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年7月15日,市中级人民法院第二审判庭。
法庭的吊扇在闷热空气中徒劳地转动,,却驱不散满堂的闷热。黄化站在被告席上,望着公诉人手中那摞足有半尺高的卷宗材料,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子。
被告人黄化,你对公诉机关指控的贪污公款六千三百二十五元,非法持有并使用违禁品罂粟壳,与他人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等犯罪事实,是否持有异议?
审判长的声音如重锤般落下,在寂静的法庭中激起阵阵回响。
“三月十八,黄化以检查工作为由将秦淮茹诱至小仓库,实施不轨行为。” 公诉人的声音突然提高,旁听席的众人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证人席上的秦淮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角,望着被告席上那个曾经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感觉这法庭里面无数道目光扎在自己的后背,将自己剥了个光溜溜的!
不是这样的!黄化突然跳了起来,手铐在审讯台上撞出脆响,分明是她主动勾引我!
审判长一敲桌子,肃静!注意法庭秩序!黄化踉跄着跌回椅子,额头青筋暴起。
请公诉人继续举证。审判长的声音将黄化拉回现实。
经市公安部门技术科鉴定,这些从食堂调料库查获的,正是被告人非法持有的罂粟壳粉末!公诉人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化验单,一个玻璃罐子。
“更令人发指的是---”公诉人声音陡然拔高,证人证言显示,被告人曾以检查工作为由,将女工秦淮茹诱至食堂小仓库,实施*侵行为!
“该死的!”旁听席突然炸开了锅,坐在第三排的杨建业猛地抓紧了扶手。正是这该死的东西,不仅毁了他的前程,更连累了昔日的老领导。
前排的刘海中忽然挺直腰板,目光扫过旁听席。这个由他和徒弟蓝建设共同发现的罪证,可算立了大功。
刘海中从旁听席起身时,蓝建设正细心为他整理着衣领,这个动作被黄化尽收眼底。
好一出师徒情深的戏码!黄化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脖颈青筋暴起,你们早就算计好了吧?
法警的警棍重重敲在桌沿,再扰乱法庭秩序,将采取强制措施!
传证人刘海中!当审判长传唤证人刘海中时,整个法庭瞬间静得能听见针落之声。
各位同志,这事得从三个月前说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被告席上脸色发青的黄化。“我早就觉得黄化有问题,一个八级厨子,如何能将杨厂长哄得团团转?明知他手脚不干净,还敢重用这等宵小之徒?”
刘海中这番话里面的意思可就多了起来,杨建业脸色骤变,李怀德则险些笑出声来,他甚至怀疑这个老小子就是故意的,这老家伙分明在含沙射影!
我那徒弟建设懂事孝顺。刘海中话锋一转,开始夸赞起蓝建设。小伙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那日路过中院秦淮茹家院门口,看到秦淮茹的儿子扔了一个纸包,建设觉得蹊跷,就捡了起来。” 刘海中是讲的绘声绘色的,“我眼尖,一下子就认出是罂粟壳,当即安排他不要打草惊蛇,后来迅速报告了领导。”
“贱人,贱人。” 黄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调料包怎么的不见了,原来是秦淮茹偷了他的调料包,这才让刘海中有了可乘之机,悔恨啊!
“秦淮茹!你这个贱人!原来是你!” 黄化听到刘海中的话,双眼瞬间瞪得如铜铃般大,脖子上青筋暴起,疯狂地挣扎着,手铐在审讯台上剧烈碰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旁听席上的人们被黄化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肃静!黄化,你若再扰乱法庭秩序,将采取强制措施!” 审判长再次用力敲响法槌,大声喝道。然而,此刻的黄化哪里还听得进去。
“是她!就是她!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黄化声嘶力竭地喊道,唾沫星子飞溅,“她表面上对我百般顺从,暗地里却勾结刘海中,合起伙来陷害我!审判长,您一定要明察啊!”
秦淮茹坐在证人席上,被黄化那恶狠狠的目光盯得浑身发冷,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
“黄化,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你自己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刘海中见状,冷哼一声,大声说道,秦淮茹一个弱女子,若非你逼迫,怎会陷入这等境地?你贪污公款时可有想过二字?使用违禁品时可曾想过害人二字?
“刘海中,你这个老匹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想借着这件事往上爬,踩着我的尸体往上走!” 黄化听了刘海中的话,更加愤怒了,他指着刘海中的鼻子,破口大骂,“还有你,蓝建设,你不过是他的一条走狗,帮他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蓝建设被黄化骂得满脸通红,他刚想站起来反驳,却被刘海中一把拉住。
“黄化,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事实摆在眼前。” 刘海中冷笑一声。“你贪污公款、非法使用违禁品、强奸妇女,这些罪行哪一条都够你喝一壶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我没有贪污公款,那些钱都是我应得的奖金!罂粟壳是我偶然得到的,我只是想尝尝鲜,并没有想过要害人!” 黄化听到刘海中提到自己的罪行,心中一阵慌乱,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继续狡辩道。
“至于秦淮茹,是她主动勾引我,我是被她迷惑了!” 黄化那疯狂而又无耻的笑道。“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说他丈夫现在不能人事了,哈哈哈!”
“黄化,法庭是讲证据的地方,不是你可以随意狡辩的地方。现在,请公诉人继续出示证据。” 审判长眉头紧紧皱起,严肃地说道。
公诉人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一份份文件和证人证言。
随着证据的不断呈现,黄化的罪行越来越清晰地暴露在众人面前。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身体也渐渐瘫软在椅子上。
“呜呜呜!”旁听席忽然传来压抑的抽泣,那是他老娘。
现在进行最后陈述。审判长敲了敲桌子。
黄化突然抬头,目光扫过旁听席。他看见母亲佝偻着背抹眼泪,父亲黄金铜低头盯着鞋尖,此刻像个鹌鹑。
他看见易中海嘴角挂着冷笑,杨瑞华和阎埠贵交头接耳,还有。。。于海棠?
于海棠?她怎么来了?
于海棠正下意识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昨日医院的诊断书在包里微微发烫---妊娠反应阳性,约孕4周。
她想起黄化最后一次在她身上折腾时说要是怀上我的种,算你命好,竟与昨日耳畔的余音重叠,令她如坠冰窟。
“你刘海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诬陷我,就是为了自己往上爬!” 黄化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但他仍然不甘心,突然指着刘海中大声喊道。
刘海中冷笑一声,说道:“黄化,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我刘海中行的端做得正,不像你,为了钱财和私欲,不择手段!令人发指!”
刘海中今天的表现让所有人都为之刮目相看,这个都是蓝建设写好了,昨天背了半宿。
这时,秦淮茹突然站了起来,泪流满面地说道:“尊敬的审判长,我也要说几句。黄化他就是个恶魔,他威胁我,如果不从他,就会让我失去工作,还会对我的家人不利。我实在是没办法,才一直忍气吞声。”
旁听席上的人们纷纷露出愤怒的表情,对黄化的行径感到不齿。
审判长点了点头,说道:“秦淮茹,你的陈述我们会记录在案。现在,请公诉人总结陈词。”
“审判长,各位审判员,本案的证据确凿,被告黄化贪污公款、非法使用违禁品、与他人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其行为严重违反了法律和道德准则。我们请求法庭依法对被告做出公正的判决。” 公诉人站起身来,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