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一支水下渗透能力极强，单兵作战能力顶尖的队伍。”
“悄无声息地摸上他们的滩涂，为我们主力部队的登陆扫清障碍。”
高大壮看着肖海毅，“所以，我想借调你们的蛙人侦察突击队。”
肖海毅沉吟片刻，果断地说道：“没问题！需要我们怎么配合，你尽管开口！”
“打击犯罪，我们海军义不容辞！我无条件支持！”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高大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咚咚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肖海毅喊道。
门被推开，秦天拉着一脸无奈的安然，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旅长！高中队！”秦天立正敬礼。
肖海毅和高大壮都是一愣。
“秦天？安然队长？你们怎么来了？”肖海毅有些诧异。
高大壮看到安然，也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秦天却没工夫寒暄，开门见山，声音洪亮。
“报告旅长！我申请参加这次与狼牙特种部队的边境联合清剿任务！”
一句话，让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凝固。
肖海毅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胡闹！你怎么知道这次任务的？”
他的目光扫向旁边的安然，带着一丝询问。
安然俏脸一红，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报告旅长，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肖海毅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着秦天。
“秦天同志，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这次任务，上级已经决定。”
“由我们的蛙人特种部队全权负责配合！你们侦察中队，另有训练安排！”
“为什么！”秦天不服气地反问。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肖海毅加重了语气。
“你刚归队，实战经验不足，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极高，不是你去的地方！”
秦天听到，差点气笑了。
他一个人端掉一个武装团伙老巢，一个人团灭国外顶尖特种部队，拿了一等功二等功。
那什么才叫经验足？
“报告旅长！”秦天的声音陡然拔高。
“经验，不是在训练场上练出来的！更不是在办公室里等出来的！”
“是在一次次真刀真枪的任务里打出来的！”
“我不参加任务，就永远‘经验不足’！”
他往前踏出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肖海毅，也看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高大壮。
“而且！”
“蛙人特种部队能做到的，我秦天一样能做到！”
“他们做不到的，我也能！”
秦天的声音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
“我不觉得，他们比我强！”
肖海毅一拍桌子，怒视着秦天。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
办公室里的空气绷得紧紧的。
可秦天梗着脖子，眼神里全是倔强。
就那么直直地盯着肖海毅，一句话不说，但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不同意！”
“你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和生命开玩笑！”肖海毅气得胸膛起伏。
“老肖，消消气，消消气。”
一直沉默的高大壮突然开口了。
他没有看秦天，而是绕着他走了一圈，眼神像鹰一样，审视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小子，口气不小啊。”高大壮停下脚步，脸上没什么表情。
“蛙人部队能做的，你能做。他们做不到的，你也能做？”
“是！”秦天毫不退缩，迎上他的目光。
“我怎么相信你？”高大壮问。
“事实胜于雄辩。”秦天的回答简单直接。
高大壮笑了，不是嘲笑，而是那种发现了有趣猎物一样的笑容。
他转头看向肖海毅：“老肖，我看这兵，是块好料。有我们狼牙当年的那股子犟劲儿。”
肖海毅哼了一声，没接话，但脸色缓和了些。
“这样吧。”高大壮伸出一根手指，“咱们特种兵，不玩虚的，手上见真章。”
“你，敢不敢比一场？”
秦天眼睛一亮：“比什么？”
“就比最基本的，射击。”高大壮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五百米靶，四十发子弹。你要是能赢我，我就亲自跟老肖开口，让你加入这次行动。”
“你要是输了……就乖乖回你的侦察中队，怎么样？”
秦天大声回答：“好！一言为定！”
“旅长？”高大壮看向肖海毅。
肖海毅看着秦天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无奈。
他还能说什么？高大壮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他再拦着，不仅驳了高大壮的面子，也显得自己护犊子护得太难看。
“我没意见。”肖海毅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出了问题，你们狼牙也得担责任！”
“哈哈哈，没问题！”高大壮爽朗大笑，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走，小子，靶场练练！”
海军陆战队的靶场。
消息不胫而走，狼牙的高中队要和一个海军少尉比枪，这热闹谁不想看？
靶场周围很快围了一圈人，都是闻讯赶来的官兵。
高大壮和秦天并排站在五百米射击位上，两人都选了自己最顺手的突击步枪。
“我先来，给你做个示范。”高大壮咧嘴一笑，举枪，瞄准，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砰！砰！砰！
富有节奏的枪声响起。
四十发子弹，高大壮打得不快不慢。
报靶器很快传来结果。
“四十发，全部十环！”
周围响起一片惊叹和掌声。五百米距离，枪枪十环，这枪法，神了！不愧是狼牙的顶尖高手！
高大壮放下枪，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得意地看向秦天：“小子，到你了。压力大不大？”
靶纸传了回来，上面四十个弹孔虽然都在十环内，但分布得比较稀疏。
秦天没说话，只是拿起枪，检查了一下弹匣。
砰砰砰砰砰！
枪声比高大壮的要急促得多，连成了一片！
围观的人都看呆了。
“这也太快了吧？他瞄准了吗？”
“瞎打的吧？五百米啊，这么打能上靶就不错了！”
“完了，这下丢人丢到狼牙去了……”
安然也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不到一分钟，四十发子弹打完。
秦天放下枪，表情平静。
高大壮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刚才看得分明，秦天的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
“报靶！”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报靶员的声音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和结巴。
“报告！命中……一个弹孔……十环！”
高大壮一个箭步冲到观察镜前，死死盯着屏幕。
屏幕上，靶纸的正中心，那个十环最核心的位置，只有一个边缘有些毛糙的弹孔。
秦天的四十发子弹，全部精准地命中了同一个点！
高大壮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