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小厮便前来禀报,马车与护卫已然备好,码头管事也带着二十个精锐人手赶来,在清风阁楼下待命,大夫也已派人去请,很快便会抵达清风阁。
黛玉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探春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威严:“走吧,随我去朱雀大街,救迎春。今日,我们便好好算一算,孙绍祖欠迎春的,欠贾府姑娘的,这笔账!”
说罢,黛玉率先走出雅间,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周身的气场冰冷而强大,每走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自带千军万马的气势。
探春与紫鹃紧随其后,一行人朝着清风阁楼下走去,沿途路过的客人,见黛玉神色冰冷,周身气场慑人,身后跟着一众身形挺拔、神色威严的护卫,都吓得纷纷避让,不敢多言,心中暗自猜测,想必是有人得罪了这位林姑娘,怕是要遭殃了。
走出清风阁,一辆装饰雅致却不失威严的乌木马车停在路边,马车旁围着三十个身着青色劲装的人手,个个眼神锐利,神色警惕,手持棍棒,气势逼人,引得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神色敬畏,无人敢靠近。
码头管事躬身站在一旁,见黛玉走来,连忙上前行礼,声音洪亮:“属下参见姑娘,人手已全部到齐,听候姑娘号令!”
黛玉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冰冷而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即刻前往朱雀大街街心,记住,今日之事,不必手下留情,但凡阻拦者,一律拿下,敢反抗者,格杀勿论!我要让那些施暴者,好好尝尝,肆意欺辱他人的滋味!”
“是,属下遵命!”
众人齐声应下,声音洪亮,气势如虹,震得周围的柳丝都微微颤动,往来的车马、行人纷纷避让,生怕惹祸上身。
黛玉扶着紫鹃的手,缓缓登上马车,探春也连忙跟着上车,马车缓缓启动,朝着朱雀大街街心驶去,护卫们紧随其后,步伐整齐,气势如虹,一路之上,无人敢拦,只留下一片肃穆与敬畏,一场雷霆打脸的好戏,即将在朱雀大街上演。
乌木马车缓缓驶抵朱雀大街街心,尚未停下,便已感受到此处的混乱与悲凉。
围观的行人围得水泄不通,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的面露同情,低声叹息,有的事不关己,只当看一场热闹,还有人忌惮孙家的势力,不敢多言,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马车停下,护卫们立刻上前,在马车周围围成一道坚固的人墙,眼神冰冷,神色威严,气势逼人,瞬间便驱散了围观人群外围的人,让出一片空地。
紫鹃率先下车,掀开马车的车帘,黛玉缓缓走了下来,一身月白暗纹罗裙,外罩浅碧色披帛,羊脂玉簪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眉眼清冷,神色冰冷,周身的气场强大而压迫,每走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威慑力,让周围的喧闹瞬间平息,围观的人群纷纷下意识地后退,连大气都不敢喘,敬畏地看着她。
探春紧随其后下车,目光瞬间便落在了街心那个蜷缩的身影上——迎春依旧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气息奄奄,青色的衣裙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露出的胳膊、后背满是青紫交错的瘀伤,有的地方还渗着淡淡的血丝,新旧伤痕叠加,触目惊心。
她的发髻散乱,枯黄的发丝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嘴角凝着未干的血迹,双眼红肿不堪,原本清澈温和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死寂的绝望,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只剩下一具残破的躯壳,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断绝。
四个孙家仆役依旧在一旁呵斥嘲讽,语气轻蔑而残暴,那个粗哑嗓音的仆役,正抬脚踹在迎春的后背,力道之大,让迎春疼得微微一颤,发出细碎而凄厉的呜咽,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丧门星,倒是识相,再敢哭一声,打断你的腿!”
“赶紧给我们老实点,要么让贾府拿银子来赎,要么就乖乖跟我们回去,不然等着被卖去窑子,看谁还能救你!”
“你们住手!”
探春见状,心中的心疼与悲愤瞬间涌上心头,忍不住厉声呵斥,声音清亮有力,带着几分沉稳的底气,她快步冲到迎春身边,全然不顾仆役们凶狠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想要扶起迎春,指尖刚碰到迎春的胳膊,便感受到了她身上坚硬冰冷的瘀伤,一碰之下,迎春便疼得浑身痉挛,看得探春心如刀绞。
那四个孙家仆役见状,纷纷转过身,目光落在探春身上,见她衣着体面,神色凌厉,却依旧没放在眼里,毕竟在他们看来,贾府早已破败,就算这姑娘衣着体面,也不过是个落魄的小姐,根本不足为惧。
那个粗哑嗓音的仆役走上前,眼神轻蔑地扫了一眼探春,嗤笑一声,语气凶狠:又是你这个野丫头,也敢管我们孙家的事?这是我们家老爷的娘子,我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识相的就赶紧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打!”
探春缓缓站起身,身形挺拔,眼神凌厉,厉声呵斥:“你们放肆!你们不过是些趋炎附势的下人,也敢如此欺辱主子,简直目无王法!我警告你们,立刻住手,否则,等一下我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就凭你?”
仆役们闻言,纷纷哈哈大笑起来,语气中的轻蔑愈发浓厚,那个粗哑嗓音的仆役更是不屑一顾,“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出来唬人?就凭你,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便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也好让你知道,我们孙家的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说罢,他便挥起拳头,朝着探春的脸上砸去,力道凶狠,显然是想好好教训探春一番。
围观的人群见状,纷纷惊呼出声,有人面露担忧,却无人敢上前阻拦,毕竟谁也不想得罪孙家的人。
探春心中一紧,却并未慌乱,她跟着黛玉做事的这些日子,也学过一些基本的自保之术,更知晓身后有黛玉撑腰,她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仆役的拳头,眼神愈发凌厉。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如同寒冰碎裂,瞬间便压制了所有的喧闹:“敢动我清风阁的人,你们是活腻了。”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黛玉缓步走来,身姿挺拔,神色冰冷,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寒意,每走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那四个仆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恐惧。
那个粗哑嗓音的仆役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你是谁?竟敢管我们孙家的事,我们家老爷是孙绍祖,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
“否则怎样?”
黛玉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一步步逼近,眼神如刀,直刺仆役的眼底,“孙绍祖?我今日,就是要管管你们孙家的事,就是要教训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狗奴才,就是要让你们知道,肆意欺辱我林黛玉护着的人,下场是什么!”
话音未落,黛玉便对着身后的护卫厉声喝道:“把这四个狗奴才拿下,拖到一旁,重打三十大板,不准留情!让他们好好记住,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是,姑娘!”
十个护卫齐声应下,立刻冲了上去,个个身手矫健,动作迅猛,不等那四个仆役反应过来,便一把将他们按在地上,死死按住手脚,让他们动弹不得。
其中两个护卫拿起棍棒,扬起手臂,便狠狠落下,力道沉重,毫不留情。
“啪!啪!啪!”
清脆而沉重的棍棒声接连响起,伴随着孙家仆役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朱雀大街。
起初,他们还嘴硬叫嚣,咒骂不止,可没过几板,便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惨叫声越来越凄厉,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哭爹喊娘的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林姑娘饶命!求林姑娘饶命啊!”
围观的人群见状,纷纷拍手称快,心中的压抑与不满瞬间释放出来——这些孙家仆役平日里便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打骂路人是常事,官府也因孙家略有门路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今日终于遇到了对手,被好好教训了一番,实在大快人心。有人忍不住低声赞叹:“不愧是林姑娘,手段狠厉,为民除害!”
“有林姑娘在,看谁还敢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