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继续跟着,他保持着车距,看着面包车拐进一条高档小区旁的小路,最后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
别墅有两层,外墙是米白色的,院子里种着不少花,门口停着辆红色的跑车,看起来很气派。
彪哥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花衬衫,走到别墅门口,门很快开了,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走出来,挽住彪哥的胳膊,声音娇滴滴的:“老公,你可算来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宝贝儿,想老公了吧?” 彪哥搂住女人的腰,捏了捏她的脸,笑得满脸油腻,丝毫没注意到远处的黑色轿车。
麻杆和矮胖没进去,开车离开了,林宇峰看着他们的车走远,才把车开到别墅前面一公里左右的地方 —— 那里有棵大梧桐树,树荫浓密,正好挡住车子,而且旁边是个废弃的工地,没有监控,不用担心被拍到。
林宇峰熄了火,坐在车里,心里默念:“穿戴初级隐身战甲,启动隐身功能!” 淡蓝色的光晕瞬间裹住全身,银色战甲很快变得透明,【隐身剩余时间:2 小时 12 分】的提示在眼前闪过。
他推开车门,脚步轻得像猫,没有一点声音。顺着路边的草丛往别墅走,别墅的围墙不高,也就两米多,林宇峰纵身一跃,轻松翻过围墙,落在院子里的草地上 —— 草很软,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客厅的窗户开着,能看到里面的场景:彪哥和那个女人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还有一碗排骨汤,旁边还放着个黑色的背包 —— 正是林宇峰早上装钱的背包,扔在椅子上。
“老公,今天赚了不少吧?看你这么开心。” 女人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彪哥嘴里,声音甜得发腻,她看起来二十多岁,长卷发,脸上化着浓妆,手指上戴着个小钻戒,一看就是彪哥的情妇。
彪哥嚼着肉,得意地笑:“那可不!今天遇到个冤大头,一下子给了七十万,够咱们花一阵子了。”
“七十万?这么多!” 女人眼睛一亮,凑过去在彪哥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真厉害!那以后还有这样的冤大头吗?”
“当然有!” 彪哥喝了口酒,放下酒杯,摸了摸女人的头发,“关耀祖家还在石市,以后找个由头再去要,那小子刚从缅北回来,肯定怕事,到时候还不是咱们说啥是啥?还有今天那个冤大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他底细了,等查到了,再从他身上捞一笔!”
女人笑得更甜了,又给彪哥夹了块鱼:“老公你真聪明!那咱们以后就能住更大的房子了!”
躲在窗外的林宇峰,听到这里,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 果然,彪哥不仅没打算放过关耀祖,还想找自己的麻烦。
林宇峰贴着墙根,慢慢绕到客厅门口 —— 别墅大门没关,只是虚掩着,能看到里面。
他深吸一口气,脚步放得更轻,一步一步走进别墅,朝着餐桌的方向走去,
客厅里的挂钟 “滴答滴答” 地响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给红烧肉镀上了一层金色,可这温馨的场景,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彪哥还在跟女人说着未来的 “发财计划”,完全没注意到,一个透明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林宇峰站在彪哥身后,透明的战甲在阳光下与空气融为一体。
他没急着动手,先快速扫了一圈客厅 —— 墙角没有监控摄像头的红灯闪烁,天花板的吊灯旁也没藏着镜头,连电视旁边的摆件都平平无奇,没有伪装的痕迹。
他又回想了一下翻墙时看到的场景,别墅外围确实有几个监控,但都对着院子和大门,客厅里是盲区。
“很好,没监控,动手方便。” 林宇峰心里松了口气,目光落在正给彪哥夹菜的情妇身上 —— 女人长卷发垂在肩膀上,涂着大红唇的嘴还在说着讨好的话,完全没察觉危险已经逼近。
趁着女人弯腰去够桌上的排骨汤时,林宇峰快步绕到她身后,左手闪电般捂住她的嘴,右手肘对着她的后颈轻轻一磕。
“咚” 的一声轻响,女人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眼睛瞪得溜圆,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似的趴在餐桌上,长卷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彪哥正夹着块红烧肉往嘴里送,看到情妇突然趴在桌上,还以为她是吃多了不舒服,皱着眉推了推她:“喂,咋了?吃个饭还能睡着?” 推了两下没反应,他刚想伸手去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嘴!
“唔!” 彪哥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身体猛地挣扎起来,双手胡乱挥舞,想推开身后的人。可林宇峰的手像铁钳似的,死死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右腿膝盖,稍一用力 ——
“咔嚓!” 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彪哥的身体瞬间僵住,冷汗像瀑布似的从额头往下流,脸涨得通红,又迅速变得惨白,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痛苦呻吟,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膝盖骨碎裂的剧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疼得他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林宇峰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却没放开他的腿,声音冷得像冰:“别叫,再叫我就捏碎你另一个膝盖。”
彪哥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里满是恐惧,盯着林宇峰的方向 —— 他看不到人,却能感觉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还有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他连动都不敢动。
林宇峰走到餐桌旁,拿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排骨汤,碗是陶瓷的,烫得手有点发麻。他没犹豫,直接对着彪哥的脸浇了下去!
“哗啦!” 热汤顺着彪哥的头发流进衣领,烫得他 “啊” 地叫出声,瞬间从濒死的麻木中清醒过来。
他抹了把脸上的汤,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银色战甲的身影站在面前,战甲泛着冷光,面罩缓缓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嘴角还带着点淡淡的笑意,正是早上那个乖乖送钱的 “冤大头”!
“是…… 是你?!” 彪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瞳孔瞬间收缩,终于明白过来 —— 这小子根本不是软蛋,是扮猪吃虎!早上送钱是假,来找后账才是真!他这古怪的造型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大的力气?
林宇峰靠在餐桌旁,抱起胳膊,看着彪哥痛苦又恐惧的样子,笑着说:“彪哥,记性不错啊,这就认出来了。”
“兄弟!不,大哥!我错了!” 彪哥反应极快,立刻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满是汤渍的地上,不顾膝盖的剧痛,对着林宇峰连连磕头,“我不该打关家的主意,不该想找您的麻烦!那七十万我还给您!不,我给您两百万!三百万!您放我一条生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