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刚吃完饭,柳玉芬突然在堂屋大喊:“我的钱呢?我放在抽屉里的五块钱不见了!谁偷了?” 她一边喊一边翻抽屉,抽屉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针线、布料撒了一地。陆柒柒从房间出来,看见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 —— 她早上还看见柳玉芬把钱放进抽屉,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柳玉芬看见陆柒柒,眼睛一亮,指着她说:“肯定是你偷的!你刚嫁过来,就想偷家里的钱,是不是你爹娘教你的?” 陆柒柒愣了愣,刚要反驳,就看见顾浩站在柳玉芬身后,手放在口袋里,眼神有点慌,还偷偷往她这边瞟。
陆柒柒走进房间,发现自己的床单被翻得乱七八糟,枕套掉在地上,沾了层灰,摸上去糙手,像医院里没洗干净的枕套。她蹲下来捡枕套,指尖蹭到地上的灰,突然想起前世在医院的枕头 —— 里面塞的是旧棉絮,硬邦邦的,睡起来硌得慌,王姨总帮她拍松,说 “柒柒这样睡着舒服”。她对着空气小声说:“王姨,我的房间被翻乱了,像康复院的病友翻我的东西一样,我有点生气。”
“柒柒偷钱!” 柳玉芬还在外面喊,顾建国从里屋出来,皱着眉说:“吵啥呢?大中午的,不让人休息。” 柳玉芬赶紧说:“我的五块钱不见了,肯定是柒柒偷的!她刚进我房间,钱就没了!” 顾建国突然想起什么,说:“昨天单位发了奖金,我放在抽屉里了,你帮我收着,别丢了。” 柳玉芬眼睛一转,赶紧接话:“好,我这就帮你收着,放在我枕头底下,肯定丢不了。” 两人聊着奖金的事,把栽赃的事暂时忘了,陆柒柒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们,心里有点冷。
顾浩见没人注意他,悄悄往门外挪,想溜出去玩,赵秀兰突然开口:“浩浩,你昨天是不是在你娘的抽屉里翻东西了?我看见你从她房间出来,手里还攥着个纸团。” 顾浩身子一僵,脸瞬间红了,柳玉芬赶紧护着:“浩浩是找糖吃!他昨天看见我抽屉里有糖,就进去找,没偷钱!”
“是吗?” 顾衍正好从外面回来,听见这话,皱着眉说,“浩浩,你书包里有什么?拿出来看看。” 顾浩吓得不敢动,柳玉芬还想拦着:“顾衍,你别吓着孩子,他没偷钱!” 顾衍没理她,走过去拿起顾浩的书包,拉开拉链 —— 里面掉出三块钱,纸角皱巴巴的,还沾着点糖渣,跟柳玉芬说的五块钱正好差两块。
“这钱是哪来的?” 顾衍盯着顾浩,顾浩吓得哭了:“是…… 是我从娘的抽屉里拿的,我想买糖吃,还花了两块钱买了糖,剩下的就放在书包里了。” 柳玉芬的脸瞬间白了,再也说不出话来。顾建国瞪着柳玉芬:“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偷钱还栽赃给柒柒,你像话吗?”
陆柒柒看着地上的钱,对着空气说:“王姨,找到偷钱的人了,不是我,像康复院的病友偷了糖被发现一样,他哭了。” 顾衍走到陆柒柒身边,小声说:“对不起,柒柒,让你受委屈了。” 陆柒柒摇了摇头:“没事,不是你的错。” 柳玉芬站在旁边,脸色难看,却没敢再说话,栽赃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可陆柒柒知道,柳玉芬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