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被禁足后,贾府暂时安静了几日,可宝玉却越发黏着黛玉,整日跟在她身后,一会儿送花,一会儿送诗,言语间满是爱慕,让黛玉厌烦不已。
这日,黛玉正在西山别院打理账本,宝玉又寻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支刚摘的红梅,笑道:“林妹妹,你看这梅花好看吗?特意摘来给你的。”
黛玉头也不抬:“宝二爷无事可做,便去别处玩,别在这里打扰我。”
宝玉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气馁,坐在一旁絮絮叨叨:“林妹妹,我知道你近日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赵姨娘的事?你别生气,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不必。”
黛玉冷冷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不劳宝二爷费心。”
宝玉看着黛玉清冷的侧脸,心中委屈:“林妹妹,你为何总是对我这般冷淡?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因为我和宝姐姐走得近,你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找宝姐姐了,只陪着你,好不好?”
黛玉放下账本,抬眼直视他,眼神冰冷:“宝二爷,我再说一遍,我对你毫无情意,你别再白费心思了。你喜欢宝钗,便去找她,喜欢其他姑娘,便去寻她们,唯独别来烦我,我没功夫陪你玩儿女情长的把戏。”
宝玉被说得眼圈泛红:“林妹妹,你怎能如此绝情?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也懒得理会。”黛玉站起身,“紫鹃,送宝二爷出去。”
宝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紫鹃半请半劝地拉了出去,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望着黛玉,眼中满是不甘。
待宝玉走后,紫鹃无奈道:“姑娘,宝二爷对你一片痴心,你这般对他,会不会太绝情了?”
“痴心?”
黛玉冷笑,“他那叫滥情,见谁都喜欢,今日对我痴心,明日便能对别人情深,这样的痴心,我不稀罕。原来我便是被他这虚假的情意蒙蔽,可见我在这贾府内有一日好过,而今我已看清一切,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想起前世,宝玉明明与她情深意重,却在家族压力下娶了宝钗,让她泪尽而逝,黛玉心中便恨意丛生。
既然上天给她重来的机会,她只想报仇虐渣,搞事业,这多愁善感的儿女情长于她而言,不过是牵绊。
可宝玉并未放弃,反而变本加厉,竟在府中散布谣言,说黛玉早已对他芳心暗许,只是碍于面子不肯承认。
一时间,府中众人都以为黛玉与宝玉有情,纷纷打趣,让黛玉不胜其烦。
更过分的是,宝玉竟跑去贾母面前,恳求贾母做主,让他娶黛玉为妻。
贾母本就对黛玉的性子有所不满,又听闻她与北静王有所牵扯,心中犹豫,便没有立刻答应,只说要再斟酌。
黛玉得知后,气得浑身发抖——宝玉这是想逼她就范!
她正欲想办法反击,北静王的人又送来消息,说宝玉近日与忠顺王府的戏子蒋玉菡来往密切,两人互换汗巾,关系暧昧,此事若是曝光,足以让宝玉声名狼藉。
黛玉眼中一亮,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呢,立刻有了主意。
她让人将此事悄悄透露给贾政,贾政本就因赵姨娘之事心烦,听闻宝玉竟与戏子厮混,还互换私物,顿时怒不可遏,当即派人去捉拿宝玉。
宝玉被抓回来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贾政拿出他与蒋玉菡互换的汗巾,厉声质问,他才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父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错?你错得离谱!”
贾政气得拿起马鞭便朝宝玉身上抽去,“我让你好好读书,你却整日与戏子厮混,败坏门风,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
宝玉被打得惨叫连连,贾母、王夫人闻讯赶来,哭着阻拦:“政儿,住手!宝玉还小,不懂事,你饶了他吧!”
贾政怒声道:“慈母多败儿!就是你们平日里太过纵容,才让他如此无法无天!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
黛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用帕子轻轻掩起擦拭眼角,看似心痛不已,实则难藏笑意,看着宝玉被打得皮开肉绽,心中没有丝毫同情——这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纠缠不休,散布谣言,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经此一事,宝玉名声大损,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纠缠黛玉,只能乖乖养伤,府中众人也不敢再随意打趣黛玉与宝玉的关系。
黛玉看着宝玉狼狈的模样,心中暗忖——北静王倒是个合格的盟友,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助力,帮她解决麻烦。
只是,他这般步步为营,到底想要从贾府得到什么?
黛玉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明白,如今她与北静王是利益共同体,只要能报仇雪恨,暂时的互相利用,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