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象限”藏在一片缀满星星灯的花廊里，藤蔓缠绕着木质支架，细碎的光从花叶缝隙漏下来，在地上拼出斑驳的光斑。刚踏进去，空气中就飘来淡淡的花香，和循规城消毒水般的气味截然不同。
“哇，这里也太浪漫了吧！”贺峻霖眼睛瞪得溜圆，伸手碰了碰垂下来的星星灯，灯光在他脸上晃出细碎的光点。
宋亚轩抱着那兜茶叶蛋，小口啃着，含糊不清地说：“老板说这里可以说藏了很久的话……你们有想说的人吗？”他偷偷瞥了眼张真源，耳朵悄悄红了。
张真源像是没察觉，指着不远处一个挂着“告白信箱”的木盒说：“好像可以写下来投进去，也可以直接说出口，据说在这里说的话，对方一定会听见。”
丁程鑫靠在花架上，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藤蔓：“还有这种好事？那我试试。”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平静，却藏不住一丝发紧，“马嘉祺，上次舞台你替我挡了那个掉下来的追光，谢了。还有……你别总把事都自己扛着，我们是队友，不是吗？”
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个浅淡的弧度：“知道了。”他顿了顿，看向丁程鑫，“你跳错动作那次，其实我比你还慌，怕你钻牛角尖。”
贺峻霖拽着刘耀文的胳膊，把他拉到一棵挂满灯串的树下，压低声音却带着兴奋：“刘耀文，虽然你总抢我零食，但……你上次帮我抢回被高年级抢走的漫画，我还没谢你呢！还有，你唱rap的时候超帅的！”
刘耀文被他说得耳朵发烫，梗着脖子说：“那当然，也不看是谁。”转身却偷偷掐了把自己的胳膊，好像在确认是不是做梦，“你……你下次想吃什么零食，我买给你，别总偷吃我的就行。”
宋亚轩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张真源面前，把最后一个茶叶蛋递过去：“张哥，这个给你。其实……我觉得你弹钢琴的时候特别厉害，每次看你练琴，我都偷偷学你的指法。”
张真源接过还温热的茶叶蛋，剥开壳递回一半给宋亚轩：“下次想学直接跟我说，我教你。你上次在音乐课上唱的和声很好听，我还没来得及夸你。”宋亚轩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接过半个鸡蛋，小口小口啃着，甜意从舌尖一直漫到心里。
严浩翔靠在告白信箱旁，看着他们笑，手里转着个旧硬币。这时一个穿白裙的女生从花廊尽头走来，看到严浩翔时眼睛亮了亮：“你果然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严浩翔的语气不自觉放软，手里的硬币停了下来。
“老板说你可能会来这儿，”女生走到他面前，递过一个小巧的音乐盒，“上次你说喜欢这个旋律，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同款。”
严浩翔接过音乐盒，打开后，轻柔的旋律流淌出来，和花廊的氛围格外搭。他低头看着旋转的齿轮，声音很轻：“谢了。其实……我上次想说，你弹古筝的时候，比这个旋律还好听。”女生的脸一下子红了，像被灯光染透的花瓣。
马嘉祺站在花廊入口，看着眼前的景象——贺峻霖和刘耀文吵吵闹闹地抢着看对方写的告白纸条，宋亚轩跟着张真源比划钢琴指法，丁程鑫靠在他身边，手里转着个星星灯：“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
“你不也来了？”马嘉祺侧头看他，灯光在丁程鑫睫毛上投下小扇子似的阴影，“这里比循规城好。”
“那是因为这里有‘人’的味道。”丁程鑫笑了笑，“你看，大家都在说真心话，不像在城里，连笑都要按标准弧度来。”
正说着，贺峻霖举着张纸条跑过来：“马哥丁哥，你们快写！写完投进信箱，据说能实现愿望！”
马嘉祺接过笔，想了想，在纸条上写：“希望下次舞台，所有人都能笑着谢幕。”丁程鑫凑过去看，提笔在下面加了一句：“包括你，别总绷着脸。”
两人相视一笑，把纸条折成星星，一起投进了信箱。金属碰撞的轻响里，仿佛能听到愿望落地的声音。
离开花廊时，星星灯在身后次第熄灭，像目送他们的眼睛。贺峻霖揣着满兜的糖果（据说是告白成功的奖励），兴奋地说：“下一个象限是什么？我现在浑身是劲，能再疯三个回合！”
严浩翔看了眼电子牌：“‘旧物象限’，据说能找到以前弄丢的东西。”他晃了晃手里的音乐盒，“说不定能找到些意想不到的回忆。”
刘耀文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我上次弄丢的限量版卡牌肯定在那儿！”说着就拽着贺峻霖往前冲，两人的笑声在夜色里荡开，像撒了把甜甜的糖。
马嘉祺和丁程鑫跟在后面，看着前面打闹的身影，丁程鑫突然说：“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在一点点把‘自己’找回来？”
马嘉祺望着远处闪烁的灯光，轻轻“嗯”了一声。风里带着花香和少年们的笑声，他想起刚才投进信箱的纸条，突然觉得，所谓疯狂，或许不是打破规则，而是敢在规则之外，认真地在乎一个人、一件事，哪怕只有一瞬间。
就像现在，灯光会灭，象限会消失，但这些藏在花廊里的告白，这些没说出口却藏在眼底的笑意，大概会像那颗茶叶蛋的温度，在心里留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