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嫣吞下幻形丹瞬间。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沈璟竤扣住她手腕。疼就咬朕。她在剧痛中低头。咬住他递来的手臂。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与他沉稳心跳共振。
镜面映出陌生男子面容。连喉结线条都硬朗分明。
连这里都能变？他指尖抚过她新生的喉结。
她疼得发不出声音。被他按在妆台前仔细端详。
瞳孔颜色也变了。他扳过她下巴。现在说句话。
陛……下……出口是低沉男声。他骤然松开手。难听。
她在疼痛消退时喘息。陛下不满意？
朕不喜欢。他抹去臂上血痕。比原来的声音更好听。
铜镜映出两道身影。一道明黄龙袍。一道青衫书生。
像话本里的断袖。她试图勾起唇角。却扯动陌生面部肌肉。
他忽然扯开她衣襟。这里呢？平坦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她下意识环臂遮挡。
看来还没变彻底。他指尖划过她心口灵印。这里还是你。
烛火噼啪作响。她望着镜中陌生倒影。
若臣永远变成这样……
朕就砍了制药之人。他抚过她僵硬的面部线条。再为你寻解药。
窗外传来三更鼓声。他忽然问：能用这副身子练武吗？
她试着挥拳。劲风扫落案上奏折。
看来可以。他接住她挥来的拳头。明日用这个身份进宫。
陛下要臣扮作谁？
新科武状元。他解开她束发。正好替朕查几个人。
青丝披散瞬间。镜中面容开始模糊。
药效要过了。她扶住妆台喘息。
他在她恢复原貌时抱住她。还是这样顺眼。
剧痛如潮水退去。她在他怀中轻颤。
下次试药前……他咬着她耳垂低语。先让朕准备好。
准备什么？
止痛的血。他展示结痂的牙印。和接住你的怀抱。
晨曦透窗而入。他仍抱着恢复女装的她。
幻形丹能维持多久？
两个时辰。她指尖轻触他心口。但很耗灵力。
他握住她手指。会伤及根本？
若频繁使用……她垂眸。可能永远变不回来。
宫人送来早膳时。他正为她描眉。今日起。他搁下螺黛。你多了个义兄。
她望向镜中。
他勾唇。冷玄。新科武状元。
她怔了怔。陛下要亲自……
陪你演戏。他替她簪上玉簪。看看有多少人会对武状元示好。
午门外。他易容成冷峻青年。扶她下马车。
别露馅。他在她耳边低语。现在开始。你是冷姑娘。
她抬眸望去。百官正对武状元投来审视目光。
看来……她轻摇团扇。很多人想拉拢新科状元。
他在袖中握住她手。包括你的未婚夫。
张侍郎正端着酒杯走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
冷姑娘。张侍郎微笑。令兄一表人才。
她在桌下掐沈璟竤的手。家兄粗人。不懂规矩。
无妨。张侍郎目光闪烁。在下更想与姑娘……
沈璟竤突然捏碎酒杯。她定亲了。
满场寂静中。她轻笑出声。家兄护妹心切。她起身施礼。告辞。
马车上。他扯下易容面具。他看你眼神不对。
陛下在吃醋？
朕在杀人。他抚过腰间佩剑。用哪种死法比较好？
车外忽然传来惊呼：有刺客！
她下意识扑倒他。小心！箭矢穿透车壁。擦过他耳际。
看来……他拔出肩上箭矢。有人不想朕查武举。
她在血光中凝视他。陛下。轻触他染血脸颊。我们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