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网球砸在快斗脚边的场地胶上，激起细小的白色粉末。橘桔平站在对面底线，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黑色运动服的领口已经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1-0！”裁判的声音在空旷的体育馆里回荡。
快斗弯腰捡球，指尖划过发烫的地面。刚才那记爆走状态下的扣杀带着股狠劲，差点擦着他的膝盖过去——橘桔平是真的想把他钉在场上。
“越前快斗，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橘桔平扯着领口喘气，锁骨上的疤痕在汗水里若隐若现，“只会躲来躲去的话，趁早认输。”
“认输？”快斗拍了拍球，突然把球抛向空中又接住，“橘学长，你知道为什么你赢不了吗？”
橘桔平皱眉：“废话少说！”
“因为你太急了。”快斗的球拍在指尖转了个圈，“就像现在，你明明应该调整呼吸，却非要跟我比谁嗓门大。”
【呵，又开始你的嘴炮战术了。】系统冷笑，【有本事用球拍说话。】
“急什么，热身而已。”快斗突然改变站位，双脚微分呈防御姿态，“再来。”
橘桔平的第二球带着破空声飞来，球路比刚才更刁钻。快斗没有硬接，而是用“瞬步”闪到右侧，手腕轻抖将球回到底线死角。橘桔平飞身救球时，膝盖在地上磕出闷响。
“15-15！”
“可恶！”橘桔平撑着膝盖站起来，右肩的肌肉在抽搐——刚才强行发力让旧伤隐隐作痛。
快斗吹了声口哨：“橘学长，你的肩膀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申请医疗暂停？我不介意等你。”
“不用你假好心！”橘桔平的眼睛红了，像被激怒的公牛，“我会让你知道，力量才是王道！”
他突然启动无我境界，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在震颤。下一球快得只剩残影，快斗的动态视力捕捉到轨迹时，球已经近在咫尺。
“黑洞！”
快斗的球拍划出诡异的弧线，空间仿佛被扭曲，网球在触及拍面的瞬间突然静止。全场观众发出抽气声，连裁判都揉了揉眼睛。
橘桔平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什么鬼东西？”
【终于舍得用真本事了？】系统哼了一声，【提醒你，这招用多了你的胳膊会废。】
快斗没理会系统的警告，手腕翻转将球打回。网球带着光轨冲向橘桔平的反手死角，正是融合了“光击球”的奥义——这是他昨晚研究到凌晨才掌握的组合技。
“30-15！”
橘桔平呆站在原地，球拍从手里滑落到地上。他突然捂住右肩蹲下去，疼得说不出话。伊武深司想冲进场内，却被橘桔平用眼神制止。
“继续。”橘桔平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还没输。”
快斗挑眉。他本以为这招能让对方知难而退，没想到橘桔平这么犟。
【检测到对方肌肉撕裂风险78%，再打下去会出大事。】系统的声音沉了下去，【适可而止吧。】
第三局开始，快斗故意放慢节奏。他不再用花哨的技巧，只是稳稳地把球打回对方半场，像在进行基础练习。橘桔平的呼吸渐渐平稳，却更加焦躁——这种无视比直接的挑衅更让他愤怒。
“你在耍我？”橘桔平的波动球突然提速，目标直指快斗的侧脸。
千夏在观众席尖叫着捂住眼睛。快斗却像背后长了眼睛，头一偏躲过网球，同时用球拍柄勾住飞来的球，手腕一转又送了回去：“橘学长，打球不是拼命，别把自己玩坏了。”
“闭嘴！”橘桔平的爆走状态再次启动，网球像炮弹一样密集袭来。快斗左躲右闪，像在跳一场危险的舞蹈，每次都在毫厘之间避开攻击。
“40-15！局点！”
快斗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橘桔平勾了勾手指：“来个狠的，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橘桔平怒吼着冲过来，全身的肌肉都在贲张。他打出的波动球带着红色的气浪，连空气都被撕裂——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技“爆走波动”。
千夏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快斗君，快躲开啊！”
快斗却笑了。他举起球拍，周身的空间开始扭曲，黑色的漩涡在拍面形成——这一次，他要让橘桔平彻底明白，什么叫技巧胜过蛮力。
“黑洞·吞噬！”
网球撞进漩涡的瞬间，所有的力量都被消解。快斗手腕轻抖，球带着比刚才更强的旋转反弹回去，光轨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
橘桔平拼尽全力去接，球拍却被震得脱手飞出，重重砸在围网上。球落在他身后的界内，发出清脆的响声。
“Game！青学，2-1！”
全场寂静了三秒，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橘桔平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肩膀的剧痛让他几乎站不稳，却有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快斗走到网前，递给他一瓶水：“服了吗？”
橘桔平没接水，却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你赢了。”
“我知道。”快斗挑眉，“但我更想让你知道，力量不是一切。”他指了指橘桔平的肩膀，“你这样打球，最多还能撑一年。到时候别说比赛，恐怕连拿球拍都费劲。”
橘桔平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看过你的资料。”快斗的声音放轻，“去年跟冰帝的比赛，你为了赢差点断送职业生涯。值得吗？”
伊武深司跑过来扶住橘桔平，急得快哭了：“队长，我们输了就输了，别听他胡说！”
“他说得对。”橘桔平推开伊武，直视着快斗的眼睛，“我一直以为，只有赢才能证明自己。却忘了，网球最开始只是为了开心。”
【哟，这就被策反了？】系统的声音带着戏谑，【刚才是谁要拼命的？】
快斗没理会系统，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这个给你，我托人从德国带的肌肉修复凝胶，比医院开的好用。”
橘桔平接过瓶子，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突然觉得眼眶发烫：“谢了。”
“不客气。”快斗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想打球了，随时找我。别再玩命了，没意思。”
橘桔平点头，被伊武扶着走出球场。经过休息区时，他突然回头喊：“越前快斗！”
快斗回头。
“全国大赛……”橘桔平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别输了。”
快斗笑了：“放心，还没人能让我输。”
观众席上，千夏正被奈奈和美咲围着，脸上还挂着泪痕，嘴角却在笑。清水爱低头看着笔记本，上面画着快斗使用“黑洞”时的姿势，旁边写着：【技巧9分，嘴炮10分，综合评分……待定。】
桃城撞了撞快斗的胳膊：“可以啊你小子，不仅赢了比赛，还把对手策反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快斗得意地扬起下巴，突然捂住肚子，“嘶……刚才被砸那下有点疼。”
【活该。】系统冷笑，【让你装逼，遭报应了吧？】
“你闭嘴。”快斗揉着肚子，眼神却飘向观众席。千夏正好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的脸“唰”地红了，慌忙低下头。
快斗笑了笑，朝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这时，清水爱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圣鲁道夫观月初的资料，我刚才整理的。”
快斗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清秀工整，详细记录了观月初的惯用技和弱点。他挑眉：“这么好心？”
清水爱的耳朵红了：“我、我只是不想看到青学输。”她顿了顿，突然抬头，“那个……你刚才的‘黑洞’，真的不会伤到自己吗？”
“当然不会。”快斗吹牛不打草稿，“我可是天才。”
【呕——脸都不红一下。】系统的吐槽声差点让快斗破功。
清水爱显然不信，却没再追问，只是小声说：“下次别再用了，太危险。”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快斗摸了摸鼻子。这丫头，明明是来送资料的，怎么还关心起自己来了？
【宿主，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系统笑得贱兮兮的，【不过提醒你，观月初可不好对付。那家伙的数据分析能力，比电脑还精准。】
“精准又怎样？”快斗把纸条塞进口袋，“数据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再厉害，能算出我什么时候会撩妹吗？”
桃城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正经点！马上就要跟圣鲁道夫比赛了！”
“我很正经啊。”快斗摊手，“打球是为了赢，撩妹是为了开心，两者不冲突。”
他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眼神却飘向圣鲁道夫的休息区。观月初正拿着平板电脑写写画画，镜片后的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
四目相对的瞬间，观月初推了推眼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快斗挑眉，也笑了。
有意思。
这场关于数据与直觉、技巧与蛮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越前快斗，从来没怕过任何人。
【叮！发布新任务：让观月初摔掉平板电脑，并说出“这不公平”。奖励：技能“数据干扰”，可让对手的分析系统失效。】
快斗吹了声口哨。
看来，下一场比赛，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