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聿坐在车内，看着林姝走入震远大楼的背影。指尖的烟已燃尽，烫到皮肤也浑然不觉。
三个月了。她倒是适应得快。
心底翻涌的不是思念，是毒液般的嫉恨与一种被彻底夺走玩具的暴怒。秦震碰了她。这个认知日夜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拿起手机，打给陈铭，声音因极度压抑而平滑得诡异：“东南亚那批货，可以放了。我要秦震下周之前，资金链至少断掉三成。”
“傅总，那批货我们跟进了一年，利润……”
“照做。”他打断，“我要他疼。”
他要秦震知道，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要付出什么代价。也要让林姝看着，她选的新靠山，是如何在他手里崩塌。
挂断电话，他看向别墅的灯光。苏雨晴又发来了信息，问他几点回去，汤要凉了。
他扫了一眼，没有回复。
愧疚感像水面的油花，一掠而过。他需要这个家的稳定，但这稳定此刻让他感到窒息。他更需要的是战场上的厮杀，是想象秦震焦头烂额时林姝可能的慌乱，是最终将她重新拖回自己掌控之下的那一天。
他最终回了两个字：“在忙。”
然后，他将车驶向另一个方向——翡翠湾。不是出于欲望，而是需要在一个绝对可控、且能让他想起她的地方，宣泄这股无处安放的、名为失去控制的邪火。
江晚姝打开门时，脸上是精心修饰过的惊喜。
傅承聿径直走进，将她按在墙上，动作毫无温情。他盯着这张酷似林姝的脸，目光却像穿透她，看向另一个灵魂。
“别出声。”他命令，声音冰冷。
在粗暴的占有中，他闭上眼。脑海中疯狂叫嚣的，是林姝在秦震身下可能的样子，是那张挑衅的照片，是她那句“我喜欢大的”……所有的想象最终化为更深的恨意和……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灼热的渴望。
结束后，他抽身离开，整理衣物，仿佛刚才只是一场生理排遣。
“承聿……”江晚姝声音沙哑，带着泪意。
傅承聿走到门口，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明天陈铭会来。”
没有道别，没有回头。他需要的只是发泄，而发泄完毕，这个替身便失去了此刻的价值。
坐回车内，傅承聿看着后视镜中自己颈侧新增的抓痕，眼神阴鸷。
游戏远未结束，林姝。
你逃不掉的。
无论是秦震，还是别的什么人，最终都会明白，你注定要回到我的笼子里，为你曾经的选择，付出永恒的代价。
- - -
林姝站在震远集团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身上只穿着一件秦震的黑色丝绸衬衫。衬衫很大，下摆遮到大腿。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上。
这是秦震喜欢的模样。刚被清洗干净，带着水汽，看起来柔软无害，任他处置。
【系统提示：秦震对宿主好感度当前55。警告：目标人物（傅承聿），近期商业行动攻击性增强。】
林姝轻轻晃动手中的红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傅承聿果然没让她失望。这三个月的商战，秦震虽然占了上风，但也感受到了压力。震远集团几个重要项目都遭到了傅氏的狙击，损失不小。
秦震昨晚还在饭局上冷笑：“傅家那小子，为了个女人，还真是舍得下本钱。”
说这话时，他的手就放在林姝大腿上，力道不轻，带着一种炫耀般的占有欲。
林姝当时只是低头抿酒，露出温顺的侧脸。
她知道秦震要什么。一个漂亮的、听话的、能刺激到傅承聿的战利品。而她，完美地扮演着这个角色。
这三个月，她系统地学习了如何取悦这个男人。通过观察。观察他的微表情，观察他放松时手指敲击的节奏，观察他烦躁时眉心的褶皱深度。
她知道他喜欢什么姿势，讨厌什么气味，在什么时候需要安静，什么时候需要主动。她知道他背上有一道旧伤，做的时候不能压到；知道他喝威士忌喜欢加冰但不加水；知道他心情好的时候，喜欢捏着她的后颈，像捏着一只猫。
她把这些都记在心里，然后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
渐渐地，秦震对她的戒心降低了。在他眼里，林姝成了一个合格的、无害的性玩具。
漂亮，顺从，懂得取悦他，而且因为和傅承聿的过去，还带着一种额外的征服感。
他甚至开始让她接触一些不重要的文件，偶尔在书房办公时，允许她待在旁边。
“无聊就自己找点事做。”秦震头也不抬地说，“别出声就行。”
林姝总是乖巧地点头，然后拿一本书，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她看的通常是艺术画册或时尚杂志，符合一个花瓶该有的兴趣。
但她的余光，永远在观察。
观察秦震打电话时的语气，观察他书桌上文件的摆放顺序，观察他电脑屏幕偶尔反光出来的内容。
更多的时候，她在记忆。
秦震的书房里有三个保险柜。一个放现金和贵重物品，一个放私人文件，还有一个，放的是震远集团某些不能见光的商业资料。
林姝通过这三个月的观察，已经基本摸清了前两个保险柜的密码规律。第三个最难，秦震从不当着她的面打开。
但她有耐心。
【系统提示：检测到关键文件《港口扩建项目内部评估报告》于今日下午存入二号保险柜。】
林姝抿了一口酒，眼神微沉。
港口项目，这是傅承聿这三个月来最想从秦震手里抢回来的蛋糕。
门锁传来声响。
林姝立刻收敛所有思绪，脸上浮现出温顺柔软的表情。她转过身，看向门口。
秦震推门进来，身上带着酒气和雪茄味。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看到林姝穿着他的衬衫站在窗边，眼神暗了暗。
“过来。”他伸出手。
林姝放下酒杯，赤脚走过去。地毯很厚，她的脚步无声。走到秦震面前，她微微仰头，露出纤细的脖颈。
秦震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有些重。他低头，吻很粗暴，带着不容反抗的占有欲。林姝顺从地回应，手臂环上他的脖子。
一吻结束，秦震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和湿润的嘴唇，满意地笑了。
“今天傅承聿又吃了亏。”他像是在炫耀战利品，“港口那边，他投了八个亿想截胡，被我的人摆了一道。”
林姝垂下眼，声音轻柔：“秦先生真厉害。”
“厉害？”秦震的手在她背上重重一捏。
“对了，”他声音沉下来，“听说傅承聿最近在查你过去三个月的行踪？”
林姝身体微僵。
秦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眼神里没有温度：“我不管你跟他以前有多少烂账。从你进这个门开始，你就是我的东西。”
他贴近，酒气喷在她脸上：
“记清楚两条规矩。”
“第一，别让我发现你私下见任何男人——尤其是傅承聿。”
“第二，”他手指划过她脖颈，“你身上只能有一个男人的味道。要是敢沾上别人的……”
他忽然收紧手指，力道让她窒息了一瞬，又松开。
“我会把你扔回傅承聿面前，让他看看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在我这儿被玩成了什么样子。”
林姝眼眶泛红，声音发颤：“我……我不会的。秦先生，我只想跟着您。”
“最好是这样。”秦震松开手，拍了拍她的脸，“我喜欢干净的东西。别把自己弄脏了。”
秦震似乎被取悦了，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嘴这么甜，”他把她扔在柔软的床垫上，开始解自己的皮带，“那今晚好好表现。”
林姝躺在床上，丝绸衬衫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她看着秦震，眼神柔软，像一只完全信赖主人的宠物。
但在秦震俯身压下来的那一刻，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卧室外书房的方向。
那里，有她需要的东西。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秦震彻底放松警惕的时候，拿到它。
夜深了。
秦震已经睡熟，呼吸粗重。林姝轻轻从他怀里挪出来，赤脚下床。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城市的光，悄无声息地走进书房。
三个保险柜静静立在墙边。
林姝走到第二个保险柜前，屏住呼吸，开始输入密码。这三个月的观察没有白费——秦震虽然谨慎，但人总有习惯。他开保险柜时，手指的移动轨迹，按键的轻重，都透露着信息。
第一次，密码错误。
林姝的心跳快了一拍，但她没有慌。她闭上眼睛，回忆秦震的动作，调整了其中两个数字的顺序。
第二次，锁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开了。
林姝轻轻拉开柜门，里面整齐地放着文件夹。她快速翻找，很快找到了那份《港口扩建项目内部评估报告》。
她没有时间细看，只能拿出手机，用最快的速度拍摄关键页。手机调成了静音，闪光灯关闭，只有屏幕微弱的光照亮纸页。
五分钟，她拍了三十多页。
够了。
她把文件原样放回，关好保险柜，擦掉所有可能的指纹，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回卧室。
秦震还在睡，翻了个身。
林姝轻轻躺回他身边，把手机塞到枕头下。秦震无意识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她顺从地靠过去，闭上眼睛。
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