过拦截的保镖车,又猛踩油门超越他的车,一个急刹将他逼停。
玉临渊见状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从副驾驶拿出违禁品端在胸前,对着前车轱辘便是两发子弹。
前车毫不畏惧的打开门,一左一右走出两位显然不是老板的壮汉。
其中一人手持钢管来到他的面前,随手将枪口拨开,指着他开口道:
“兄弟,都是替人办事,别介绍哈。”
“谁派你们来的?”
玉临渊装作慌乱的询问道
那人并未回答他的问题,恢复方才嚣张气焰道:
“我老板让我给您带个话,年轻人不要太气盛,还有,几个亿他不在乎,只不过不想跟你撕破脸皮罢了。”
随后,轮起钢管便朝着车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