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芬在家待了两天,越想越气 —— 在家属院出丑,顾建国不理她,顾浩还总往家属院跑,她觉得都是柒柒的错,想找娘家兄弟柳大和柳二来帮她,教训一下柒柒。
她走到镇上的电话亭,电话亭是木制的,上面的油漆掉了很多,露出里面的木头,摸上去糙手,还带着股铁锈味。她拨通了柳大的电话,电话里传来 “喂” 的声音,柳玉芬赶紧说:“哥,是我,玉芬!你快来帮帮我,陆柒柒欺负我,顾建国还想跟我离婚!”
柳大在电话里叹了口气:“玉芬,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别再闹了,柒柒是个好姑娘,你总欺负她,我们也不能帮你。上次我们去部队家属院闹,已经很丢人了,再去闹,人家该报警了。” 柳玉芬急了:“哥,你咋不帮我?我是你亲妹子!陆柒柒就是个坏女人,她把顾衍拐走了,还不让我见浩浩!”
“你别胡说了,” 柳大说,“上次我去顾家,看见柒柒帮你洗衣服,还帮浩浩辅导作业,她不是坏女人,是你自己小心眼。你要是再闹,我们就不认你这个妹子了!” 柳玉芬没想到柳大会这么说,眼泪掉了下来:“哥,你咋能这么对我?我跟你这么多年的兄妹,你帮外人不帮我?”
“谁帮外人了?” 柳大说,“是你自己做错了,你要是好好跟柒柒相处,顾家能这么对你吗?你要是再闹,我就挂电话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 柳玉芬还想说什么,电话里传来 “嘟嘟” 的忙音,她愣在电话亭里,眼泪掉在电话上,沾湿了话筒。
柒柒跟着顾衍来镇上买东西,正好看见柳玉芬在电话亭里哭,柒柒对着空气说:“王姨,她又哭了!像康复院那个总哭的病友,没人帮她了,真好。” 顾衍走过去,说:“你咋在这哭?出啥事了?” 柳玉芬见是顾衍,赶紧擦干眼泪:“没…… 没事,我就是想我哥了。”
顾衍没信,却没拆穿她,说:“我们要去买东西,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们一起回去,浩浩还在家属院等你呢。” 柳玉芬点了点头,跟着顾衍和柒柒走,路上,柒柒拿着个糖葫芦,咬了一口,糖衣脆得 “咔嚓” 响,甜得有点腻,她递给柳玉芬一串:“柳婶,你吃糖葫芦,甜得很,吃了就不难过了。” 柳玉芬接过糖葫芦,没吃,攥在手里,糖衣化了,沾在手上,黏糊糊的。
回到家属院,顾浩跑过来,对着柳玉芬说:“娘,你去哪了?我等你好久了,柒柒姐教我写了新字,我写给你看。” 柳玉芬看着顾浩,心里有点软,跟着顾浩进屋,顾浩拿出作业本,指着上面的字说:“娘,你看,这是‘好’字,柒柒姐说,我们要好好相处,才是好孩子。” 柳玉芬的眼圈有点红,没说话。
赵秀兰做了晚饭,有柳玉芬爱吃的红烧肉,柳玉芬吃了两块,味道很好,却没觉得香。顾建国说:“玉芬,我跟你说个事,你要是好好跟柒柒相处,不再闹,我们就不离婚,好好过日子,对浩浩也好。” 柳玉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闹了,好好跟柒柒相处。”
柒柒对着空气拍手:“王姨,她不闹了!像康复院的病友变乖了一样,以后我们能好好过日子了!” 赵秀兰笑着说:“这就对了,一家人好好相处,比啥都强。” 顾衍摸了摸柒柒的头:“以后我们再也不用闹了,好好过日子。” 柒柒点了点头,夹了块红烧肉,放在顾衍碗里:“顾衍,你吃红烧肉,好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