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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隆镇街头,阳光从斜斜的檐角洒落下来,热闹的人群将临街的饭馆围了个水泄不通。熙攘中,一阵惊叫声打破了街道的喧哗。

只见尘土飞扬中,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直直摔倒在人群中央。高君保和曹金山爬起身来,灰头土脸,衣角沾满泥点,周围围观百姓已是哄堂大笑,有人捧腹,有人拍腿,更有人笑得直跺脚。

高君保脸色涨红,羞怒交加,眼神如刀般扫向那站在一旁憨笑的小胖孩:“你是哪儿来的野小子?竟敢暗下黑手,把我们俩推倒?”

曹金山也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你这娃娃心眼太坏!先是挑唆我们斗气,又趁我们打得火热时动手相扑,简直无法无天!”

小胖孩拍了拍手上灰土,撇嘴一笑,满脸无辜地看着两人:“你们俩长这么大个子,为了吃顿饭在街上厮打,像话吗?要我说,还不如三岁娃娃懂事。出门时你娘没告诉你‘打架不好’这四个字么?”

他双手一叉腰,又往人群中比了比:“我替你们拉架,本该感谢我,反倒想打我?你们这脾气,怕是穿着开裆裤就学会翻脸不认人了。”

围观人群再次爆发出笑声,笑得连对面煮面的老张都停了手。

高君保怒极反笑:“你这口无遮拦的小崽子,真当我们怕你?”他一跃而起,脚下发力,扑面一掌拍来,正是他拿手的“穿心炮”。

谁知小胖孩身形一滑,如泥鳅般从侧旁闪过,反手一招“鬼影磨盘”,带着风声直取高君保下盘。

高君保惊讶于他的身法,急忙变式“横推八马”,想逼退对手,却被对方一招“乌龙扫堂腿”险些绊倒,连忙腾空而起,跃起三尺,一式“猛虎扑食”又扑将而下。

但那小胖孩仿佛早料到这招,轻灵一闪,如狸猫般贴地滑出数尺,高君保又一次扑空,引得人群连声喝彩。

“好身手!”“这小子厉害!”“打得精彩!”

高君保满脸通红,气息渐乱,越打越吃力。

曹金山在一旁看得心惊不已,脑中却转起念头:“这孩子哪家出来的?年纪轻轻竟有这般手段……若能入军中,定是猛将之才。”

一念至此,他不甘示弱,也上前助阵,一招“扁踹卧牛腿”直奔小孩软肋,出手极快。

观众顿时变色,有人捂眼不忍直视:“两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太不地道了!”

关键时刻,小胖孩脚下一蹬,身形猛然拔起,一招“燕子抄水”化解攻势,落地如猫,稳若磐石,引得人群齐声叫好。

三人你来我往,拳影交织,招招不留情面,却始终拿不下这小孩。

小胖孩一边闪躲,一边大声喊:“我娘说了,拉架的是好人,你们不感谢,反倒打我?那就别怪我以德报怨,用头撞你们个脑袋开花!”

他眼中怒意升腾,准备出全力。

而高君保和曹金山也已看明白,若不出真功夫,今日怕是要败在这孩子手下。两人心中羞愧,又被激得血气翻涌,纷纷拼上真本事。

小孩脸色一沉,低声自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既要斗狠,那便由你们试试小祖宗的真本事!”

三人气势顿时骤变,街道中战意如焰,围观人群更是连连后退,唯恐被波及。

这时候,终于有人在街头大叫:“这不是顺国侯石守信的儿子石英吗?听说小时候就被高僧收徒,如今下山了?”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原来这小胖孩,正是顺国侯之子石英。年仅十五,聪明伶俐,膂力过人,自幼被西昆仑山大慧禅师收为弟子,习得一身过人武艺。此番随母安氏暂居镇上,恰巧目睹街头争斗,心性顽皮,上前调侃,不料竟激起风波。

赵匡胤御驾亲征南唐之际,石守信身为亲军将领亦随军出征,石英母子则暂居于此,未曾想今日这一闹,让两位名将在街头折了面子,也让围观百姓饱了眼福。

石英被大慧禅师领入庙中时才六岁,年幼瘦小,眼神里还带着惶惑。可没过多久,他的日子就变得扎实又充实每天清晨随小沙弥上山砍柴、下山挑水;翻土种菜,收割粮食;有时还需背着沉重柴担,跋涉在山道间。他吃得苦,也不喊累,日子一天天磨出力量,一寸寸练出筋骨。

八九岁时,石英已非昔日孩童。手掌粗糙如铁钳,臂腿如同精钢浇铸。上山追野兔,翻林捉山鸡,甚至曾与山豹正面搏斗,一双赤手搏得猛兽退走。大慧禅师见他骨骼惊奇、气力过人,便亲自替他开荤,捕得山鹿野猪,搭灶生火,山谷中炊烟袅袅;再配名贵药草,煎汤炼药,为他强筋健骨、洗髓易体。

为了让石英日后能成一代战将,大慧禅师特意授他重锤之技。初练时,是一对小锤,每半年便换一次,加重五斤。每一日天未亮便开练,风雨无阻,寒暑不休。九年光阴,沉淀为千锤百炼的神力。他的双臂,已能横推八马、倒拽九牛。

那年春末,山花正艳,大慧禅师召石英入殿。檀香弥漫,窗外松风阵阵。老禅师坐于蒲团,目光温和却深远。

“徒儿,”他缓缓说道,“你一身武艺已成,虽不敢言天下无敌,却足堪万军之帅。如今宋天子与汝父亲征南唐,战火未息,你已可下山,一来归家省母,二来奔赴前敌,为国尽忠。”

他从一旁取出一对银光闪闪的重锤,锤身寒芒四溢,锤头铸有电纹,寒铁之气扑面。“这是为师托人铸造的‘闪电亮银锤’,与你心法契合,锤出必惊雷动。”随后,又唤僧童牵来一匹白马,通体雪白,蹄声轻快,精神昂扬,“此乃‘千里雪花驹’,快若飞霜,托人自塞外重金购得。人马锤具,皆赠予你。”

石英双膝跪地,声音低沉:“师父大恩,弟子铭刻心头。”

大慧禅师缓声嘱咐:“为人处世,须学文武艺以报国。才不离德,方成大器。切记,伤天害理之事万不可为,出入沙场,刀枪无眼,不可逞强争胜,勿生妒念,需勤修不怠。将来若得胜还朝,记得来庙中探望我这老头,便足矣。”

石英眼眶发红:“弟子谨记教诲。”

他给师父磕了三个头,又走到庙前依次辞别诸僧。山道旁,师叔、师兄、师弟齐来相送,一路送到山脚,望着他策马远去,直至白影消隐在林烟深处。

石英赶路多日,一路披风斩露,终回石府。他出走时才六岁,如今已是十五岁少年,筋骨嶙峋、风采英挺。站在自家宅门前,他一时竟认不得。问了路人,才辗转寻到门前,通报姓名。

门子一听,震惊不已,忙入内报信。侍仆纷纷赶来,簇拥着他进门,看着那雪驹俊马与银锤重器,无不惊叹连连。

入得后宅,他踏入庭院,见母亲安氏身着素衣,面容憔悴,双鬓已有白霜。母子九年未见,四目相对,瞬间泪如雨下,抱头痛哭。

“娘,孩儿回来了。”石英嗓音哽咽。

“你回来,娘便心安了。苦盼九年,总算没白等……”安氏几乎说不出话来,轻抚他肩臂,“你……都学了些什么?”

石英简单讲述这九年山中习艺之苦与所得。

安氏叹息:“你爹一去未归,汝南王郑印前些日子回朝,说你爹在前线被俘、虽被救回却身受重伤,至今下落未明……娘整日梦中惊醒,总怕他……”

石英眼神变得坚定:“娘,我此番归来,一是省亲,一是赴前敌救父,也替国家尽忠。”

安氏连连摇头:“你是石家独苗,不可轻赴前线!你爹那样的本领尚险些丧命,你一个孩子,怎能去那刀山火海?”

石英不好意思地笑笑:“娘,我虽年少,但我有本事,锤法出神入化,气力惊人,真不比父亲差。”

说着,他拉着母亲走到天井院中,命人牵来战马,取下那对锤。

两名仆人吃力地抬着锤,用了大筐才搬下,肩膀都被压得泛红。可石英伸手一晃,左右一手各握一锤,轻若无物,挥动如风,锤影闪动,气浪震衣。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纷纷称赞:“少爷神力非凡!我们两人吃力抬不动,他却轻松挥舞,真是少年英雄!果然有志不在年高啊!”

夜色低垂,府中灯火通明。安氏夫人立于天井廊下,目光柔和而自豪。她看见院中石英双手分锤,脚下步法稳健,锤走风雷,气势如虹。那对闪电亮银锤在夜灯照映下,光华流转,锤影飞舞如星河坠落,锤风猎猎,卷起一地落叶尘沙。石英迈着阔步,锤起锤落,三十六招闪电锤行云流水,势若流星赶月,疾似风卷残云。那锤声铿然如雷,震得屋瓦微颤,满院人屏息凝神。

安氏夫人越看越喜,心头的骄傲几乎要溢出眼眶:“儿呀,快放下,别累着身子。”

石英应声收势,脚步一顿,双锤合并,单手轻轻托起,再缓缓落地,竟不见一丝喘息。他神情自若,笑意明朗:“娘,孩儿的本事如何?”

安氏眼角微红,却含笑点头:“好极了!圣人云:‘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不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吾儿能顶起石家门户,去寿州为国尽忠,为父尽孝,便是我此生最大安慰。为娘只等你的佳音。”

那一夜,石府一片欢腾。安氏喜形于色,命人张灯结彩,赏银犒众。丫鬟婆子、门丁仆人皆得五两银子,人人笑逐颜开,屋里屋外充满喜气。

三日之后,晨曦初起。石英披甲整装,银锤挂鞍,雪花驹立于府门前。安氏亲手为他整理衣襟,叮嘱再三:“英儿,路上小心,莫贪玩,莫惹祸,不许斗气打架。你尚年幼,凡事以稳为先。”

石英郑重应诺,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娘,孩儿记下了。”

安氏忍着泪目送他出门。那一刻,天边露出一缕晨光,照在石英肩头的银甲上,闪出刺目的亮光。她站在门前良久,直到马蹄声远去,才低声叹道:“去吧,我的儿,若有忠心,天自佑之。”

石英一路南下,心潮如火,恨不得人能生翼,马能腾空,早一日奔赴寿州,为国出力,寻父报恩。沿途山河壮阔,他在风尘之中策马如飞,少年心性激荡不安。几日后,天色将晚,他终于抵达南唐边境的兴隆镇。

镇上人声喧嚣,客栈灯火次第亮起。石英选了镇中“一品居”歇脚,安顿战马后上二楼用饭。此时,楼上也坐着两位青年一是高君保,一是曹金山。二人皆是将门子弟,言语间不合,火气渐起,桌上酒盏翻倒,剑锋出鞘。

石英正吃得无聊,见两人争吵,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自幼顽劣,见热闹忍不住偷笑:“两位哥哥这比试,也太慢了些吧?”

这一句轻笑立刻惹火两人。高君保拍案而起:“小子,你笑什么?”曹金山也冷哼:“毛都没长齐,也敢插嘴!”

石英性子倔强,听罢笑容一敛,干脆起身:“我笑你们光动嘴不动手。要真想分个高低,不如让我来劝劝架,看谁先趴下。”

两人皆怒:“好啊,小崽子,敢如此放肆,看我们不教训你!”

话音未落,三人拳脚交加,桌椅翻飞。酒楼内顿时一片混乱,客人四散逃避。石英天生神力,一拳打得桌腿折断,脚下腾挪生风,招式猛而准。高君保和曹金山初还轻视,旋即心惊,这少年出拳狠辣有力,力道竟在自己之上。

楼板震动,尘土飞扬。三人越打越凶,竟一路打到街上。热闹的十字街瞬间围满百姓,卖东西的撂下摊,买东西的忘了价,房顶、树上都爬满人,人人伸长脖子看热闹。

“好拳法!”“小孩真厉害!”“瞧那劲儿,像野虎下山!”人群叫好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街头远处忽传马铃声清脆,锣鼓声大作,喝道声震耳:“行人闪开!总兵大人驾临!队伍通过,快快让道!”

然而锣声再响,喝令再急,也没人理。百姓全看入神,热闹不散。开路军卒急得大骂:“快闪开!谁敢冲撞,抓去坐牢!”可人群密密麻麻,根本挪不开。

总兵大人押阵前行,见车队停滞,面色骤沉:“前方何故不动?”

一名侍卫上前禀道:“禀将军,前方有三人打架,堵住了整条街。”

“荒唐!”总兵怒拍马鞍,“地方官何在?任百姓斗殴堵路?速去,命人喝退人群,擒下闹事者,交官治罪!”

差役得令,催马冲入人堆,扬鞭喝道:“快闪开!总兵大人到!不退者一律拿下!”百姓听闻是官兵至,顿时惊慌,推搡间跌倒无数,似开水锅翻滚,纷纷避让。

片刻,人潮散去,露出街心那三人。三人仍战得难解难分,拳影连闪,衣襟鼓舞。高君保额角见汗,曹金山气喘如牛,唯有石英神色自若,目中战意炽盛,拳出如雷,脚踏如虎。

总兵策马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下马,步入人群,大声喝道:“放肆!大街之上厮斗成何体统?见官兵至,竟还不止手!目无王法,是不是不想活了?!”

街口乱作一团。锣声、马嘶声、人喊声混成一片。高君保与曹金山刚听见“总兵到”的呼喝声,正想趁机散场,石英却挡在他们面前,眼里闪着不屈的火光:“不许跑!你们要是走了,就是狗熊、饭桶!来,再接我一拳真英雄就别缩头!”

高、曹二人面面相觑,心知再躲下去面子尽失,只得咬牙冲上。三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拳影翻飞,尘沙乱卷。街心的碎砖、破碗被风卷起,打在墙上叮叮作响。围观的人群不敢上前,只远远倒吸冷气。

总兵李志平看得火起,怒喝:“可恶的东西!来人,把那娃娃拿下!”

十几名士兵得令冲上,手中马鞭一齐扬起,呼啸着抽向石英。那鞭影未落,石英脚下一蹬,整个人腾空掠出,如猛豹穿林。落地时尘土飞扬,他冷声喝道:“你们敢打我?我叫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话音未落,少年已经冲入人阵。拳如流星,脚似霹雳,顷刻间几名士兵被他一拳击飞,摔得东倒西歪。有人连滚带爬,有人趴在地上直哼。马鞭纷纷落地,尘土中乱成一片。百姓惊呼四起,胆小的早已跑远。

李志平愣住了,脸上青白交错:这……这孩子哪来的这般蛮力?看他年不过十五,竟能徒手撂翻十余名军卒!他心头又惊又怒,喝骂道:“大胆逆子,竟敢抗命伤兵!你这是造反吗?!”说着拔出腰间宝剑,寒光如电,怒气腾腾地策步上前。

剑光未落,街尾忽传一阵马蹄声急促,一匹枣红马破人潮而来。马上骑着一位老将,年近四旬,赤面长髯,盔明甲亮,手执大刀,英气逼人。他一勒缰绳,马嘶声震耳。那老将纵目一扫,目光落在混乱中央三人身上。

他先看石英,少年神力惊人,不禁暗暗称奇;又看高君保,俊朗英武,气度不凡;最后目光停在曹金山身上,忽然愣住了。那一瞬,他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击中,神情一震,目光一寸寸凝定。曹金山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这位老将怎么这样看人?

老将忽地催马上前,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颤抖:“这位少年你可是姓曹?”

曹金山一怔:“正是。”

“家住华山之下,曹家集,对不对?”

“对呀。”

“你叫曹金山,乳名……玉柱?”

“对!”曹金山更加惊讶,“将军……您怎么连我的乳名都知道?”

那老将眼眶发红,声音发颤,忽然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曹金山跟前,激动得浑身发抖:“儿啊你连为父也不认得了吗?老夫曹彬是也!”

曹金山一怔,旋即如遭雷击。片刻的错愕后,眼中泪光涌起,他猛地跪倒在地,哽咽道:“爹爹在上不孝儿金山拜见父亲!孩儿……孩儿可想死您了!”

曹彬颤抖着伸出双手,将儿子扶起,泪水顺着胡须滑落。他抚着儿子的肩膀,语声哽咽:“金山……十年了,十年没见。没想到竟在这乱世的街头相逢……”

父子相拥而泣,街上的喧嚣在这一刻仿佛都远去了。

曹彬当年护驾赵匡胤南征,闯敌营时身受重伤,被迫转道安庆,养伤于总兵李志平府中。数月后伤愈,李志平又为他筹粮护送回师。今日押送粮车途经兴隆镇,没想到被前方斗殴堵了去路。曹彬听说街上有人闹事,亲自策马来查,竟在乱战中一眼认出亲生儿子。

他想起离家之日,儿子才不过七八岁,如今却是风姿英挺、器宇轩昂的青年将才,心头的激荡难以言喻,泪水模糊了眼。

“金山,你怎会在这里?你娘可好?”

“父亲,”曹金山擦去泪水,声音哽咽,“孩儿随师尊希夷老祖修习武艺,学成下山,正欲往前线救驾,不想与高兄相遇于此。”

“好!好!”曹彬连声道,眼底满是欣慰与自豪。

父子尚未说完,高君保这才回过神来,听明来人身份,连忙抱拳下跪:“太原侯在上,小侄高君保叩见叔父!”

曹彬回头一看,又惊又喜,上前扶起,笑声中带着久别重逢的亲切:“你是……高怀德、赵美容之子?哎呀,真是后生可畏!”

高君保笑着道:“叔父言重了。若提起皇亲,反倒见外。您与家父并肩征战,同殿为臣,小侄怎敢忘恩?”

街头的尘埃尚未散尽,夕阳从瓦檐间斜斜落下,一片金红的光辉照在众人身上,映得盔甲泛着冷光。经历了方才的误打误撞,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少年们的怒气也化为笑声。

曹彬看着高君保,目光中满是赞赏,声音沉稳而慈厚:“好!高家祖上有德,出你这样一个后代,是高家之幸,也是国家之福。金山,快过来见见,这便是高少爷。”

“叔叔,您叫我君保吧。”高君保抱拳笑道,语气谦和,带着几分豪气。

曹金山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高兄,在下方才鲁莽,多有冒犯,还请包涵。”

“金山兄,是我脾气不好,冒犯在先,还请别往心里去。”君保伸手一握,笑意坦诚。两人相视一笑,先前的敌意尽消,倒更添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曹彬看着两位少年如此和气,心中暗喜,随即又招呼道:“君保,过来见见你舅父李志平。”

说着,他回头望向身后的中年将领:“李大人,这可是你外甥,你都认不出来了?”

李志平一怔,低头细看,才认出这年轻人眉目间的熟稔神情。高君保也早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拳行礼,语气真诚:“舅父大人,是侄儿无知,误冲了您的军路,惹您动怒,您若要消气,就打几下吧。”

这一番话说得又真又恳,惹得李志平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小子!果然像你父亲那样有胆有气。你这孩子啊,被你们高家两房宠得太过,千顷良田就剩你这一棵独苗,谁舍得打你?不过话说回来,在大街上打架可不像话!”

“侄儿知错,下回不敢。”君保起身,神色端正。

就在这时,旁边的石英眨巴着眼睛,听了半天,忽然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曹彬面前,声音脆亮:“曹伯父在上,石英给您请安!”

这一举动让在场众人齐齐一愣。曹彬怔了片刻,随即上前扶起他,笑着问:“好孩子,免礼免礼。你是哪家的子弟?”

“伯父,我爹是顺国侯石守信,我叫石英,下山去寿州找父亲,助大宋破南唐。”

“哎呀!”曹彬一拍大腿,眉眼间尽是惊喜,“原来是老友之子!快快起来,快来见见你的两位哥哥。”

三人对视,忍不住同时笑出声来。回想起刚才的拳脚交加,不禁都觉好笑。

“哈哈,原来打了一场‘自家兄弟仗’,这算是猪八戒啃肘子,打的都是自己人!”

曹金山爽朗地笑道:“石贤弟本领高强,我们哥俩佩服得五体投地。”

石英憨憨地挠挠头:“我一时莽撞,得罪二位哥哥,还请别怪。”

曹彬笑着问:“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

金山微微低头,有些尴尬。石英却快人快语:“伯父,是他们俩合伙欺负我!”

“放屁”高君保忍不住笑骂一声,“叔父别听他瞎说,这小子力大如牛,把我们两个揍得抬不起头。”

李志平摆手打断:“行啦,别在这争嘴了,满街都是百姓围观,你们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们脸红。今日误会既解,就都别放在心上。来吧,我做东,咱们上楼喝一盏,压压火气。”

“哪能让你破费。”曹彬笑道,“李兄,你陪客,我做东。今日相逢,算是有缘。”

“哈哈,也好。”李志平招呼军士退队,“传令车队撤出兴隆镇,就地扎营埋锅,明日再启程。此处五人,留镇歇宿。”

夜色渐深,街市恢复宁静。壹品居酒楼二层,烛火摇曳,清茶热气升腾,五人围坐一桌,推杯换盏,笑语不断。

曹彬看着众人,心头一阵感慨有儿重逢,有友之子遇见,还有皇亲之后与之结义,这一夜,真可谓天意。

正谈笑间,曹金山忽然正色道:“父亲,孩儿不能久留。随便吃点便要赶路,须连夜奔寿州。”

李志平皱眉:“你急什么?父子重逢,一别多年,怎好匆匆分别?反正我们也要去寿州,不如同路。”

石英放下酒杯,眼中闪着光:“对呀!咱们一道走,岂不更好?”

金山叹了口气,神色凝重:“二位兄弟有所不知。我是从扬子关来的,如今那边危急。南唐二路先锋林文豹掳走郁文、肖升二将,杨家弟兄被困凤凰山。林文豹正要复夺关城,若失守,百姓遭殃。救兵如救火,我必须早日到寿州求援。”

曹彬闻言,眉头一锁,沉声道:“既如此,便不留你了,趁早启程。”

“曹大哥,”石英忽然一拍胸口,笑意盎然,“这事不必去寿州求援,不就是个林文豹吗?交给我!”

“你?”众人同时抬头,目露惊讶。

石英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少年的狂傲:“我从小练锤,力气虽不算什么文武奇才,可砸人头绝对不含糊。等明早天亮,我随曹大哥一同去扬子关,保你们一个不失。”

曹金山眼眶微红,紧紧握住石英的手,声音哽咽:“贤弟此言,救的不只是兄弟之义,更是万千百姓的命。寿州兵少,万岁一时调不出援军,你若肯去,真是大恩大德!”

“别煽情了!”石英笑骂一声,举起酒盏,“这就算定了明日启程!”

曹彬望着夕阳沉入远山,余晖将他甲胄映得发亮,眼神却越发坚定。他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曹金山,沉声道:“既然如此,金山不用再去寿州,明日你便随石贤侄一同前往扬子关。”话锋一转,又对李志平说道:“李大人,本该你我护送粮车入寿州。可如今扬子关战况告急,金山与石英虽有血性,却年轻气盛,我这做长辈的实在放心不下。此次出征,我愿亲自前往扬子关压阵,你看如何?”

李志平早已心有所思,微笑点头:“太好了,你不说,我也正有此意。打仗用人要用得对地方,你出马,我安心。粮食之事交我处理,你尽可放心。我正好趁机与君保谈谈,也好安他军心。”

三人议定,夜饭只取简淡。饭后各自早早休息,以养精神。次日清晨,薄雾未散,曹金山、石英、曹彬三人披挂整齐,率五十亲兵悄然启程。战马嘶鸣踏破晨霜,一路疾行直奔扬子关。

入午后方抵关前,远远便见关楼巍峨,旗帜迎风招展。曹彬一声令下,亲兵高喊通名叫城。城头军士早已认出旗号,炮声未响,城门便开,肖引凤与潘仁美率军出迎,旌旗猎猎,盔甲铮铮,场面肃穆威严。

入得帅府,宾主落座。军卒献茶,香气四溢,战意却暗藏杯盏之间。肖引凤一脸喜色:“曹将军千里奔波,实在辛苦。今晨敌将林文豹又来攻城叫阵,嚣张半日后退回凤凰山。适才我与潘大人正焦虑不安,担心敌军再袭,不想三位及时赶来,实乃天助我也。”

曹彬轻轻一笑,举盏饮茶,道:“老夫此来,只为助威镇军。冲锋陷阵之事,还需靠小将石英。”

石英放下茶盏,战意涌动,笑声朗朗:“你们动嘴,我动手。什么时候开战?”

肖引凤回眸一笑:“莫急。我已命厨下备好酒菜,为诸位接风洗尘。”

曹彬脸色一沉,正色道:“吃饭事小,救人事大。杨家兄弟与郑印尚困于山中,若早一刻或许可救,迟一步恐遭毒手。随便拿些干粮充饥,吃完立刻出发。”

肖引凤收敛笑意,点头称是:“既如此,便以实战为敬,今晚再饮庆功酒。”

军令既出,鼓声齐鸣,兵卒列队。肖引凤、郁生香率两千人马全数披挂,出城驰援凤凰山。潘仁美与郁金豹留守城池,其余军力尽数随行。

曹彬于马背上望着并辔而行的曹金山与郁生香,心中暗自欣慰。儿媳端庄持重、仪态大方,又精通武艺,果然是一门好亲。他本以为此生与战场诀别,不想此番因战聚首,竟与子孙同征一道,顿感精神抖擞。

大军如潮,浩荡南行,不多时抵达凤凰山前。远处山峦起伏,苍翠欲滴,古木参天,旌旗遮天蔽日。隐隐可闻山中马嘶人喊,回声在林海间激荡,战意透骨。肖引凤策马在前,神情冷峻,心神早已飞至山中那里,是她的丈夫与父亲被困之地。

正行间,右侧林中突然有人高喊:“前方军队止步!再进便放箭!”言罢便是箭雨如注,草丛、石后、林间伏兵纷纷现身,弓弦齐响,杀意凛然。

“扬子关军,为救人而来!杀!”曹金山怒吼一声,率先冲锋。兵锋所指,箭如飞蝗,前排士卒中箭倒地,后队迅速冲上,交替推进,伤者被抬下去,阵线未乱。

肖引凤见状,眼中战意如火燃烧。丈夫与父亲尚困于敌手,此时若不拼命,她又算什么将门之女?当即一提缰绳,战马扬蹄而起,她手中大刀闪着寒光,拨飞来箭,向敌阵飞驰。

敌军见有猛将冲锋,连忙调转箭雨方向。她杀至敌前,舞刀破空,边战边进,势如破竹。但敌弓手众多,箭雨密集,杀到半路便被死死压制。

正当战局僵持之际,郁生香与曹金山怒吼而至,三骑并进,刀影飞舞。三人如猛虎出笼,转瞬间便杀入敌军阵中,弓箭手大乱,弃弓逃入林间。三人毫不停歇,策马狂奔,一阵猛砍,斩杀敌手数十,残兵败卒被扬子关军卒追杀至林外。

大军鼓噪推进,刚至山口,忽听山中炮响三声,接连震耳,烟尘滚滚而出。紧接着敌军人喊马嘶,如潮水般自山道倾泻而下,刀枪林立,杀气冲天。前方一员大将面如锅底,眼神凶狠,手擎象鼻大刀,正是林文豹。他身侧一人,细高身形似竹竿,双目阴鸷,乃其帐下谋士索天启。

原来今晨林文豹叫阵未果,已心存疑虑。得报扬子关有援兵到来,索天启果断判断必有强将,便命花庆祥父女严守山寨,将肖升与郁文看死,自己亲率精兵随林文豹下山迎敌。

肖引凤见敌军来势汹汹,毫不犹豫下令后撤半里,重新列阵。一字长蛇阵横亘山前,旗帜迎风,战意如刀。曹彬、石英镇守左翼,郁生香、曹金山居于右翼,中军帅旗下,肖引凤身披银甲,枪锋直指敌阵,黑发如墨,神情肃然如霜。风自山口呼啸而来,吹动战旗猎猎作响,战斗,一触即发。

战阵之中旌旗猎猎,山风呼啸如刀,卷动漫天战尘。凤凰山下,宋唐两军对峙已久,一时间杀气凝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南唐阵前,一员猛将缓缓催马而出。他身形魁伟,肩宽臂粗,面如黑铁,眼如铜铃,正是守凤凰山的猛将林文豹。他目光扫过宋军阵列,见对方虽阵脚森严、兵甲齐整,却迟迟不出一员主将迎战,心中愈发轻蔑。他眯起眼睛冷笑几声,胸膛一挺,嘴角咧开,那张脸活像一只张开的破瓢,露出满口黄牙。

他一提缰绳,胯下黄鬃烈马嘶声长鸣,踏风出列。他大声叫阵,语调跋扈,嚣张跋扈:“哎!扬子关的将官们!你们是吞了熊心吃了豹胆吗?竟敢来犯凤凰山?有种的滚出来,哪个敢接我一刀,哪位过来受死!”

话音如雷,在山谷中滚滚回响。

宋军阵前一片肃静,下一刻,一匹红缨战马骤然跃出,蹄声如急鼓,正是临时元帅肖引凤。她银甲披身,眉目如画,神情冷峻,枪尖直指敌将。

“林文豹,少逞匹夫之勇!”她的声音如风中怒火,字字铿锵。“我们今日来此,只为救出被你困于山中的将士。识时务者,速速放人,我可保你一命,亦免凤凰山下流血成河。若不识相,今日此地,便是你林文豹埋骨之所!”

林文豹大笑:“小丫头,你也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有种的别光说嘴,亮出真本事来!”

他正说着,只听宋军后阵一声高喝:“元帅请回!这一战,属我石英!”

战马如风,一骑少年已破阵而出。他年少白净,面带稚气,却神情刚毅,目如星辰。只见他未戴盔甲,头挽牛心发髻,系一块蓝绫绢帕,身着月白色武服短靠,寸排骨头钮错落有致,胸口交叉十字袢,金黄灯笼穗随风抖动,外罩白缎开氅,长襟撩起。腰系板带,裤裆宽大滚边整齐,打着裹腿,足蹬薄底燕云快靴,背后银锤横挂,锤身寒光森然,胯下白龙驹毛色雪亮,英姿勃发,仿佛少年天将下凡。

林文豹看得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原来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头上没半分军功,乳臭未干,也来战将?你们宋军是没将可用了?居然叫小儿来送命?说罢,你是何人?”

石英立马如松,目光如剑,举锤点向林文豹:“你这狂妄之徒,笑得太早。我正是来取你狗命的。”

林文豹斜睨他一眼,冷笑:“娃娃,你可知兵器为何物?可知战场为何地?你来耍嘴皮子,还是来献首级的?”

石英淡然道:“你这花斑老豹,自以为凶猛,其实胆气虚空。你敢轻我年幼,却不知有志不在年高。金刚钻虽小,却能穿透磁器。你若真有胆子,就试试小爷手上的这对银锤。”

“你是哪路人?”林文豹忍不住又问。

“听好了!”石英朗声而道,“我是昆仑山金顶古刹大慧禅师弟子,大宋顺国侯石守信之子,名石英!今日来此,只为送你上路!你若死得其所,也好在黄泉报上名字!”

林文豹眼中杀意翻滚,嘴上却冷笑连连:“小娃娃,嘴硬倒是挺硬。看你人小骨头嫩,先让你出三锤,免得你说我以大欺小。”

石英笑了:“花斑豹,我年虽幼,却不占你便宜。我让你三刀你先出招,看你这几年刀法有没有白练。老让小,是礼;小让老,是仁。你先砍三刀,算我敬你年长。”

“你小子找死!”林文豹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接刀!”

他大喝间,大刀疾挥,风声骤起,寒光直劈石英头顶!

石英不惊不惧,左脚一带镫带,战马侧跃,白影一闪,大刀劈空。林文豹旋即横扫第二刀,直奔少年腰间。石英身子一仰,在马背上做出个铁板桥的动作,后躺如弓,头几乎贴到马臀,银锤护身,第二刀也落了空。

两马错蹬而过,尘土飞扬中,林文豹再次调转马头,刀光如雷霆落下,第三刀从头顶怒劈。石英身形一收,脑袋猛地一低,缩颈藏头,避得极妙。

三刀尽出,少年安然如初,未落半分气息。

他回马再战,面对林文豹,终于扬起锤头:“三刀你都不中,该轮到我了。林文豹,接我一锤,若你不死,我再敬你是条汉子!”

话音刚落,他猛喝一声,双锤在手中翻转如轮,寒光凛冽,如雷轰顶一般直砸林文豹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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