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的风火轮在天花板转了个圈,把吊灯都燎成了炭:“这破地方的灵气真稀薄,连火尖枪都喂不饱。”他盘腿坐在焦黑的地板上,看着马嘉祺用风灵珠修补裂缝,“你们也是从修仙界逃出来的?”
tFboYS三人推门进来时,手里还提着刚买的奶茶。王俊凯的剑穗上还缠着根修仙界的“星辰草”,王源的药篓里装着半篓人间的蒲公英,易烊千玺的指尖划过空气,时间在他触碰的地方慢了半拍——他还没完全收住混沌殿的时空术。
“噬灵魔是冲着灵力来的。”易烊千玺指着窗外越来越浓的黑雾,“它们在吞噬这个世界的灵气,再这样下去,整座城市都会变成死域。”王源已经把蒲公英炼成了解毒丹,分给每个人:“这魔雾有腐蚀性,碰到会灵力紊乱。”
哪吒突然站起来,火尖枪指向贺峻霖怀里的啾啾:“这小畜生能找到魔穴入口,它的灵力和魔物同源。”啾啾吓得往贺峻霖怀里钻,却被严浩翔按住:“它是我们在灵犀谷救的,天生能感知魔气。”
张真源在地板上画出防御阵:“我用土系灵力加固了这层楼,但撑不了多久。”他的阵纹里,混进了些修仙界的符文,那是他在玄天宗学到的“锁灵阵”。丁程鑫正用治愈术修复炸裂的玻璃,他的灵力流过之处,玻璃碎片自动拼合,上面还残留着灵犀谷特有的花纹。
“小爷知道怎么对付它们。”哪吒的风火轮突然升空,在天花板上转出个火圈,“但需要人帮我护法,我要开‘莲华净世阵’。”孙悟空把金箍棒插在阵眼:“俺老孙陪你,正好试试这破枪能不能挡住金箍棒。”
啾啾突然对着墙壁嘶鸣,严浩翔一拳砸过去,墙体轰然倒塌,露出后面的空间裂缝——正是他们穿越回来的入口,现在成了噬灵魔涌入的通道。裂缝里飘出些破碎的记忆碎片:马嘉祺在仙门议事的画面,宋亚轩在天音阁唱歌的样子,刘耀文狂战门试炼时的伤痕……
“原来你们也有故事。”哪吒看着碎片里的画面,突然沉默了,“我在陈塘关的记忆,也碎成这样了。”他的混天绫悄悄缠上了宋亚轩的手腕,像在安慰,又像在确认什么。
混天绫缠上宋亚轩手腕的瞬间,一缕天音阁的“和鸣”灵力顺着琴弦回震,竟把哪吒脑海里的碎片拼出一角——
陈塘关的莲花池、剔骨还父的雨天、以及那个永远等不到他回家的女子虚影。
宋亚轩指尖轻拨,清心咒化作淡粉音符,沿着混天绫流进哪吒心口。
少年眉心的第三只眼猛地一颤,金光收敛成一点温柔的烛火。
“原来……你也丢过一段自己。”他低声道,火尖枪的火舌矮了三分。
“先别叙旧!”易烊千玺双手一合,时间缓速领域骤然扩张,
将裂缝边缘飘出的记忆碎片定格成一张张“胶片”,
“这些回忆被魔气浸染,再飘下去,它们会反向吞噬我们的本源。”
王源把蒲公英解毒丹碾成碎末,呼一口气——
药粉化作漫天白伞,每一柄伞下都吊着一粒微尘般的时光砂,
“解毒丹只能护住肉身,时光砂可以暂时封存记忆,
但必须有人进入裂缝,把‘污染节点’拔除。”
“我去。”马嘉祺抬手,风灵珠裂开的那道银纹发出清啸,
“风本就能承载记忆,我把节点引出来。”
“风系需要土系锚定。”张真源单膝跪地,双掌拍在锁灵阵边缘,
“我跟你一起,把裂缝钉在地上,防止它继续游走。”
“护法交给我。”王俊凯抽出腰间长剑,星辰草化作点点星辉,
在火圈外再布一层“星垣结界”。
“打杂的也得上。”孙悟空咧嘴一笑,金箍棒倏地伸长,
棒头悬在裂缝正上方,“魔崽子敢露头,俺就给它当头一棒。”
哪吒深吸一口气,风火轮降落到阵心,
火尖枪倒插地面,枪缨化作赤红莲瓣,
“莲华净世阵需以‘情’为引,
我丢过的记忆、你们拼过的命,全都借我一用。”
他看向宋亚轩:“借我一段琴音,让莲花有骨。”
宋亚轩点头,指尖落在焦黑钢琴残键,
天音阁的清心咒第一次融入人间旋律——
《小星星》的简单和弦,却每一音都开出莲影。
“借我一片星光,让莲花有光。”
王俊凯挥剑,星辉凝成银河飘带,
环绕在莲瓣之外,像给少年神围上一条发光的围巾。
“借我一颗药心,让莲花有香。”
王源双手合十,时光砂簌簌落下,
覆在莲瓣上,化作晶莹花粉,
一呼一吸间,众人紊乱的灵力归于平缓。
“借我一方土德,让莲花有根。”
张真源咬破指尖,血滴入锁灵阵,
裂缝边缘立刻生出黄褐石脉,
像巨手攥住黑雾的脖颈,
把它硬生生往阵心拖拽。
“借我一线时间,让莲花有续。”
易烊千玺右眼瞳孔浮现时钟纹路,
秒针倒转半格,
裂缝里即将爆开的魔气被强行“暂停”,
为莲华净世阵赢得三息黄金。
“借我一棒,天塌得下,也撑得起!”
孙悟空大笑,金箍棒轰然坠落,
棒头精准点在火尖枪枪尾,
两股至阳之力相撞,
莲瓣瞬间盛放,化作十丈红莲,
将裂缝连同黑雾一起吞入花心。
轰——
没有爆炸,只有一阵温暖的春风,
吹得每个人刘海儿往后倒。
焦黑地板长出青草,
碎裂的玻璃愈合如初,
甚至那盏被燎成炭的吊灯,
也重新亮起,
灯罩外壁映出一朵缓缓旋转的莲花虚影。
裂缝消失了。
被时光砂封存的记忆碎片,
化作点点萤火,
自觉飞回各自主人体内。
哪吒伸手接住属于自己的那一粒,
萤火落进他掌心,
化成一颗小小的莲子。
“陈塘关的池子,早干了。”
他轻声说,却把莲子握紧,
“但只要有土、有风、有光,
莲花还能再开。”
宋亚轩笑着递给他一杯奶茶——
刚买的,半糖少冰,
杯壁凝着水珠,
像刚出水的月。
“欢迎来人间种花。”
哪吒愣了愣,接过,
吸管插进去的瞬间,
珍珠浮起,
像一串小小的莲蓬。
窗外,黑雾散尽,
天边的朝霞第一次透出修仙界才有的靛青。
城市苏醒,
车流开始轰鸣,
学生们背着书包跑过人行道,
没人知道昨夜险些被魔气吞噬,
也没人知道,
他们脚下,
正有一朵巨大的莲花,
悄悄把根须扎进钢筋与混凝土之间,
为这座灵气稀薄的城市,
续上一段——
会开花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