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市的第一个秋天,宋亚轩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了那个从时光草原带回来的铜铃。铃铛上还沾着点草屑,轻轻一晃,“叮铃”一声,竟带着草原风的清冽,瞬间把他拉回那个有花海、泉眼和篝火的地方。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是马嘉祺发来的视频。视频里,他家阳台上的花架爬满了藤蔓,最顶端开着朵紫色的花,正是记忆泉眼边那种龙胆花,在秋风里轻轻摇曳。“它活下来了。”马嘉祺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带着笑意,“老牧人说的没错,真心种下的种子,在哪都能开花。”
宋亚轩笑着把铜铃挂在窗边,风一吹,铃声和楼下的车鸣声奇妙地融在一起,像首变奏的牧歌。他突然想起什么,翻开通讯录,给每个人发了条消息:“周末去公园野餐吧,带点自己种的东西。”
周末的公园阳光正好,草坪上铺开一块巨大的餐布,像缩小版的时光草原。张真源带来了亲手烤的面包,麦香里混着点熟悉的野菊味——他说发酵时加了从凛冬牧场带回来的酵母粉;丁程鑫的餐盒里装着彩色的饭团,米饭染成了晚霞般的橙红,是用永恒之春山谷的花汁调的色;刘耀文拎着个竹篮,里面是他在郊区农场种的番茄,红得像磐石羊的犄角,咬一口,酸甜里竟带着草原泥土的绵厚。
“你们看这个。”贺峻霖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偶,是只毛线织的蒲公英羊,圆滚滚的身子,脑袋上戳着几根白色毛线,像极了草原上那群蹦跳的小家伙,“我妈织的,说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众人都笑了,宋亚轩的铜铃在风里轻响,像在应和。迪丽热巴从包里拿出个陶罐,里面插着几支干花,是记忆泉眼边的勿忘我,被她压制成了标本,依旧保持着鲜亮的蓝。“放在书桌前,写方案累了就看看,像能闻到泉水的味道。”
张艺兴打开笔记本,里面贴着张风干的草叶,是他在开垦时不小心沾在衣角带回来的。草叶旁边画着幅小画:一片绿草原,一群羊,还有个小小的篝火堆,火堆旁歪歪扭扭写着“努力的痕迹”。“最近在研究有机种植,总想起草原上的土,松松软软的,能长出希望。”
沈腾和贾玲带来了个惊喜——一保温桶的野菜汤,和当年在记忆泉眼边煮的味道一模一样。“找遍了城郊的坡地才采到这些菜,”贾玲舀着汤,笑得眼角堆起皱纹,“喝着就想起那个老人家,不知道他的种子发芽了没。”
说到老人,众人都沉默了片刻。严浩翔突然开口:“我托朋友去查了,凛冬牧场所在的山谷,今年春天真的开满了花,当地的牧民说,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掏出张打印的照片,照片里,木屋前的空地上,野花铺成了毯,和永恒之春山谷的景象几乎重叠。
“是他种的。”王俊凯望着照片,指尖轻轻划过画面里的花海,“他心里的火没灭,种子就不会死。”
易烊千玺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坐在草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圈。他画的是时光草原的地图,从初遇的篝火到永恒之春山谷,路线蜿蜒,却始终朝着一个方向。画完,他在地图中心画了个小小的音符,像宋亚轩的铜铃,又像王源的吉他弦。
“还能回去吗?”宋亚轩轻声问,铜铃被他攥在手里,温热的。
王源拨动了几下吉他弦,弹出那段在泉眼边唱过的童谣,旋律一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了。“其实不用回去。”他笑着说,“你看,张哥的面包,丁哥的饭团,热巴的干花……它们不就是草原的碎片吗?藏在我们的日子里,一直在。”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在餐布上,像记忆之羊的蹄印。宋亚轩的铜铃突然响得急促起来,他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儿童区,一群孩子正在追逐打闹,手里举着蒲公英的绒毛,笑声清脆,像极了草原上的铜铃。
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拿着支竹笛,正对着天空吹奏,笛声不成调,却带着股天真的清亮,像极了老牧人当年在篝火边哼的调子。
“你听。”马嘉祺望着小姑娘,眼里闪着光,“牧歌还在响呢。”
那天的野餐结束时,众人把带来的种子混在一起,埋在了公园的一棵老树下。宋亚轩把铜铃挂在了树枝上,风吹过时,铃声远远传开,和孩子们的笑声、远处的蝉鸣、王源的吉他声融在一起,像时光草原的风,温柔地拂过城市的角落。
后来,宋亚轩路过公园,总会特意绕到老树旁。树下的泥土渐渐隆起,冒出了嫩芽,分不清是龙胆花还是勿忘我,抑或是凛冬牧场的野菊。树枝上的铜铃还在,只是锈迹斑斑,却依旧在风里响着,像在说:
“时光会走,但牧歌不会停。”
再后来,那棵老树下长出了一片小小的花海,路过的人都会停下来看看,说这花真奇怪,明明在城市里,却带着股草原的野劲儿。只有宋亚轩他们知道,那是时光的种子,在真心的浇灌下,开出了永恒的春天。
而那串铜铃,终于在一个深秋的午后,被风吹落,掉进了花海深处。有人说,在寂静的夜里,能听到花海深处传来“叮铃”的轻响,像谁在放牧时光,又像时光在轻轻应答。
这大概就是时光牧歌的秘密——它从不在远方,而在每个认真生活的瞬间里,在彼此心里那片永远青翠的草原上,回响,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