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周行云指尖敲着桌面,那些信......会不会全叫壹大爷截胡了?见姐妹俩瞪圆眼睛,他不紧不慢道:当年何叔刚走那会儿,傻柱兄妹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不都是壹大妈送饭?有这层关系,代收信件顺理成章。
姐妹俩倒抽凉气。
虽说难以置信,可除了深受信任的易中海,谁拦得下几十封书信?
我去告诉他们!秦淮茹望着院里苦思冥想的何家父子,眼里闪着光,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周行云笑着颔首:去吧秦姐,把我的推测说给他们听。
真没想到......秦京茹摇头叹息,院里最德高望重的壹大爷,居然能干出扣信的事。
他是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那只是何大清写给傻柱的信,又不是什么秘密。”
“傻丫头!”
秦淮茹拍了拍堂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因为壹大爷没有孩子啊!”
这算什么解释?
秦京茹眨了眨眼,脸上满是困惑。
年轻的她还不能理解易中海的行为动机。
但已经生育三个孩子的秦淮茹一眼看穿他的目的:“他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养老问题。”
“不会吧?养老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让壹大爷做出这种缺德事,破坏傻柱和何大清的父子关系?”
秦京茹还是无法理解易中海的所作所为。
周行云开口道:“换个角度想就明白了。
壹大爷宁愿冒身败名裂的风险也要截下信件。
乡下没有儿子的人家是不是会被看不起?在村里地位都很低?所以才会有招女婿的做法。
可壹大爷连女儿都没有,肯定每天都在担心养老问题。”
秦京茹这下恍然大悟:“所以壹大爷是怕傻柱去找何大清,故意断了他们的联系。”
“我出去一下。”
秦淮茹离开周家,混入人群中。
不一会儿,有人提议:“我记得傻柱小时候是壹大爷照顾的,要不问问壹大爷见没见过何大清的信?”
贰大妈环顾四周,疑惑地说:“奇怪了,老易不在就算了,怎么壹大妈也没来?他们该不会没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吧。”
“我知道原因!”
叁大妈提高嗓门,顿时成为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得意地瞥了贰大妈一眼,大声说道:“我发现每次何大清来四合院,老易都会避开,好像很不待见他。
不过那时候何大清还假扮成蔡全无,我也不明白具体缘由。
反正老易不喜欢何大清是真的。”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纷纷猜测其中的隐情。
“难不成壹大爷和蔡全无吵过架?”
“不可能,他们都没见过几次,哪来的矛盾。”
“会不会是壹大爷不想看见蔡全无那张脸?所以才没出来。”
贰大妈一挥手,率先朝易中海家走去:“咱们直接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砰砰砰!
贰大妈抢在叁大妈前面,用力拍打易家的大门。
“老易,开开门,我们有话要问你。”
吱呀——
门扉半掩,易中海嗓音低沉:有事?染了风寒,莫要过给你们。
些许小病罢了,又不是要命的症候。
贰大妈手上加力,木门吱呀敞开,露出易中海红润的面庞,瞧你这气色,哪像抱恙之人?
究竟想问什么?
.........
易中海干笑两声,避开质疑。
这些年傻柱兄妹承你照拂,大伙都记着。
何大清可曾寄信来?贰大妈直切正题。
何大清?易中海眉头骤紧,十几年杳无音信的人,提他作甚?
脚步声骤响。
何大清阔步而来,面沉如水:老易,三年前你亲笔写信,叫我安心——说孩子们都康健。
这话可是你说的!
满院哗然。
两套说辞针锋相对,众人面面相觑。
真有这事?傻柱铜铃般的眼睛瞪向易中海,为何瞒我?
许是年迈昏聩,记岔了。
易中海揉着太阳穴。
窃窃私语在人群中蔓延。
昨儿壹大爷还提醒我交电费呢。
轮值打扫的日子也记得分毫不差。
连傻柱都忍不住嘟囔:我五岁尿炕的糗事您都门儿清...
扯谎都不打草稿!何大清怒极反笑,早知你是这般货色,当初就不该托付儿女!那些夹着票子的信——他猛地指向易中海,钱都进了你的腰包吧?
“信不信由你,我怎么可能私藏信件?”
易中海连连摇头,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做过,随后满脸怒容地说道:“别拿这种空口无凭的事来冤枉我!我工资每月99块,难道还贪图那点小钱?”
听到这话,院子里不少邻居回想起易中海平日处理纠纷时公正无私的模样,确实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站壹大爷这边!他一向正直。”
“壹大爷的人品大家都清楚,说不定何大清的信是路上出了问题。”
“或许是寄信的时候有人见财起意,半路截下了呢?”
“壹大爷根本不缺这点钱,不可能干这种事。”
易中海朝支持他的众人拱了拱手,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家信任!我一定不负所托,把咱们院子管得更好。”
一时间,局面陷入僵持,形势渐渐偏向易中海这边,对何大清极为不利。
人群中,一直悄悄观察的秦淮茹眼珠一转,插嘴道:“何叔,您要是带了壹大爷写的信,不如现在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何大清叹了口气,懊恼地摊手道:“唉,我哪知道那信会派上用场,根本没带在身上,还留在外地。
不然早摔他脸上了!”
这下连秦淮茹也没辙了。
她心里明白,谁出门会随身带着三年前的信呢?
“行了,何大清,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易中海冷哼一声,脸色阴沉,“虽然你污蔑我,损坏我的名声,但我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
“今天算你赢了,可别得意太早!只要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
何大清放下狠话,转身就要离开。
他清楚今天没法揭穿易中海,再待下去也是徒劳。
但这件事他不会就此罢休,早晚要找出铁证。
“我该相信谁?”
傻柱神色迷茫,看了看父亲,又望向易中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周行云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院子 ** 高声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解决这事。”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周行云身上,有人期待,也有人怀疑。
“周行云,这事儿你也想掺和?”
“算了,这是他们之间的旧账,你那时候还小,知道什么?”
“我记得何大清是你领进院子的,你还说他是蔡全无!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你的话可不能信!”
周行云嘴角微扬,轻摆手掌说道:其实方法很简单,直接问邮递员就行。
何大清的信件每月都有一两封送到街道,邮递员肯定有印象。
众人闻言纷纷倒吸凉气,不住地点头。
还能这样!这主意真不错。
不是咱们想不到,是有人故意把话题往截信人身上引。
没错,搞不好就是拦信的人在捣鬼。
大多数人都不愿承认自己考虑不周,总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
很快大家就自我安慰:不是自己不够聪明,是有人居心叵测。
周行云听着暗自好笑。
眼下当务之急是找邮递员,他提议道:趁邮递员还没下班,咱们现在就去,否则要等到明天了。
太感谢了行云!何大清激动地上前握住周行云的手,故意提高音量,要是能揭穿某些人的真面目,我请你去全聚德。
烤鸭太腻了,周行云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摇头道,天凉了,不如吃羊肉火锅暖和。
没问题!何大清拍着胸脯保证,就吃草原小羔羊。
说完特意瞥了眼易中海,以为会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谁知易中海依旧从容不迫,甚至点头说:我也很高兴能有办法证明清白。
这一幕不仅何大清看见了,院里的贰大妈、叁大妈等人也看在眼里。
壹大爷这么镇定,看来真没拦信。
也许是装的呢?没查清楚前别急着下结论。
众人分成了两派,有的信任何中海,有的支持何大清。
最煎熬的莫过于傻柱,一边是生父,一边是照顾他多年的易中海。
他下定决心,大步流星朝院门走去。
傻柱你走那么急干嘛?许大茂在后面喊道。
一群爱凑热闹的人立刻跟了上去。
何大清和易中海没有去找邮递员,两人都待在四合院没出门。
周行云也没去,他从中院屋里搬了张板凳坐下,悠闲地看蚂蚁搬食。
你小子年纪轻轻,怎么跟我这个老头子一样待着不动?
何大清不想看见易中海那张脸,凑到周行云身边搭话。
横竖他们打听到消息就会回来,何必白跑一趟?
周行云撒了把馒头屑,看着蚂蚁排成长队搬运。
你这脑瓜子,也太灵光了。
何大清听得一愣,忍不住拿自家傻儿子比较,顿时觉得差远了。
他记忆中的周行云还是个普通孩子,怎么现在这么机灵?
何叔,行云现在可是轧钢厂分厂长了!比壹大爷还风光呢。
秦淮茹挺起胸脯,满脸自豪。
什么?
何大清像被雷劈中似的,瞪大眼睛。
他在轧钢厂干过厨子,知道那地方有多重要。
你才二十吧?厂领导疯了不成?
就是做了点小贡献。
周行云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