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如玉和柳如烟慢悠悠吃完早餐，已经快到正午。
阳光把沙滩烤得金灿灿的，海风卷着椰子树的清香扑面而来。
林雨的肚子总算舒服些了，刚想拉着柳如烟去租水上摩托，胳膊就被柳如玉挽住了。
“听说东边的珊瑚礁特别美，”柳如玉晃了晃手里的景区地图，指尖在某块区域点了点，“我们去浮潜吧？”
柳如烟立刻拽住林雨的另一只胳膊，把他往反方向拉：“浮潜太晒了，还是去雨林栈道凉快，昨天我看到攻略说那里有蓝孔雀。”
林雨被两人拽得左右摇晃，像个被扯来扯去的布偶。
【这才刚消停没一会儿，又开始了……】
他心里叹气，嘴上却只能打圆场：“要不……先去吃个椰子冻？我记得附近有家网红店。”
“好啊。”柳如玉率先应下，顺势往他身边靠了靠，胳膊肘“不小心”撞开柳如烟的手，“我知道在哪儿，昨天路过看到了。”
柳如烟不甘示弱，重新挽住林雨的手腕，指甲轻轻在他皮肤上划了下：“那家店要排队，我知道另一家本地人常去的，味道更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快步往不同方向走，林雨被夹在中间，脚步踉跄得像踩在棉花上。
到了椰子冻店，柳如玉抢先点了份芒果味的，递到林雨嘴边：“尝尝这个，加了现榨椰浆。”
柳如烟立刻把自己手里的榴莲味塞过来：“他不爱吃太甜的，榴莲的更清爽。”
林雨左右为难，刚张嘴想咬芒果的，榴莲味的已经凑到了嘴边，鼻尖同时萦绕着两种香气，还有两边胳膊传来的温软触感——柳如玉的手指搭在他手背上，柳如烟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
【早知道刚才少吃点，现在还能多尝两口……】
他正琢磨着，腰侧忽然被轻轻顶了一下，低头看见柳如玉正弯腰系鞋带，膝盖刚巧碰到他而已。
抬眼时，她已经直起身冲他笑：“发什么呆呀？芒果的快化了哦。”
柳如烟也在旁边催促：“就是，再不吃榴莲的也该软了，赶紧选一个啦。”
林雨愣了愣，刚才那下大概是巧合吧？他挠了挠头，看着眼前两份散发着甜香的椰子冻，赶紧接过芒果味的咬了一大口，又飞快地凑到榴莲味的旁边抿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都好吃！都好吃！”
柳如玉挑眉：“哦？那剩下的我帮你解决？”说着就要去拿他手里的芒果味。
“别别别，我自己来！”林雨赶紧把椰子冻往怀里抱了抱，惹得两人都笑了起来。
阳光透过椰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碎成一片跳动的光斑，刚才那点小疑惑早就被甜丝丝的味道冲散啦。
下午去雨林栈道时，这场“争宠”更是到了白热化。
林雨弯腰系鞋带，柳如玉立刻递过湿巾：“擦下手，刚才摸栏杆沾灰了。”
柳如烟则掏出防晒喷雾，往他后颈喷了两下：“这边树荫少，别晒伤了。”
看到蓝孔雀开屏时，林雨刚拿出手机想拍照，柳如玉已经自然地靠在他肩上：“帮我和孔雀合张影。”
柳如烟迅速站到他另一侧，伸手挽住他的腰：“我也要拍，一起。”
照片里，林雨笑得一脸僵硬，左边是柳如玉笑靥如花的侧脸，右边是柳如烟仰头看他的温柔眼神，身后是开得正艳的孔雀尾屏，画面热闹得像幅挤不下的年画。
傍晚回酒店时，林雨累得瘫在观光车后座，看着前排两个还在小声争执“晚餐吃海鲜还是烧烤”的女人，忽然觉得这场被夹在中间的蜜月之旅，虽然鸡飞狗跳，却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至少，夕阳透过车窗落在她们脸上时，那两抹藏不住的笑意，是真的暖。
观光车刚停在酒店门口，柳如玉就先一步跳下去，转身朝林雨伸出手：“我帮你拿包。”
柳如烟紧随其后，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自然地接过他搭在臂弯的外套：“海风大，披上吧，别着凉。”
林雨被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往大堂走，手里空得像被剥夺了自理能力。
他看着柳如玉把他的背包甩到肩上，柳如烟细心地帮他把外套披好，指尖还在他颈后轻轻拢了拢，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这样下去，我怕是要被她们惯成废人了。】
这话没头没尾，却让身边两人的脚步同时顿了顿。
柳如玉转头看他，嘴角噙着笑：“累傻了？走路都走神。”
柳如烟则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是不是晒晕了？我去叫客房服务送点凉茶。”
林雨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累。”他加快脚步想摆脱这过分周到的照顾，却没注意到身后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柳如玉挑了挑眉，柳如烟撇了撇嘴，眼底却都藏着点说不清的笑意。
晚餐最终定在海边烧烤摊。炭火噼啪作响，把鱿鱼须烤得卷成小喇叭，油星溅在锡纸纸上，滋滋地冒香气。
柳如玉拿着烤好的秋刀鱼，细心地挑掉刺，递到林雨面前：“尝尝这个，抹了蜂蜜酱，不腥。”
柳如烟立刻抢过他手里的烤玉米，用纸巾擦去上面的焦皮：“先吃点粗粮垫垫，免得晚上又闹肚子。”
林雨左手秋刀鱼，右手烤玉米，看着眼前两个围着烤炉忙碌的身影，忽然好幸福。
【好家伙……被两个这么好看女神围着抢着照顾，这感觉也太不真实了吧？这就是主角的待遇吗？爱了爱了！】
他咬了口秋刀鱼，蜂蜜的甜混着鱼肉的鲜在舌尖化开，眼角的余光瞥见柳如玉低头挑鱼刺时的侧脸，又看到柳如烟专注剥虾的认真模样，心里那点微妙的得意像气泡似的往上冒。
【这要是被前世那些兄弟们看到，怕是得羡慕疯了……】
柳如玉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时恰好对上他的视线，手里的秋刀鱼往他嘴边递了递：“笑什么呢？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柳如烟也把剥好的虾串往他手里塞，指尖故意在他手心里挠了下：“该不会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林雨被问得有点心虚，连忙低头咬了口虾串，含糊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虾烤得挺入味。”
心里却还在回味刚才那瞬间——左边是柳如玉带着笑意的眼，右边是柳如烟带着促狭的笑，海风拂过她们的发梢，连带着空气里的烟火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这波不亏……】他偷偷抬眼，又飞快地低下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柳如玉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动声色地往他盘子里又放了只烤生蚝；柳如烟则拿起一串烤鱿鱼，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再不吃这个，我可就自己解决了。”
林雨赶紧伸手去接，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顿了下，随即像触电似的缩回手。柳如烟别过脸去，耳根也泛起了红，柳如玉看在眼里，端起旁边的冰椰汁喝了一口，眼底却漾起了促狭的笑。
炭火噼啪作响，把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像幅热闹又温馨的画。
林雨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烤串，摸了摸肚子，心里那点小得意又冒了出来——被两个这么好的人围着，好像……确实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