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深处的水晶簇折射出冷冽的光，将双修阵法映照得如同血色牢笼。楚羽伏在地上，锦袍早已被碎石划破，膝盖处的布料浸成暗红，每挪动一下，都能听到碎水晶嵌进皮肉的声响，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啃噬骨头。
“爬快点。”玉清霜坐在白玉座上，金靴轻点地面，发出清脆的叩击声，像在催促一只迟缓的蝼蚁。她指尖把玩着那枚龙血晶碎片，碎片的棱角在她掌心转动，映得她眼底一片寒凉。目光落在楚羽右臂的守宫砂上时，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三朵桃花艳得发紫，花心的深红几乎要滴下来，在苍白的肌肤上洇出诡异的晕染，像极了被践踏的血色芳华。
楚羽的牙关咬得死紧，牙龈渗出血丝，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水晶地面上，溅起细碎的光。他没有抬头，只是将掌心的血痕在袍角蹭了蹭，继续用膝盖往前挪，每一寸移动都伴随着骨节碾过碎石的剧痛，仿佛膝盖骨随时会碎裂。系统面板上，【极致羞辱触发，天命值+2500】的提示正稳定跳动，像一串悦耳的音符，支撑着他忽略肉体的折磨。
“怎么？腿断了？”玉清霜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恶意，她突然抬脚，金靴的鞋尖轻轻挑起楚羽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楚羽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混着灰尘和血污，显得狼狈又可怜，唯有那双眼睛，藏在湿漉漉的睫毛后，透着一丝倔强的光——那是他特意留的破绽，用来勾起她更深的施虐欲。
“弟子……不敢……”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尾音带着刻意压抑的哽咽，完美复刻了这个世界男子受辱时的柔弱。为了让表演更逼真，他甚至暗中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让眼眶瞬间红得更厉害，“只是……只是膝盖疼得厉害……求师尊……容弟子喘口气……”
后台立刻跳出【悔恨值+1800】的提示，紧接着又是【玉清霜施虐欲提升，天命值+500】。楚羽在系统空间里挑了挑眉，看来这老狐狸果然吃这一套。
玉清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点因掌控而生的快意愈发浓烈。三百万年的沉寂让她对“顺从”有着近乎偏执的渴求，而眼前这具躯体的每一次颤抖、每一滴眼泪，都在精准地满足她的掌控欲。她收回脚，将金靴往楚羽面前伸了伸，靴尖故意蹭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灰痕：“脏死了，用袖子擦干净。”
楚羽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慌忙抬起袖子去擦她的靴面。粗糙的布料蹭过光滑的靴面，发出刺啦的声响，他的动作带着明显的瑟缩，像是怕触怒眼前的人。擦到第三下时，他“不小心”用袖口的碎水晶刮到了靴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废物！”玉清霜的声音陡然变冷，灵力如鞭子般抽在他的后颈，“连擦鞋都不会，留着你还有何用？”
楚羽被抽得往前扑去，下巴磕在水晶地面上，牙齿咬到了舌头，腥甜的血立刻涌了上来。他趴在地上，半天没敢抬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滚了下来，滴在靴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师尊……弟子笨手笨脚的……您别生气……弟子再擦……一定擦干净……”
他重新抬起袖子，这一次动作慢得像蜗牛，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笑。玉清霜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的怒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的审视——就像猫在逗弄爪子下的老鼠，享受着猎物的恐惧。
“不必了。”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用舌头舔。”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得楚羽动作骤停。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和“屈辱”，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汹涌地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师尊……求您……弟子……弟子做不到……”
“做不到？”玉清霜挑眉，指尖突然凝聚起一缕灵力，轻轻划在他的手背。一道血痕立刻浮现，鲜血珠珠滚落，疼得楚羽倒抽一口冷气，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在这矿洞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要么舔，要么……死。”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让矿洞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楚羽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那只近在咫尺的金靴，又看向玉清霜冰冷的眼神，最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缓缓低下头。
就在嘴唇即将碰到靴面的前一刻，他突然“崩溃”地哭出声来，双手死死抓住玉清霜的袍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师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您让我侍立，我就日夜不歇地守着；您让我运转功法，我就不眠不休地修炼；您让我……让我入阵法，我也绝不再反抗！求您……求您别逼我……”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磕头，额头撞在水晶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不一会儿就磕出了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系统空间里，楚羽看着后台【悔恨值+3000】【天命值+2000】的提示，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这招以退为进百试百灵，越是表现得濒临崩溃，越能勾起对方的施虐欲和那点虚假的“怜悯”。
果然，玉清霜看着他涕泪横流、额头见血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却终究没再逼迫。她抬脚踢开楚羽的手，金靴上沾染的血痕让她皱了皱眉：“废物。”她收回脚，灵力一扬，将楚羽甩到石床边，“滚去角落待着，别脏了我的眼。”
楚羽像是被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躲到矿洞角落，蜷缩在阴影里，肩膀还在不停颤抖，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他偷偷抬眼，看到玉清霜重新闭上眼打坐，才悄悄松了口气，指尖在系统面板上点了点——【天命值：】。
距离元婴境所需的一百万还差一半，但按照目前的速度，最多半个月就能攒够。有这么稳定的“收益”，傻子才会选择突破跑路。系统商城里的“即时传送符”早已备好，真到了需要脱身的时候，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何必急在这一时？
他蜷缩在角落，感受着膝盖和手背的刺痛，却毫不在意。这点痛算什么？比起将来能兑换的实力，根本不值一提。他甚至开始盘算，下次该用什么“表演”来换取更高的天命值——或许可以试试假装“认命”后又突然“反抗”，想必能让玉清霜的情绪波动更大。
矿洞深处静得只剩下水晶簇的嗡鸣，楚羽看着角落里自己那副“惊恐万状”的倒影，又看了看白玉座上闭目养神的玉清霜，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羞辱？不过是换取天命值的筹码罢了。
这三百万年的老怪物越是得意，将来摔得就越惨。
楚羽往阴影里缩了缩，继续扮演着那个受辱后瑟瑟发抖的少年，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在冰冷的水晶地面上，晕开一小片微不足道的湿痕。他能感觉到，右臂的守宫砂还在发烫，那三朵桃花在灵力的浸染下愈发妖艳，像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屈辱的交易。
好戏，才刚刚开始。
龙池的碧绿水纹突然掀起巨浪，凌月瑶的身影在水光中凝聚，破山刀上的灵光几乎要凝成实质。她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练气七层的气息扩散开来，比楚羽预想的还要快上数倍。
“楚羽！”她握紧刀柄，转身就往暗门外冲，龙池的灵气在体内奔涌，让她恨不得立刻飞到楚羽身边。
而此时的水晶矿洞，玉清霜正盯着水镜中凌月瑶的身影，眉头紧锁。她猛地转头看向角落里缩着的楚羽，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
楚羽的身体动了动，像是提线木偶般缓缓坐起，眼神还有些发直——系统空间里，他刚和糖糖打完一局牌，手里还捏着虚拟的牌九，听到动静才不情不愿地“上号”。
“快点！”玉清霜的灵力扫过他的身体，带着一丝催促。她可不想让凌月瑶看到这小子这副狼狈模样，倒像是她苛待了他一般。
楚羽的意识彻底归位的瞬间，一股铺天盖地的疲惫感猛地砸了过来。膝盖的刺痛、后背的灼痛、掌心的钝痛……无数细微的痛感汇聚成洪流，差点让他再次栽倒。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血痕的膝盖，又摸了摸额角还未愈合的伤口，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我靠，玩这么狠？”
系统空间里的“自动托管”只负责维持基本动作和情绪输出，可没替他分担半分疼痛。
“师尊……”楚羽抬起头，眼神里还带着刚“上线”的迷茫，随即迅速切换成“怯懦”模式，声音带着哭腔，“弟子……动不了……”
玉清霜看着他苍白的脸和眼底的红血丝，心中掠过一丝烦躁，却还是挥手打出一道灵力，将他身上的血痕暂时抚平，又扔过去一件干净的锦袍：“穿上。”
楚羽接过锦袍，手指抖得厉害，半天没穿上。玉清霜不耐烦地走上前，伸手帮他系腰带，指尖触到他腰间的肌肤时，感觉到那片皮肤冰凉得吓人，像是许久没有过暖意。
“记住，”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威胁，“一会儿凌月瑶来了，不该说的别说。你要是敢漏半个字……”
“弟子不敢！”楚羽立刻接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连忙低下头，“弟子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心里却在冷笑。不说？怎么可能。有些话，不需要明说，只要露出点痕迹，以凌月瑶的性子，自然能看出端倪。
玉清霜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整理了下自己的金袍，确保没有半分不妥。她刚站定，矿洞入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楚羽！”凌月瑶冲了进来，看到角落里的楚羽时，眼睛瞬间红了，“你怎么样？”
她冲到楚羽面前，看到他虽然穿着干净锦袍，脸色却苍白得吓人，眼底还有未消的红血丝，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受伤了？”
楚羽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吓到般往后缩了缩，眼神慌乱地看向玉清霜，又迅速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没事……”
这一下“心虚”的闪躲，恰好落入凌月瑶眼中。她皱了皱眉，目光扫过楚羽的右臂——锦袍的袖子太长，遮住了守宫砂的位置，可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手腕处有一圈浅浅的勒痕。
“玉清霜！”凌月瑶猛地转头看向白玉座上的女子，眼神带着警惕，“你对他做了什么？”
“放肆！”玉清霜的脸色一沉，半步化神的威压释放，压得凌月瑶瞬间后退半步，“本座教弟子修炼，轮得到你插嘴？”
凌月瑶咬着牙，练气七层的实力在半步化神面前如同蝼蚁，可她还是倔强地抬起头：“楚羽是我的人！你若敢伤他……”
“你的人？”玉清霜像是听到了笑话，目光落在楚羽身上，带着一丝戏谑，“你问问他，愿不愿意跟你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羽身上。
楚羽的手指紧紧攥着锦袍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看凌月瑶，又看看玉清霜，最终还是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我要跟着师尊……”
凌月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
楚羽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在关注系统面板——【凌月瑶情绪波动，天命值+1000】【玉清霜得意值触发，悔恨值+500】。
很好，又赚了一笔。
他低下头，将脸埋在阴影里，掩去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
身体的疲惫还在蔓延，可楚羽知道，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毕竟，离一百万天命值，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