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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灯火摇曳,李秀英屏息蹑手,正欲探入陆天雕怀中去取那张阵图。她的指尖刚触到衣襟,一声厉喝破空而入

“丫头,住手!”

那声音如霹雳炸响,震得烛光乱颤。秀英惊得一哆嗦,猛地收回手,回身望去只见门帘被风掀开,一个女子怒气凛然地立在门口,青袍随风鼓动,目光如刀。正是陆青莲。

秀英怔在那里,面色煞白。

“青凤,你要干什么?”青莲质问,声音冰冷,字字如锥。

“我……没干什么。”秀英支吾着,眼神闪躲。

“少狡辩!”青莲冷笑一声,“你以酒灌醉天雕,是为盗阵图,对不对?谁指使你的?为何要偷?快说实话,看在姐妹情分上,我或许还能饶你!”

秀英的手指轻轻一抖,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姐姐,你既已看见,我也不再隐瞒。我不是你的亲妹妹,我姓李,名秀英乃平阳知府李岐山之女。十多年前,我父忠直清廉,却遭奸相欧阳芳诬陷,刘崇信谗,将我全家抄斩。父母冤死,我逃得一命,誓报血仇!”

青莲脸色骤变,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你……竟是李家遗女?”

“不错。”秀英泪光盈盈,“我感激陆家养育之恩,但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若换你为我,能甘心吗?”

青莲沉声道:“你错了!我父待你恩重如山,你今日盗阵图,是恩将仇报!这阵是我爹亲手布下,为我陆家性命之本。你若偷阵,是要害我们父女!”

“我若不破阵,如何诛刘崇,祭我双亲?”

青莲气极,喝道:“你忘恩负义,真该天诛地灭!来人,把她绑起来,送交刘王发落!”

秀英怒目而视,剑眉紧蹙:“我不伏绑!”

青莲一声冷哼,翻身出帐:“好!那就到外边来!”

帐外夜色深重,寒风卷起尘沙。火光在风中摇曳,两道纤影一前一后冲出帐外,刀剑相击,火星四溅。喽兵与丫环惊呼四起,有人举灯照亮,灯影在两人身上忽明忽暗,剑光与怒色交织成一片冷焰。

陈妈匆匆赶回,见两位小姐真刀真枪地打到一处,惊得冷汗直流。她心知事已败露,若再不设法救人,二小姐必死无疑。情急之下,她飞快转身钻入帐中。

帐内仍弥漫着酒气。陆天雕醉卧榻上,眉头紧皱。陈妈连唤数声,他毫无反应。她急得端起水盆泼下,冰凉的水溅满他一脸。

陆天雕一个激灵坐起,迷蒙地道:“谁谁在打架?”

“大小姐要杀二小姐!”陈妈急声道,“快去救她,否则就来不及了!”

这一句话如雷霆炸响,彻底击碎了酒意。陆天雕酒劲尽退,心中一紧,几乎是凭着本能夺门而出。

此时,帐外的争斗已引来一片喧嚣。喽兵、女兵纷纷上前围观。就在二人剑光交错的一瞬,一声暴喝震开夜色:

“都给我住手!”

老寨主陆松怒气冲冲赶到。

青莲见父亲来了,立刻收剑上前,怒道:“爹!她盗阵图,通敌卖主,若非我及时赶到,天雕也险些被她害了!”

陆松一听,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几乎没细想,猛地抬腿一脚踢出。那一脚力沉如山,正中李秀英的胸口。秀英闷哼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胸口血迹渗出,宝剑脱手,滑出丈远。

“这贱人吃里扒外,留不得!”陆松怒喝,俯身拾起那口剑,反握剑柄,对准李秀英的心口,剑光一闪,寒气逼人。

就在剑锋即将刺下的瞬间,一声嘶吼划破夜空

“爹住手!”

陆天雕如疯一般冲上前,一把抱住父亲的手腕。那剑尖停在半空,只差半寸便要没入胸膛。

“爹,她不是叛贼!她是被人挑唆,一时糊涂!若真杀了她,孩儿这辈子都不安心!”

青莲冷冷道:“哥,你还护她?她要不是贼,怎么会灌你酒、盗阵图?要不是我赶到,你现在尸骨未寒!”

陆天雕满脸焦急,声音颤抖:“她被蒙骗了!爹,把她交给我,我劝她,她一定能回头!爹,她若死了,我怎么办?”

陆松看着儿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一软。怒气仍在胸口翻滚,却终究没再刺下去。

他长叹一声,收回剑,冷声道:“押下去!待我发落!”

军卒应声上前,将昏迷的李秀英抬走。

陆松转身回帐,青莲仍满脸怒气,正欲再言,陆天雕低声喝止:“够了!她命在旦夕,再多一句,怕连你我都保不住。”

夜风穿过营地,火光摇晃不定。那一刻,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有风声、呼吸声,和隐约远处的号角声,压得人心口发闷。青莲恨恨地看着弟弟,冷笑一声:“你护着她,她未必真心护你!把阵图拿出来给爹,别再惹祸!”

陆天雕一咬牙,从怀中掏出卷轴,双手奉上:“爹,这本来我也不该替她瞒着阵图还给您!”

陆松接过阵图,长舒一口气,却已心力交瘁。天光渐亮,帐外号角响起,一夜风波终于暂歇。

旭日初升,晋阳城中银安殿外,鼓乐齐鸣。陆松洗漱更衣,正欲进殿,白从辉快步而来,拱手笑道:“帅叔,昨夜之事刘王已得知,千岁要奖陆小姐有功,特宣上殿受赏。”

陆松皱眉:“这点小事,何劳赏赐?”

白从辉笑:“王爷看重的,是你家忠心。赏不赏是小事,若不去,反失礼。”

陆松无奈,只得带青莲、天雕随他上殿。

银安殿上灯火辉煌,刘崇端坐龙榻,见他们进殿,满面笑容:“陆帅辛苦了。孤听说陆小姐昨夜擒贼立功,功大如山。”

陆松起身施礼:“微臣不敢当,此皆小女侥幸。”

刘崇目光一转,落在青莲身上,不由眼前一亮这女子神情端庄,眉眼冷峻中带着英气,姿容不凡。

“陆小姐,孤赏你彩缎十匹,黄金百两,玉镯一副,以表嘉勉。”

青莲屈膝拜谢:“民女谢千岁隆恩。”

礼毕,左右呈上赏赐。青莲收下,恭敬地交给陆天雕保管。

殿外忽传急报:“启禀千岁,城外有一队人马千余,乃抱月岭来援之军,主将王怀,请示是否入城。”

刘崇闻言大喜:“王怀?正好!传令请令公入朝!”

不多时,殿门大开,王怀大步进殿,虎背熊腰,满面风霜,拜见刘崇。

刘崇笑迎:“王爱卿来得正好,晋阳守军正缺良将。”

王怀拱手道:“千岁,臣此次奉命带来一员奇才,智勇双全,号称‘赛子都’,若得此人相助,何愁周军不破?”

刘崇眼前一亮:“此人何名?”

“李志平。”

“宣上殿!”

片刻后,一名青年武将迈步而入。

那人身材高挺,面若冠玉,浓眉入鬓,双目炯炯。浅褐色战袍绣满千朵梅花,腰系丝鸾板带,整个人如玉树临风,气度非凡。殿上文武俱静,连刘崇也不由得点头。

李志平上前,行礼如仪:“草民李志平,参见王驾千岁。”

刘崇笑意满面:“壮士平身。王爱卿果然不虚言有如此人材,孤心甚慰!”

殿里灯火通明,金光闪烁,香烟袅袅。刘崇坐在高台上,看着面前这名青年将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那人正是李志平。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高挺,眼神明亮,举止间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刘崇心里暗想:这小子气度不凡,不是寻常草莽。

他笑着问:“小将军,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岁。”李志平拱手回答。

“年轻有为。那你擅长什么本事?”

“自幼漂泊,读书不多,略懂武艺。”

“略懂?那就是懂得多了。”刘崇笑了笑,“说说,你觉得用兵之道是什么?”

李志平神色镇定地答:“用兵要讲谋略,打仗要看时机。能取胜,不在于兵多,而在于算准人心。至于武艺,只是末节,心稳才是关键。”

刘崇听完,连连点头:“好一个‘心稳’!不错,不错。既然如此,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遵命。”

刘崇一挥手,让人取来宝剑。李志平接过,轻轻一转,剑光在殿中划出一道冷芒。他脚下微动,整个人忽然像风一样活了。剑起剑落,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身影如烟如雾。那剑光在灯火里闪烁,好像天上流星坠落。

一阵剑风过去,李志平收势而立,面色如常。

全殿鸦雀无声,随后掌声四起。刘崇笑得合不拢嘴,连陆松也忍不住点头:“好功夫,这孩子有真本事。”

唯有陆天雕不服,脸上露出不忿的神情。他上前一步,笑着说:“千岁,这人是谁?看着倒挺能耐。”

刘崇笑道:“李志平,新来的将才。来,认识一下,你俩以后共事。”

李志平客气地抱拳:“陆将军,久仰大名。”

陆天雕咧嘴一笑,伸出双手,一把抓住李志平的手腕,故意加了点劲儿。

“李将军,好手劲啊。”

李志平一怔,心想这人要比力气。他反手一翻,也抓住对方。两人都在暗中较劲,只听“嘎吧”一声,手腕都被捏得生疼,脚下的靴底竟裂开了口子。

殿里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气。刘崇怕出事,赶紧喊:“快松手!你们一个是我左膀,一个是我右臂,可别真打起来!”

两人这才松开。陆天雕笑了笑:“有点本事。”

李志平也抱拳:“承让。”

刘崇大笑:“好,好!都是本王的好将。李志平,我封你为副阵主,与陆将军共守金龙阵。立功之后,自有重赏!”

李志平行礼:“谢王恩!”

文武群臣齐声喝彩。

不一会儿,刘崇在偏殿设宴,为王怀和李志平接风。殿中热闹非凡,金盏玉盘,酒香四溢。刘崇坐在上首,左边是陆松父子,右边是王怀和李志平。

席间推杯换盏,气氛热烈。李志平举杯起身,走去敬酒;正巧陆青莲也端着酒杯过来,两人面对面相遇,四目一对,不由一愣。

青莲眉目如画,气质冷艳;李志平心头一颤,只觉眼前女子仿佛在哪里见过。青莲也微微脸红,忙低头避开。

刘崇看在眼里,心生一计:这两人看着真配。

他转头笑问陆松:“陆老将军,令爱多大了?”

“十九。”

“可有婚配?”

“还没有。”

刘崇又问王怀:“李志平成家了吗?”

“还未成亲。”

刘崇拍手笑道:“真是天作之合!陆将军,孤王今日做个媒,把你女儿许配给李志平,你看如何?”

殿内的灯光渐渐暗了,宴席散乱,酒香犹在。刘崇端坐高位,手中金盏晃了晃,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这桩亲事,就这么定下吧。打完仗再行大礼,今天算定亲。本王亲自作媒,可别再推脱了。”

陆松眉头一皱,心头却并不安稳。

他暗想:李志平这人武艺确实了得,沉稳有胆,是个用兵的料。可他来历不明,根基未清,怎能轻易许给自家女儿?这等儿女终身大事,岂可草率。可刘崇话已出口,若当众推辞,便是不给面子。

他只得含糊道:“万岁厚爱,小女何德何能。如今战事正紧,等打完仗,再择吉日完婚吧。”

刘崇大笑,举杯道:“好!孤王作媒,战后赐婚,算是天赐良缘!”

殿中文武齐声称贺。

陆青莲坐在一旁,低眉顺目,心里却泛起一阵暖意。她不是没看出来李志平不同寻常那双眼睛清明坚定,举止不卑不亢,与她在山中打惯交道的粗豪军汉全然不同。若真要嫁人,这样的人,倒也配得上她。

她轻轻抿了一口酒,掩下唇边的微笑。

李志平低着头,面色平静,心中却掀起滔天波澜。刘崇这突如其来的赐婚,让他几乎无法应对

他此来晋阳,是为仇而来,不是为官,更不是为娶妻。如今反被安插在阵中,又被一纸“定亲”锁住手脚,若稍有异动,便是“欺君负命”。

他拱手谢恩,却未多言,心中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座山。

席散之后,刘崇安排李志平暂居金龙阵,由白从辉亲自带领安顿。

夜色沉沉,阵中火光点点。风卷过旌旗,铿锵作响。李志平被领到一顶牛皮帐,帐中陈设简陋,床榻一张,案几一方,挂着一面旧盾。白从辉客气几句,转身离去,只留他一人。

帐外风声呼啸,他静静坐下,目光望着案上的一盏油灯。火苗晃动,照亮他略显疲惫的面孔。

他心绪难平。

“报仇……还是陷身泥潭?”他低声喃喃。

这一刻,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十五年前,平阳知府李岐山一家被奸相欧阳芳陷害,抄家灭门。火光吞没了宅院,哭喊声此起彼伏。那夜,他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被家仆李忠死死抱在怀里,跌跌撞撞逃出城门。

他们一路逃到郊外一座破庙,李忠病重倒下,奄奄一息。年幼的他靠乞讨度日,风餐露宿。

直到那天,一位白须道人路过此地。道人名唤夏罗棋,号金山老祖。见他骨骼清奇,又知其身负血仇,便收他入山传艺。

十二年寒暑,山风如刀,积雪埋骨。他学尽剑法、棍法、阵法、奇门兵略;练功到极处,手中一杆银棍能断石裂铁,心志更如玄铁不屈。

离山那年,恩师只送了他一句话

“世仇可报,但须记住:报仇不是毁人命,而是拨乱反正。杀错一个,便是再造一重孽。”

他记得这句话,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命运,早已与血海冤仇绑在一起。

后来,他投到抱月岭王怀帐下,以武艺得宠,被王怀收为义弟。这次随军来到晋阳,本意只是借机寻找刘崇与欧阳芳的行踪。

谁料命运弄人他竟被派入金龙阵,被刘崇封为副阵主。

夜幕沉沉,晋阳营中灯火点点。风从山口卷来,带着沙尘与血腥气,掠过一顶顶营帐。阵中号角早已停息,只余夜巡的刀甲声,清脆回荡。

李志平独坐帐中,身披轻甲,眉头紧锁。案上的油灯微微跳动,火光映在他脸上,投出一片明暗交错的阴影。

他心里乱成一团。妹妹李秀英被抓,生死未卜。自己虽入阵为副阵主,却孤身一人,暗无援手。更糟的是,刘崇还赐下婚约,将他死死拴在陆家名下。

这一步棋,他走得太险。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理思绪,帐门“呼”地一声被掀开,一个洪亮的嗓子冲了进来。

“妹夫!你挺好啊!”

李志平一愣,抬头看去来人正是陆天雕。此人肩宽如山,脸黑似铁,走起路来一阵风,浑身带着不加掩饰的粗豪气。

他笑得满脸油光,一屁股坐在李志平对面,不由分说倒满一杯酒:“妹夫,你真走运啊!刚来就弄了个好媳妇,我那妹妹人好、武艺也好,真是咱家顶大的宝贝!”

李志平心头微紧,强笑着答道:“陆将军说笑了,哪敢当这称呼。”

陆天雕拍着桌子,酒水溅出:“哎呀,你就别装客气了,咱都一家人啦。说句实在的,你小子有福气!可我呢?倒霉得很!”

“陆将军为何发愁?”李志平故作不解。

“唉!”陆天雕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爹给我认了个干妹妹,养了十几年,我还以为她是来当媳妇的。结果昨晚她请我喝酒,谁知道是想偷阵图!后来才知道,她是平阳知府李岐山的女儿,叫李秀英,是奸细!现在已经被押进阵里了,也不知能不能留命。你说,这窝囊不窝囊?”

李志平胸口一震,心头猛然一沉

妹妹!她竟在这金龙阵中!

那一瞬,他几乎失去了镇定。指尖微微一颤,却还是稳住语气:“这女子……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陆天雕毫不察觉他的异样,继续抱怨着:“我还当要成好事,结果险些丢命!唉,你说这世道!”

李志平低下头,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秀英被抓,阵图落入敌手手中若不想法救人,迟早她会被处死。

阵图……没阵图,救人无门。那图如今定在陆松手里。

他的思绪飞快转动,片刻间已有计策成形。

他抬起头,语气平静如常:“陆将军,我刚来晋阳,许多阵势还未熟悉。可否引我拜见老阵主,也好请教布防?”

陆天雕一听,更觉亲切,哈哈一笑:“走啊!你是我妹夫,又是副阵主,爹见你肯定高兴。”

二人出了帐,沿着营中通道往里行。夜风卷起旌旗的边角,发出簌簌声。火把映在地上,照出两道并肩的影子。

陆松的主帐内,灯火明亮,老将正端着一盏热茶,眉宇间透着几分疲倦与威严。

“爹!”陆天雕一进门便嚷嚷,“我妹夫来看您啦!”

陆松脸色一沉,眼神冷了几分。他本就对这桩赐婚心有不满,如今儿子张口闭口“妹夫”,更添厌烦。

李志平看出端倪,立刻俯身拱手,语气谦和:“陆老将军在上,晚辈初入军中,多有不懂,还请前辈多加教诲。”

这话柔中带敬,恰到好处。陆松原本沉着的脸色稍稍缓和:“李将军年少有为,是国家栋梁。我年迈之人,倒该向你学。”

“哪里哪里,”李志平恭声答道,“陆老将军身经百战,智勇双全,志平能得您指点,已是三生有幸。”

陆天雕看着两人客套,笑得前仰后合:“得了得了,咱们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

陆松斜睨了他一眼,沉声道:“天雕,你该学学李将军,稳重些。”

“我这不正跟他学嘛?”陆天雕嘿嘿笑着,随口又说:“爹,我都把阵图交您手里了,您得看紧点,可别像我那回,差点叫人偷走。”

“阵图?”陆松的目光倏然一凝。

李志平的心,也在这一刻紧绷。

陆松冷哼一声,故作随意地说:“放心吧。阵图我亲自看着,谁也别想动。就在那。”

他抬手一指。

案旁,一个黄漆木匣静静放着,铜扣闪着冷光。

陆松的目光扫过两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意:“这金龙阵,非人力可破。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休想从我手中取走阵图。”

李志平低头应声:“将军果然谨慎。”

可他的眼神,却悄然掠过那木匣一瞬,心中暗道:

若要救秀英,先得拿到那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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