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桥的铁链在风中发出沉闷的响声,像谁在低声诉说。桥的这头,马嘉祺站在城楼最高处,望着关外连绵的阴山,玄色披风被朔风掀起,露出甲胄上斑驳的划痕——那是昨夜与胡马厮杀时留下的。
“将军,王源译使还没回来。”王俊凯捧着地图走来,少年将军的眉宇间带着焦虑。地图上,代表胡马的黑色箭头已经逼近桥身,只差最后一道防线。
马嘉祺的指尖在“龙城”二字上摩挲。三天前,王源带着迪丽热巴的和亲信物,以胡汉译使的身份深入敌营,约定今日破晓带回和谈的消息。可天已大亮,只有烽火台上的狼烟,还在固执地传递着“平安”的信号。
“再等一个时辰。”马嘉祺的声音沉稳,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他想起王源出发前说的话:“这桥啊,总得有人先迈过去。”那时的少年抱着琵琶,弦上还缠着劝降的胡笳曲谱。
城楼下,张真源正指挥士兵加固城门。他的甲胄上沾着泥浆,却依旧站得笔直,像块扎在城门边的磐石。“关晓彤统领,箭阵准备好了吗?”他对着箭楼喊道。
“早备好了!”关晓彤的声音清亮,她正弯弓搭箭,瞄准桥对岸的胡马斥候。月光色的箭羽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只要他们敢越线,我就让他们尝尝‘穿云箭’的厉害。”
易烊千玺的身影突然从阴影里滑出,黑色劲装悄无声息。“西边发现异动,像是胡马的精锐‘黑风骑’。”他单膝跪地,掌心摊开一块染血的令牌——是王源的贴身之物,上面刻着半朵雪莲,另一半,该在迪丽热巴的信物上。
马嘉祺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猛地转身,却见孙悟空踩着筋斗云从天边落下,金箍棒在手里转得呼呼作响:“俺老孙去探探!敢动那弹琵琶的小子,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等等!”马嘉祺拦住他,“没我的命令,不许开战。”他望着缘分桥的方向,铁链的响声似乎更急了,“王源还在那边。”
此时的胡马主营,王源被捆在帐中,琵琶摔在脚边,弦断了两根。帐外传来迪丽热巴的争执声:“他是我的使者!你们不能动他!”
“公主,”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是胡马的左贤王,“这中原小子想用几句胡笳曲就骗我们撤兵?他以为我们忘了,当年龙城飞将是怎么把我们的先祖赶回漠北的?”
王源挣扎着抬头,看见迪丽热巴被侍卫拦着,银冠上的宝石在帐外的阳光下闪着光,像她昨夜偷偷塞给他的那块——“这是我阿爹的信物,见石如见人,他们不敢伤你。”
“不是骗你们。”王源的声音带着伤,却依旧清晰,“连年征战,你们的牛羊死了多少?我们的良田荒了多少?这桥两边,早就该换种活法了。”
左贤王冷笑一声,拔刀架在他颈间:“活法?你们中原人的活法,就是占着阴山的水草,让我们在沙漠里喝风?”
帐帘突然被掀开,风沙卷着一个身影闯进来——是宋亚轩,他的青色道袍沾着尘土,手里还攥着几张符纸。“我在乱葬岗听到了,”他的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定,“你们的亡魂说,他们不想再打仗了。”
左贤王的刀顿了顿。乱葬岗在缘分桥的下游,埋着双方战死的士兵,夜里常传出鬼哭,连最勇的胡马骑士都不敢靠近。
“他们说,想回家。”宋亚轩展开一张符纸,上面映出模糊的影像:一个胡马士兵正给中原伤兵喂水,两人都笑着,直到一箭射穿他们的胸膛。
帐内突然静了。迪丽热巴趁机挣脱侍卫,冲到王源身边解开绳索:“阿爹当年说过,龙城飞将其实救过他的命。这战争,本就是场误会。”
王源捡起断弦的琵琶,指尖在残弦上拨了一下,不成调,却像根针,刺破了帐内的戾气。“你看,”他望着左贤王,“连琴弦都知道,断了就再也弹不出好曲子了。”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左贤王脸色一变:“是右贤王的人!他早就想撕毁和谈,独占功劳!”
王源的心沉了下去。他看向迪丽热巴,却见她突然摘下银冠,露出里面藏着的烽火令:“点燃它,马嘉祺会懂的。”
烽火令燃起的瞬间,缘分桥对岸的马嘉祺猛地站起。“是信号!”他指向胡马主营的方向,那里升起的不是狼烟,是代表“同敌”的紫烟,“右贤王反了!”
“我就说不能信这些胡人!”关晓彤的箭已经离弦,正中一个冲过桥的黑风骑。
“开城门!”马嘉祺拔出佩剑,金色的光芒在剑身上流转,“不是去打仗,是去帮王源!”
王俊凯一愣:“将军?”
“他说过,桥总得有人先迈过去。”马嘉祺的声音斩钉截铁,“今天,我们就陪他迈这一步。”
张真源的力场突然展开,护住冲过桥的先锋;易烊千玺的身影率先消失在桥影里;孙悟空的金箍棒化作一道金光,扫清了桥面的障碍。马嘉祺骑着白龙马,第一个踏上缘分桥,铁链的响声在他身后连成一片,像无数人在跟着迈步。
胡马主营的帐外,右贤王的黑风骑已经与左贤王的人马厮杀起来。王源抱着断弦的琵琶,挡在迪丽热巴身前,却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孙悟空的金箍棒砸在两队人马中间,震得地面开裂。
“都给俺住手!”孙悟空的吼声震得帐篷发抖,“打打杀杀,当俺老孙是摆设吗?”
右贤王刚要下令放箭,却见一支穿云箭射落了他的令旗。关晓彤站在缘分桥上,弓弦还在颤动:“你的对手是我。”
马嘉祺的白龙马停在帐前,他翻身下马,对着左贤王拱手:“王上,我们是来帮你的。”
左贤王看着冲过桥的中原士兵,又看了看身边的迪丽热巴和王源,突然叹了口气,挥刀砍断了自己的军旗:“这仗,打够了。”
宋亚轩蹲在乱葬岗边,符纸在他掌心化作点点荧光,渗入泥土。那些纠缠的亡魂似乎得到了安抚,风里的鬼哭渐渐变成了叹息,最后消散在阳光里。
贺峻霖背着书篓,在桥边飞快地记录着。他的笔在纸上划过,写下“缘法元年,胡汉共守此桥”,笔尖落下的瞬间,缘分桥的铁链突然发出清亮的响声,像在应和。
傍晚时,双方的士兵坐在桥边分食干粮。张真源给胡马骑士递去中原的饼,对方回赠他一块风干的羊肉;贾玲的医帐里,同时躺着中原伤兵和胡马士兵,她一边骂骂咧咧地清创,一边往他们嘴里塞糖;沈腾正跟胡马的炊事兵比划着烤肉的技巧,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王源坐在迪丽热巴身边,用断弦的琵琶弹着不成调的胡笳曲。马嘉祺走过去,递给他新的琴弦:“听说你弹得不错,我还没听过。”
王源接过琴弦,指尖有些发颤。迪丽热巴笑着帮他理弦:“弹那首《长城谣》吧,我阿爹教过我。”
弦音响起时,缘分桥的铁链突然轻轻摇晃,像在跟着哼唱。宋亚轩的符纸在风中飞舞,贴在桥身的裂缝上,金光流转间,裂缝竟慢慢愈合了。
王俊凯站在马嘉祺身边,望着桥两边渐渐融合的人群,突然明白:“将军,这才是真正的‘龙城飞将’吧?不是把胡马挡在关外,是让他们愿意走过来。”
马嘉祺点头,目光落在缘分桥的尽头。那里,夕阳正把桥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连接着两边的路。
“你看,”他轻声说,“桥通了。”
风吹过,带来远处的歌声,是王源和迪丽热巴在合唱,带着胡笳的苍凉,也带着中原的温柔。缘分桥的铁链,在歌声里轻轻摇晃,像在说:
“这缘分,本就该是座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