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立于青崖山主峰的望霞台上，指尖悬着的那枚“聚气丹”已在掌心温了三个时辰。丹丸表面流转的淡青色光晕，正随着他体内灵力的运转缓缓明灭——这是他百年修为的具象化显化，自十五岁拜入青崖山，从引气入体到筑基后期巅峰，三百六十个春秋的晨钟暮鼓，都凝在了这缕浑厚如渊的灵力里。
“凌师弟，长老们已在议事堂候着了。”一道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清瑶提着素白的法衣下摆快步走近，鬓边别着的“青蕊簪”随着步伐轻晃，簪头那颗小小的水色晶石，是十年前两人同往“寒月潭”除祟时，凌玄为她寻来的护身灵材。
凌玄收回灵力，将聚气丹纳入腰间的“百纳袋”——那袋子是他入门时师父亲手所制，如今袋口的锦纹已磨得泛白，却依旧稳妥地装着他百年间攒下的法器、丹方与一卷未完成的《青崖心法注》。他转过身时，恰好望见苏清瑶眼底的忧色，便知此次议事绝非寻常。
“是陨星渊的事？”凌玄问道。
苏清瑶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云纹：“三日前山门下的巡山弟子回报，陨星渊上空的‘紫雾结界’开始松动，掌门将此事报给了长老会，说那秘境里或许藏着能助筑基修士突破金丹的‘道痕’。”
陨星渊，青崖山禁地之一，传说是上古时期一颗陨星坠落形成的深谷，谷中不仅有高阶妖兽盘踞，更有无数上古阵法残留。百年前凌玄刚入师门时，便听过关于陨星渊的传说——据说曾有青崖山的前辈在渊底见过“问道碑”，碑上刻着的文字能助人勘破修为瓶颈，可自那以后，再无人能活着从渊底带出消息。
两人并肩往议事堂走，沿途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打湿，倒映着两侧的古松虬枝。凌玄想起百年前初遇苏清瑶的场景：那时他还是个刚引气入体的小弟子，在“练气坪”上因灵力失控摔了跤，是苏清瑶递来一瓶“凝神露”，笑着说“修行如登山，慢些走才稳”。如今百年过去，苏清瑶已进阶筑基后期，成了青崖山弟子中的佼佼者，而他却卡在筑基后期巅峰整整二十年，始终摸不到金丹的门槛。
议事堂内，烟雾缭绕的“静心香”正燃着，七位长老分坐于两侧的玉椅上，掌门玄真道长端坐在主位，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青崖秘境录》。见凌玄与苏清瑶进来，玄真道长抬了抬眼，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凌玄，你百年修为已至筑基后期巅峰，此次陨星渊开启，你愿不愿去一趟？”
凌玄心中一动，却未立刻应下。他知道长老们的心思——青崖山近百年来再无人能突破金丹，若陨星渊中真有突破之法，他这百年修为的底子，无疑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人选。可陨星渊的凶险，他比谁都清楚：十年前有三位筑基后期的师兄结伴入渊，最后只传回一缕残魂，说渊底有“噬魂蚁”与“玄水灵蛟”，更有能乱人心智的“幻音阵”。
“掌门，弟子愿与凌师弟同往。”苏清瑶上前一步，声音坚定，“弟子擅长符箓之术，可助凌师弟破解阵法，且弟子手中有师父留下的‘避邪符’，能防噬魂蚁侵袭。”
玄真道长看向苏清瑶，又转头望向凌玄：“你意下如何？”
凌玄深吸一口气，掌心的灵力不自觉地流转——他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话：“修为百年，非为固守，而为问道。道在何方？不在丹房，而在险途。”当年师父正是为了寻找突破金丹之法，陨落在了“万妖谷”，如今陨星渊开启，或许正是他继承师父遗志的机会。
“弟子愿往。”凌玄躬身行礼，声音虽轻，却带着百年修为沉淀的笃定。
三日后，凌玄与苏清瑶在山门下整装待发。凌玄背着那柄用了八十年的“玄铁剑”——剑身已被灵力滋养得泛出淡青色光泽，剑柄处刻着的“凌”字早已磨得模糊，却依旧是他最顺手的法器。苏清瑶则提着一个竹编的食盒，里面装着她亲手制的“辟谷丹”与“疗伤膏”，还有一卷绘满符箓的黄绸布。
“这是‘七星引路符’，若在渊中迷路，点燃此符便能找到方向。”苏清瑶将一张泛着银光的符箓递给凌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两人都微微一顿，又迅速移开目光——百年间的同门情谊，早已在彼此心中埋下淡淡的羁绊，只是修行之人，向来将问道放在首位，从未宣之于口。
凌玄接过符箓，纳入百纳袋中，又取出一枚“护心镜”递给苏清瑶：“这是我百年前在‘古战场’寻得的灵物，能挡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击，你带着。”
苏清瑶接过护心镜，镜面映出她微红的脸颊，她轻声道：“多谢凌师弟。”
两人踏着晨光出发，往陨星渊的方向飞去。凌玄的“踏云术”已练至大成，脚下的云气凝聚得坚实如实地，苏清瑶则踩着一柄“青竹剑”，与他并肩而行。沿途飞过“迷雾林”时，林中传来几声妖兽的嘶吼，凌玄指尖凝出一缕灵力，轻轻一弹，那嘶吼声便戛然而止——百年修为的灵力威压，足以让三阶以下的妖兽不敢造次。
行至半途，苏清瑶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一片枯林道：“凌师弟，你看那片林子的气息不对。”
凌玄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片枯林上空萦绕着淡淡的黑气，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运转灵识探去，发现林中有三道修士的气息，其中两道较弱，似是筑基中期，另一道则带着邪异的波动，竟已达金丹初期。
“是邪修。”凌玄沉声道，“那金丹初期的邪修，恐怕也是为了陨星渊而来。”
苏清瑶脸色微变：“邪修若入陨星渊，怕是会用禁术破坏秘境，我们得去阻止他们。”
两人悄悄潜入枯林，躲在一棵古柏后观察。只见空地上，一名穿着黑袍的修士正用锁链捆着两名青衫修士，黑袍修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手中握着一柄泛着黑气的匕首，似乎正要抽取那两名修士的灵力。
“墨尘！”苏清瑶低声惊呼，“他是‘黑风谷’的邪修，五年前曾潜入青崖山偷取‘聚魂灯’，被掌门重伤后逃走，没想到如今已进阶金丹。”
凌玄眼神一冷，玄铁剑悄然出鞘，剑身泛着的青芒在枯林中格外显眼。他对苏清瑶比了个手势，示意她用符箓牵制，自己则绕到墨尘身后突袭。
苏清瑶会意，指尖捏诀，三张“天雷符”悄然飞出，在空中化作三道细小的雷弧，朝着墨尘的后背射去。墨尘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冷哼一声，反手一挥，一道黑气化作盾牌，挡住了雷弧的攻击。
“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来管本座的事？”墨尘转过身，看到凌玄与苏清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青崖山的弟子？正好，你们的灵力够纯，抽来助本座突破金丹中期正好。”
凌玄不再废话，玄铁剑带着百年修为的灵力，朝着墨尘斩去。剑风凌厉，将周围的枯木都拦腰斩断，墨尘不敢大意，祭出一柄黑色的骨鞭，与玄铁剑碰撞在一起。“铛”的一声脆响，灵力冲击波将地面震出一道裂缝，凌玄只觉得手臂发麻——金丹初期的修为，果然比筑基后期强上不少。
“百年修为的筑基修士？有点意思。”墨尘冷笑一声，骨鞭上的黑气愈发浓郁，“可惜，筑基终究是筑基，再强也跨不过金丹的坎。”
苏清瑶见凌玄落入下风，立刻祭出“青竹剑”，同时将十张“困灵符”撒向墨尘，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光网，将墨尘困住。墨尘挣扎了一下，光网却纹丝不动——这是苏清瑶耗费十年灵力绘制的符箓，足以困住金丹初期修士一炷香的时间。
“凌师弟，快动手！”苏清瑶喊道。
凌玄抓住机会，体内百年修为的灵力尽数运转，玄铁剑上的青芒暴涨，他将师父传授的“青崖剑法”最后一式“问道斩”使出，剑身上凝聚出一道丈许长的剑光，朝着墨尘斩去。墨尘脸色大变，想要挣脱光网，却为时已晚，剑光狠狠劈在他的身上，黑气瞬间溃散。
“噗——”墨尘喷出一口黑血，踉跄着后退几步，眼中满是不甘：“陨星渊的道痕……是我的……”他说完，便化作一道黑气，消失在枯林中。
凌玄收起玄铁剑，气息有些不稳——刚才那一剑耗尽了他三成灵力。苏清瑶连忙递来一瓶“回气丹”，担忧地问：“凌师弟，你没事吧？”
凌玄接过丹药，服下一粒，灵力缓缓恢复：“没事，只是耗损了些灵力。那墨尘逃了，恐怕还会去陨星渊，我们得加快速度。”
两人不敢耽搁，继续往陨星渊飞去。又行了两个时辰，终于望见前方那片被紫雾笼罩的深谷——陨星渊到了。渊边的岩石上刻着古老的符文，紫雾中不时传来妖兽的嘶吼，让人不寒而栗。
“紫雾结界已经松动了，我们从东边的缺口进去。”苏清瑶指着渊边一处紫雾较淡的地方，那里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是结界的薄弱点。
凌玄点头，与苏清瑶一起飞入紫雾中。刚进入结界，周围的景象便瞬间变化，原本的深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空——无数星辰在头顶闪烁，脚下是虚无的黑暗，仿佛置身于宇宙之中。
“是幻音阵。”苏清瑶脸色凝重，“这阵法会让人产生幻觉，还会用声音扰乱心智，我们得闭紧心神，跟着七星引路符走。”
凌玄取出七星引路符，点燃后，符纸化作一道银光，朝着前方飞去。两人紧跟在银光身后，耳边渐渐传来细碎的声音，有的像师父的叮嘱，有的像同门的嘲笑，还有的像苏清瑶的低语——这些都是阵法制造的幻听，目的是让修士分心。
凌玄闭紧心神，将百年修为的灵力凝聚在识海，抵御幻听的侵袭。他余光瞥见苏清瑶额角渗出的汗珠，便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灵力通过掌心传递过去，帮她稳固心神。苏清瑶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借着凌玄的灵力，稳住了心神。
不知过了多久，银光突然停下，前方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着“陨星第一层”五个古字。凌玄收回手，与苏清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幻音阵总算过去了。
推开石门，两人进入陨星渊第一层。这里是一片巨大的溶洞，洞顶垂下无数钟乳石，石缝中生长着发出淡蓝色光芒的“幽萤草”，照亮了周围的景象。溶洞地面上布满了深不见底的裂缝，裂缝中不时喷出灼热的气浪。
“小心脚下的裂缝，里面有‘地火’，沾到就会被烧伤。”苏清瑶提醒道，同时取出一张“避火符”，贴在两人身上。
凌玄运转灵识，探查到溶洞深处有一道微弱的灵力波动，似乎是某种灵植。他对苏清瑶说：“前面可能有高阶灵植，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裂缝，往溶洞深处走去。走了约半个时辰，终于看到那株灵植——那是一株“千年紫芝”，长在一块黑色的岩石上，芝盖泛着紫色的光晕，周围萦绕着浓郁的灵气。千年紫芝是炼制“破境丹”的主材，对突破金丹有极大的帮助，凌玄心中一喜，正要上前采摘，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嘶吼。
回头一看，只见一头体型庞大的妖兽正朝着他们冲来——那妖兽通体赤红，形似狼，却长着三只眼睛，正是三阶妖兽“赤焰狼”。赤焰狼的速度极快，口中还喷出灼热的火焰，凌玄连忙将苏清瑶护在身后，玄铁剑再次出鞘，挡住了火焰的攻击。
“这赤焰狼是千年紫芝的守护者，我们得先解决它。”凌玄对苏清瑶说。
苏清瑶点头，取出五张“冰锥符”，捏诀后，符纸化作五道冰锥，朝着赤焰狼射去。赤焰狼皮糙肉厚，冰锥打在它身上，只留下几道浅浅的伤口，却彻底激怒了它。它纵身一跃，朝着苏清瑶扑去，凌玄见状，立刻运转灵力，玄铁剑带着青芒，狠狠刺向赤焰狼的眼睛。
赤焰狼惨叫一声，三只眼睛中的一只被刺穿，鲜血直流。它疯狂地挥舞着爪子，凌玄趁机绕到它的身后，一剑斩在它的脖颈上。赤焰狼的动作顿住，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化作一道灵光，消散在空气中——三阶妖兽死后，会留下一缕“妖丹气”，可用来炼制丹药。
凌玄收起妖丹气，走到千年紫芝旁，小心翼翼地将它采摘下来，放入玉盒中。“有了这千年紫芝，就算找不到道痕，我们也能炼制破境丹，尝试突破金丹。”凌玄对苏清瑶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苏清瑶笑着点头：“凌师弟说得对，不过我们还是要继续往下走，说不定真能找到问道碑。”
两人休息了片刻，补充了些灵力，便继续往陨星渊第二层走去。第二层的入口在溶洞的最深处，是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阶，石阶上刻着上古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走下石阶，两人进入陨星渊第二层。这里是一片水域，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洞顶的钟乳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苏清瑶刚踏入水域，便察觉到不对劲：“这水有问题，能吸收灵力。”
凌玄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裤脚沾到水后，体内的灵力竟开始缓慢流失。他连忙运转灵力，在体表形成一道防护罩，隔绝了湖水的侵蚀。“这是‘噬灵水’，我们得尽快找到出口，否则灵力会被耗尽。”
两人踩着水面，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一座小岛，岛上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无数古老的文字——正是传说中的问道碑！
“问道碑！”苏清瑶激动地喊道，加快脚步朝着小岛飞去。
凌玄也心中一震，跟着她飞到岛上。他走到问道碑前，仔细观察着碑上的文字——那些文字似篆非篆，似隶非隶，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识海一阵清明，百年修为的灵力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些文字……好像在讲述突破金丹的方法。”凌玄喃喃自语，伸出手，轻轻触碰石碑。就在他的指尖碰到石碑的瞬间，石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道金色的光柱从石碑中射出，笼罩住凌玄与苏清瑶。
“不好！是守护者！”苏清瑶突然喊道。
凌玄抬头一看，只见水域中泛起巨大的浪花，一头通体雪白的蛟龙从水中冲出——那蛟龙长着独角，鳞片泛着寒光，正是金丹中期的妖兽“玄水灵蛟”！
玄水灵蛟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口中喷出一道水柱，朝着两人射来。凌玄连忙将苏清瑶推开，自己则运转百年修为的灵力，玄铁剑上凝聚出一道青芒，挡住了水柱的攻击。
“苏师妹，你去研究问道碑上的文字，找到突破之法，我来挡住它！”凌玄喊道。
苏清瑶点头，立刻转身看向问道碑，指尖快速地记录着碑上的文字。玄水灵蛟见一击未中，再次发起攻击，它的尾巴狠狠拍向水面，无数水珠化作冰箭，朝着凌玄射去。凌玄挥舞着玄铁剑，将冰箭一一斩碎，可玄水灵蛟的攻击越来越猛，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金丹中期的妖兽，比墨尘还要强上不少。
“凌师弟，我找到了！碑上写着，突破金丹需要‘以百年修为为基，引天地灵气入体，感悟道痕之力’！”苏清瑶喊道，同时将记录下来的文字扔给凌玄。
凌玄接过文字，快速扫了一眼，心中豁然开朗。他不再执着于抵挡玄水灵蛟的攻击，而是闭上双眼，运转体内百年修为的灵力，同时引动周围的天地灵气，朝着丹田汇聚。玄水灵蛟见凌玄闭眼，以为有机可乘，猛地冲上前，独角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凌师弟，小心！”苏清瑶惊呼。
就在这时，凌玄突然睁开双眼，体内的灵力暴涨，丹田处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金丹，要成了！他伸出手，一把抓住玄水灵蛟的独角，灵力顺着独角涌入它的体内，玄水灵蛟惨叫一声，身体开始崩溃。
“苏师妹，助我一臂之力！”凌玄喊道。
苏清瑶立刻祭出青竹剑，同时将所有的符箓都撒向玄水灵蛟，符纸化作无数道灵光，融入凌玄的灵力中。凌玄的灵力愈发浑厚，他大喝一声，将玄水灵蛟的独角折断，玄水灵蛟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化作一道灵光消散。
解决了玄水灵蛟，凌玄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灵力，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冲击金丹。百年修为的灵力在丹田中翻滚，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问道碑上的道痕之力也融入他的识海，帮助他感悟金丹大道。
苏清瑶守在他身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凌玄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丹田处凝聚出一枚小小的金丹——他，终于突破到金丹初期了！
凌玄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百年修为的积累，加上道痕之力的帮助，他不仅突破了金丹，还对“道”有了更深的理解。他站起身，看向苏清瑶，笑着说：“苏师妹，我成功了。”
苏清瑶看着他身上的金丹气息，眼中满是欣慰：“恭喜凌师弟，不，现在该叫你凌师兄了。”
两人正准备离开小岛，突然听到水域上空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哈哈哈，金丹初期？正好，本座就用你的金丹来突破中期！”
墨尘的身影从空中浮现，他的身上带着浓郁的黑气，显然是用了某种禁术恢复了伤势。凌玄眼神一冷，玄铁剑再次出鞘：“墨尘，上次让你逃了，这次你别想再走！”
“就凭你一个刚突破的金丹初期？”墨尘冷笑一声，祭出骨鞭，朝着凌玄抽去。凌玄不再像上次那样被动，金丹期的灵力比筑基期浑厚数倍，他挥舞着玄铁剑，与墨尘战在一起。
苏清瑶也祭出青竹剑，与凌玄联手。墨尘虽为金丹初期，却因修炼邪术，根基不稳，根本不是凌玄与苏清瑶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墨尘便落入下风，凌玄抓住机会，一剑刺穿了他的丹田，墨尘的金丹瞬间破碎。
“不——我的道……”墨尘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化作一道黑气，彻底消散。
解决了墨尘，两人终于松了口气。凌玄走到问道碑前，将碑上的道痕之力记录下来，放入百纳袋中——这不仅是他突破金丹的关键，也是青崖山未来的希望。
“我们该回去了，掌门和长老们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凌玄对苏清瑶说。
苏清瑶点头，与他一起朝着陨星渊外飞去。离开结界时，两人回头望了一眼陨星渊——这里，不仅让凌玄突破了金丹，更让他们对“问道”有了新的认识：问道之路，不仅需要修为的积累，还需要勇气、伙伴与对道的执着。
飞回青崖山时，已是傍晚。掌门与长老们早已在山门下等候，见凌玄身上的金丹气息，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玄真道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凌玄，好样的，青崖山的未来，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凌玄躬身行礼：“弟子定不负掌门与长老们的期望，继续在问道之路上前行。”
夕阳下，青崖山的古松随风摇曳，凌玄与苏清瑶并肩站在山门前，望着远方的云海——他们的问道之路，才刚刚开始。百年修为的积累，只是踏上大道的基石，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更多的挑战要面对，但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相伴，只要心中有道，就一定能走到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