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不想理她,又忍不住对这个爸爸的‘女人’感到好奇,究竟有什么魔力呢。
会比妈妈更好?爸爸更喜欢她,胜过妈妈?
这个占据了爸爸心神的人毫不质疑是漂亮的,摇曳多姿,像块缤纷的画布,多彩般的,就是电视上经常说的女人味。
桑晚抿嘴时,贝齿忍不住轻咬唇瓣,上边留下了白色的印子。
见桑晚迟迟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女人不在意的笑笑,开始自我介绍:“...我叫余娇,你可以叫我余阿姨。”
其实她本人并没有那么大,才三十出头,是争奇斗艳的年纪,但爱人的女儿叫别的,总感觉差辈了。
这小女生才十八呢。
余娇不经意间摸了摸柔软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鼓起,她穿的精致,裙子线条流畅,肚子‘刻意’的没有隐藏,反而正大光明的显露出来。
是在挑衅。
“这里有宝宝吗?是爸爸的吗?”
桑晚眼里突然有些黑沉沉的雾,就像是天亮之际忽明忽灭的白昼,仿佛她只要应一声,那光就能陨灭似的。
“当然了,医生说是个男孩。”
余娇说完又看向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什么继续说:“你要有弟弟了。”
“什么弟弟。”
时蕴打断她的话,语调刻意的下降,又沉又稳:“余娇,如果你想继续待在安家,就不要搞小动作。”
说着,男人一手搂着桑晚,看向她的小腹,警告着:“否则,他该不该出生,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了。”
安家的楼梯扶手在侧边偏左,曲于墙面。
男人腕骨清凌凌的支出来,他在实验室是经常拿手术刀的,那手骨节分明,修长均匀,格外引人注目,有力而稳健。
说完领桑晚上了楼,没顾得上处于呆愣状态的余娇。
他不住安家,在此之前也已经安排好了桑晚的房间,两人紧挨着住,有什么情况也能及时的处理。
当然,也是有自己的私心,能住的和她近一点。
安家有监控,大大小小的,铺满了的蜘蛛网似的。
时蕴是不怕安启年知道,因为这个孩子,绝对不会留下,不仅是为了安安,还有他母亲。
凭什么,他能续弦娶妻,平步青云。
而母亲就要忍受无边的孤寂凄苦。
“爸爸还没回来吗?”
桑晚不太感兴趣自己的房间,她只觉得自己丢掉了一些记忆,她对这个家没有熟悉的感觉。
偏偏又对蔷薇园很有印象,说明自己经常住在那里,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会不和爸爸住呢。
记忆里,自己和爸爸相依为命,和哥哥关系也很好,可现实爸爸不一样,哥哥也不太一样。
桑晚可纠结了,好看的眉毛都拧成一团,问出了那句‘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是不知道自己回了家,还是因为公司出了事儿,很严重很严重,所以已经有家都不能回的繁忙了。
时蕴听了,手扶着她的肩膀,微微下沉,把她按在床边。
弓起的脊背骨锋利似刀鞘,毫无疑问的,在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龄,时蕴极其出色的长相很有迷惑性。
他更深的压下来,手像吊绳般的锁着她不放,环绕着她的肩膀和脖颈:“他很忙的,你忘了吗,公司那个样子,肯定要早出晚归一段时间。”
两人离得太近了,呼吸都灼热起来,交融在一起,不知名的香味四散,银质眼镜下的眸光流转,深黑的底色,有光似的。
他没有说明的是,不可能刚开始就和安安挑明,揭露安启年的真面目,而是让她自己发现。
这样既不会落的下挑拨离间的罪名,也能全身而退。
毕竟,自己是最无辜的不是吗。
在这住了两天,桑晚显得很不开心,神情沮丧又无助,可时蕴不是跑东就是跑西,忙得很,爸爸也始终没回来。
在第三天的凌晨,时蕴回来了。
他把手放在自己门口的锁头上,视线又瞟向隔壁,那个住着妹妹的房间,还是遵从内心的,打开了隔壁的门。
深夜,门并没有锁,桑晚也没有睡觉在反锁的习惯,毕竟第二天要开关门,很麻烦。
她最近很嗜睡,情绪不太好,所以晚上是睡得最沉,最不容易被吵醒的时候。
时蕴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房间门没关,被子倒是盖的严严实实的。
已经沉睡的妹妹,弯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承受不住压力的蝴蝶翅膀,时轻时缓。
她唇上的色泽随着浅浅的呼吸起伏,是诱人的弧度,那样饱满,是清晨娇艳欲滴的玫瑰花,邀请人品尝。
时蕴单手撑在床头,受了蛊惑俯下身子,忍不住亲吻上去,唇瓣相贴间,柔软又滑腻,带着滋滋的甜味。
他忍不住吸吮起来,直吃的桑晚的嘴红润微肿,自己也跟着急促了呼吸,怕吵醒她这才克制停下。
“为什么会是妹妹?”
也幸好是妹妹。
不然,我该用什么方法接近你呢。
时蕴伸出拇指替她擦拭了唇上的水渍,忍不住摩挲,又因为桑晚不适的皱眉停下。
他恨自己偏偏把心丢在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身上,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忍不住接近她。
是她太勾人了。
时蕴望向她的目光释然了,不仅是日哦妹妹,还可以亲到妹妹,真是一举两得。
重新替人掖了掖被子,时蕴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安家的监控在凌晨一点自动消失五分钟,监控坏掉后,清俊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
他先是去了厨房,有些燥热,想喝咖啡,兀自拿了要用到的冰块,离开时,还把冰箱关严实了。
早晨,阳光照进来,佣人们忙碌起来给她准备早餐,余娇挑剔,吃的又少又精致还不算,必须有特色。
这时候是最忙的时候。
余娇照例去喝水,她一脸的困意,没有睡醒,所以才要喝水提神。
先是打开冰箱,从保鲜层拿出头天空运过来的雪山矿物质水,一边又转身去拿杯子。
没有注意到雪白大理石地板的水渍,穿的又是平底拖鞋,柔软舒服的,平时都踩在地毯上,但并不防滑。
余娇踩上去,脚底一扭,吓得杯子也扔了出去,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小腹是剧痛的,她忍不住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肚子好痛...来人...”
可这时候佣人正忙,没人注意摔倒在一侧的余娇。
那个冰箱门又高又大,把余娇整个人都挡住了,导致佣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