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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锋照山河》第一卷《淞沪烽火(1937–1938)》

第六十三章:静安寺路日特据点突袭与密电残片抢救(1938年7月1日)

1938年7月1日的上海,清晨的雾霭还没散尽,法租界与华界交界的静安寺路就已泛起零星的人潮。黄包车夫踩着木轮在石板路上穿梭,车铃铛的“叮铃”声混着早点摊的吆喝,勉强冲淡了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战争阴霾。令狐靖远站在静安寺路与南京西路交叉口的“鸿兴茶馆”二楼,指尖捏着一张叠得整齐的牛皮纸图纸,图纸边缘因反复摩挲泛着毛边——这是王新衡凌晨刚送来的静安寺路123号据点结构图,用铅笔标注的门窗位置、楼梯走向,甚至墙角的储物间,都清晰得如同亲眼所见。

“处长,孙亚兴那边已经到后巷了,赵良的人也扮成工部局检修工,在据点斜对面的电线杆下等着。”小吴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裹挟着露水的凉风,他手里攥着的黄铜怀表指针刚跳过七点,“余玠电讯组也回话了,从现在起,每十分钟会监测一次据点周边的电波,要是有日特发报,立马就能截获。”

令狐靖远点点头,目光仍落在图纸上,指尖停在二楼东侧的一个小方格旁——王新衡在备注里写着“疑似电台室,窗朝后巷,有铁栅栏”。他抬头望向窗外,静安寺路123号是一栋三层的石库门建筑,外墙爬着半枯的爬山虎,一楼的卷闸门紧闭,门楣上“协昌洋行”的招牌早已褪色,边角还留着去年淞沪会战期间炮弹碎片划过的痕迹。按照特高课情报官的供词,这里表面是停业的洋行,实则是日特在公共租界的核心联络点,藏着3名情报官和至少一部加密电台,更重要的是,可能存有日军近期针对华中地区的战略部署文件。

“告诉赵良,七点十五分准时行动,先以‘检修线路’为由敲门,要是里面没回应,就用撬棍破锁。记住,动作要快,不能给日特销毁文件的时间。”令狐靖远把图纸折好塞进内袋,伸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灰色长衫——这是他今天的伪装,扮成来上海采买的布商,“孙亚兴那边,让他们盯着后巷的窗户,一旦看到赵良的人进门,就立刻翻墙进去控制二楼,重点守着那个电台室,别让日特把密电本烧了。”

小吴刚要下楼发信号,茶馆老板端着两碗热茶走进来,声音压得极低:“长官,刚才看到两个穿黑色短褂的人在123号门口转悠,手里还拿着包袱,看着不像路人,要不要我让伙计去探探?”这老板是“商户联保”机制里的老联络员,去年11月上海沦陷后,曾帮令狐靖远的队员藏过从日军仓库里缴获的枪支,可靠得很。

令狐靖远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却没驱散心底的紧绷:“不用,那是赵良的人,包袱里装的是检修工具。您让伙计正常看店就行,要是等会儿听到动静,就把茶馆的门虚掩着,别让路人围观。”老板点点头,退出去时特意把楼梯口的布帘拉得更严实,挡住了外面投来的视线。

七点十五分,静安寺路123号门口,赵良穿着蓝色的工部局检修服,手里提着工具箱,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打扮的队员,径直走到卷闸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闸门,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里面有人吗?工部局检修线路,麻烦开下门。”

门内静了几秒,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粗哑的男声响起:“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检修明天再来!”赵良心里一紧——按特高课情报官的供词,据点里的日特每天七点半才会起床,现在才七点十五分,怎么会有人醒着?他朝身后的队员使了个眼色,故意提高声音:“没办法,昨晚这一片线路故障,上面催着今早必须修好,耽误了事儿,我们可担待不起。”

又过了几秒,门内传来开锁的声音,卷闸门被缓缓拉起一道缝隙,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探出头,眼神警惕地扫过赵良三人:“你们有证件吗?我怎么没接到通知?”赵良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伪造的工部局证件递过去,同时悄悄从工具箱里摸出藏在底层的短枪——证件里夹着一根细针,只要男人接过证件,他就能趁其不备将人控制住。

可就在男人伸手接证件的瞬间,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赵良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孙亚兴那边出了意外——按计划,孙亚兴要等他进门后才行动,现在怎么突然破窗了?

“不好!是中国人的特工!”八字胡男人反应极快,猛地缩回手就要关门,赵良一把抓住闸门,身后的队员立刻掏出撬棍,三人合力将闸门往上抬。门内的男人掏出手枪就朝外面射,子弹擦着赵良的胳膊飞过,打在旁边的电线杆上,溅起一串火星。

“快!冲进去!”赵良大喊一声,率先冲进屋内,队员们紧随其后。屋内的男人还想开枪,却被赵良一脚踹中手腕,手枪掉在地上,接着又被一个队员按在地上,用绳子捆得严严实实。赵良没管被绑的男人,转身就往二楼跑——他知道,日特肯定已经开始销毁密电本了。

二楼的情况比想象中更混乱。孙亚兴带着四个队员正和两个日特在走廊里缠斗,其中一个日特手里拿着一把武士刀,挥得虎虎生风,队员江海生的胳膊被刀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却仍死死地抓住日特的手腕。另一个日特则蹲在东侧的房间里,手里拿着火柴,正往一个装满文件的铁盆里扔!

“住手!”赵良大喊着冲过去,日特见有人冲来,索性把手里的火柴一扔,铁盆里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赵良扑上去想灭火,却被日特推倒在地,日特拔出腰间的短刀就朝他刺来。千钧一发之际,孙亚兴从后面扑过来,一把抱住日特的腰,将人狠狠摔在地上,队员们立刻冲上去将人按住。

江海生顾不上包扎伤口,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铁盆里浇,可火势太大,茶壶里的水根本不够用。他抬头看到房间角落里有一个水桶,里面装着半桶水,立刻冲过去拎起水桶往铁盆里倒。火终于被浇灭了,可铁盆里的文件已经烧成了黑炭,只剩下几片还没完全烧透的残片,散落在灰烬里。

“快找找,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孙亚兴抹了把脸上的烟灰,声音因急促的呼吸而沙哑。队员们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在灰烬里翻找,手指被滚烫的铁盆边缘烫得通红也毫不在意。江海生捡起一片比巴掌还小的残片,上面还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字迹,他赶紧递给孙亚兴:“队长,这片还有字!”

孙亚兴接过残片,借着窗外的光线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武汉兵工厂”“七月二十日”“爆破”几个字,虽然不完整,但已经能猜到大概内容。他心里一沉,抬头对赵良说:“不好,日特要炸武汉兵工厂!得赶紧把这个消息报给处长!”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日语的呼喊:“开门!我们是日本宪兵队,例行检查!”赵良和孙亚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宪兵队怎么会突然来?难道是据点里的日特提前发了求救信号?

“你们带着残片和俘虏从后巷撤,我来应付宪兵队!”赵良当机立断,将自己的检修服脱下来递给一个队员,“把这个穿上,扮成检修工,跟着孙队长走。记住,路上别说话,遇到盘查就说是工部局的人。”

孙亚兴点点头,接过残片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然后带着队员和两个俘虏,从后巷的小门撤离。赵良则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地上的枪支和文件碎片藏进储物间,然后走到门口,缓缓打开门。

几个穿着宪兵制服的日本人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光头的少佐,眼神锐利地扫过屋内:“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有打斗的声音?”赵良脸上堆着笑,用不太流利的日语说:“没什么,刚才我们检修线路时,不小心打翻了工具,可能声音大了点。”

少佐显然不信,推开赵良就往屋里走,目光在客厅里扫视,最后落在地上的血迹上:“这是什么?是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赵良心里一紧,却仍强装镇定:“是我的手不小心被工具划伤了,没什么大事。要是少佐不信,可以看我的伤口。”他说着,抬起左手——刚才和日特缠斗时,他的手确实被划伤了,虽然不严重,但足够以假乱真。

少佐盯着赵良的伤口看了几秒,又看了看屋内的环境,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冷哼一声:“下次注意点,别在这里惹事。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检查,走!”说完,带着宪兵队离开了。赵良看着他们的背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此时,孙亚兴带着队员已经绕到了静安寺路的另一头,正往“鸿兴茶馆”赶。路上遇到两个巡捕,队员们按照赵良教的,出示了伪造的工部局证件,巡捕看了看,没多问就放行了。走到茶馆门口,孙亚兴看到令狐靖远正站在二楼的窗户边张望,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进去。

“处长,我们找到密电残片了!”孙亚兴冲进茶馆二楼,从口袋里掏出残片递给令狐靖远,“上面写着‘武汉兵工厂’‘七月二十日’‘爆破’,日特肯定是要炸武汉兵工厂!”

令狐靖远接过残片,指尖轻轻拂过那些烧焦的字迹,眉头紧紧皱起。武汉兵工厂是华中地区最重要的军火生产基地,要是被炸毁,前线的武器供应肯定会受到影响,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对小吴说:“快,给武汉站发报,让他们立刻加强武汉兵工厂的防御,重点排查可疑人员,尤其是七月二十日前后,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小吴点点头,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微型电台,开始发报。令狐靖远又看向孙亚兴:“据点里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抓到活口?”孙亚兴答道:“抓到两个日特,一个是守门的,一个是在二楼销毁文件的,还有一个日特在缠斗中被我们击毙了。我们还缴获了一些电台零件,余玠应该能用得上。”

“好,把俘虏带到阁楼据点,让孙亚兴亲自审,一定要从他们嘴里掏出更多关于爆破计划的情报,比如谁是负责人,有多少人参与,用的是什么炸药。”令狐靖远顿了顿,又补充道,“江海生的伤怎么样?让他赶紧去包扎,别感染了。”

孙亚兴刚要转身离开,令狐靖远又叫住他:“等等,让赵良也赶紧撤回来,别在据点里待太久,万一宪兵队再回去,就麻烦了。”孙亚兴应了一声,快步下楼安排去了。

茶馆里静了下来,只有小吴发报时按键的“嘀嗒”声。令狐靖远走到窗边,看着静安寺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武汉兵工厂的爆破计划只是一个开始,日特在上海的谍网还没彻底清除,接下来还有更多的硬仗要打。他抬手摸了摸内袋里的据点结构图,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触感,就像眼前这条布满荆棘的抗战之路,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容不得半点差错。

没过多久,小吴发完报,抬起头对令狐靖远说:“处长,武汉站已经收到电报了,他们说会立刻部署防御,还让我们尽快提供更多关于爆破计划的情报。”令狐靖远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密电残片上:“那就看孙亚兴的审讯结果了,希望能从俘虏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良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处长,我回来了,宪兵队没再回去,应该是去别的地方检查了。据点里的电台零件我也带回来了,交给余玠吧?”令狐靖远站起身,拍了拍赵良的肩膀:“辛苦你了,零件让小吴送过去,你先歇会儿,等会儿还要跟我去阁楼据点,看看审讯的情况。”

赵良刚坐下,茶馆老板就端着一盘包子走进来:“长官,刚蒸好的包子,你们垫垫肚子。刚才听小吴说,你们又破了个大案子?”令狐靖远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温热的肉馅在嘴里散开,却没什么胃口:“只是找到了一点线索,后面还有得忙呢。”老板叹了口气:“是啊,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希望你们能多杀几个日本人,早点把他们赶出中国。”

令狐靖远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老板的愿望也是所有中国人的愿望,可想要实现这个愿望,还需要付出更多的牺牲和努力。他看了看怀表,已经快九点了,孙亚兴的审讯应该已经开始了。他站起身,对赵良和小吴说:“走,去阁楼据点,看看审讯的情况怎么样了。”

三人走出茶馆,融入静安寺路的人潮中。阳光已经驱散了雾霭,照在石板路上,泛起刺眼的光芒。令狐靖远抬头看了看天,湛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可他知道,在这片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多少暗流涌动。日特的阴谋、汉奸的背叛、内部的矛盾,每一个都像一把尖刀,随时可能刺向他们。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的身后,是千千万万的中国百姓,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希望。他握紧了拳头,脚步坚定地朝着阁楼据点的方向走去——那里,还有一场重要的审讯在等着他,还有更多的任务在等着他们去完成。

阁楼据点位于法租界霞飞路附近的一栋居民楼里,是令狐靖远的队员们早就租下的,平时用来存放文件和审讯俘虏。令狐靖远三人赶到时,孙亚兴正站在阁楼门口等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处长,两个俘虏都很顽固,尤其是那个销毁文件的,怎么问都不肯开口,还说我们别想从他嘴里得到任何情报。”

令狐靖远皱了皱眉:“用刑了吗?”孙亚兴摇摇头:“还没,我们想先试试心理战术,要是不行,再用刑。”令狐靖远点点头,推开阁楼的门走了进去。阁楼里很暗,只有一盏煤油灯挂在房梁上,昏黄的光线照亮了角落里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个俘虏。一个是留着八字胡的守门人,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很害怕;另一个是销毁文件的日特,穿着黑色的短褂,头发凌乱,眼神却很凶狠,死死地盯着走进来的令狐靖远。

令狐靖远走到销毁文件的日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叫什么名字?在特高课是什么职务?”日特抬起头,冷笑一声:“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你们杀了我吧!”令狐靖远没生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密电残片,放在日特面前:“你认识这个吗?武汉兵工厂的爆破计划,七月二十日实施,对不对?”

日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是被说中了,但他还是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令狐靖远蹲下身,盯着日特的眼睛:“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吗?我们已经知道你们要炸武汉兵工厂,也知道你们的行动计划,现在问你,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肯配合,说出你们的负责人和其他参与者,我们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你不肯,那你就只能等着被处死,而且是最痛苦的死法。”

日特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里露出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凶狠取代:“你们别想威胁我,我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宁死不屈!”令狐靖远站起身,对孙亚兴使了个眼色:“既然他不肯说,那就用刑吧,先给他上老虎凳,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孙亚兴应了一声,立刻让队员搬来老虎凳。日特看到老虎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还是咬牙喊道:“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的!”队员们不管他的反抗,将他绑在老虎凳上,然后开始往他的脚下垫砖头。当垫到第三块砖头时,日特终于忍不住惨叫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令狐靖远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现在说还来得及,再不说,就只能继续垫砖头了,到时候你的腿就废了,就算我们放了你,你也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日特的惨叫声越来越小,眼神里的凶狠渐渐被痛苦取代。他喘着粗气,看了看令狐靖远,又看了看自己被压得变形的腿,终于崩溃了,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我说!我说!别再垫了!”

令狐靖远抬手示意队员停下,蹲下身盯着他:“说清楚,你们的负责人是谁?爆破计划还有多少人参与?炸药藏在哪里?”

日特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滴在地上,混着灰尘晕开一小片湿痕:“负责人是……是特高课的佐藤少佐,我们三个负责传递情报,还有两个潜伏在武汉兵工厂的后勤部门,负责接应炸药……炸药藏在上海码头的‘福顺号’货船底舱,伪装成‘机器零件’,七月十八号会运到武汉……”

“潜伏人员的名字和特征呢?”令狐靖远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没想到日特居然在武汉兵工厂里也安插了人,这会让防御工作难上加难。

日特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但看到令狐靖远冰冷的目光,还是赶紧说道:“一个叫山田,扮成维修工人,左脸有一道刀疤;另一个叫铃木,在食堂帮忙,经常穿蓝色的粗布褂子……他们和我们用密写药水联系,每次都在武汉的‘同福茶馆’交接情报。”

令狐靖远让小吴把这些信息一一记录下来,确认没有遗漏后,对孙亚兴说:“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有机会自杀。另外,再去审那个守门的,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关于佐藤少佐的行踪。”

孙亚兴点点头,带着队员把销毁文件的日特押了下去。阁楼里只剩下令狐靖远和小吴,还有那个瑟瑟发抖的守门人。令狐靖远走到守门人面前,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只是个守门的,应该知道的不多,但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可以放你走,让你回老家,不用再跟着日特干了。”

守门人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和不敢置信:“真……真的吗?你们真的会放我走?”令狐靖远点点头:“只要你说实话。你知道佐藤少佐平时在哪里办公吗?他最近有没有和其他日特联系过?”

守门人赶紧说道:“佐藤少佐很少来据点,一般都是通过电台联系我们……我听他们说,佐藤最近在和一个叫‘刘三’的船主接触,好像是为了运什么重要的东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守门的,他们不让我多问。”

“刘三?”令狐靖远心里一动,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之前截获的日军码头调度表里见过,“是不是‘福顺号’的船主?左脸有刀疤的那个?”守门人想了想,点点头:“对!就是他!我听他们提起过‘福顺号’,说那艘船很重要。”

令狐靖远立刻明白过来,日特不仅要用“福顺号”运炸药,可能还在通过这艘船传递其他情报。他站起身,对小吴说:“立刻给武汉站发报,让他们重点排查兵工厂后勤部门的维修工人和食堂人员,找到山田和铃木,同时监控‘同福茶馆’,一旦发现有人用密写药水交接情报,立刻抓捕。另外,给长沙站也发报,让他们密切关注‘福顺号’的动向,七月十八号之前一定要拦截这艘船,不能让炸药运到武汉。”

小吴拿起电台,快步走到阁楼的角落开始发报,“嘀嗒”的按键声在安静的阁楼里格外清晰。令狐靖远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可他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从现在到七月二十号,只有十九天,他们必须在这十九天里找到潜伏在武汉兵工厂的日特,拦截“福顺号”上的炸药,粉碎日特的爆破计划,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都可能导致武汉兵工厂被毁,华中地区的抗战形势也会因此陷入被动。

“处长,武汉站和长沙站都回复了,说会立刻安排人手执行任务。”小吴发完报,走过来对令狐靖远说,“另外,余玠电讯组传来消息,他们刚才监测到一段异常电波,频率和之前特高课使用的一致,好像是从公共租界的方向发出来的,可能是其他日特在传递情报。”

令狐靖远皱了皱眉,看来日特在上海的谍网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除了静安寺路这个据点,还有其他的联络点在活动。他转身对孙亚兴说:“你安排几个队员,配合余玠电讯组,尽快锁定异常电波的来源,找到那个隐藏的联络点。另外,让赵良带两个人去上海码头,查一下‘福顺号’的靠岸时间和泊位,摸清刘三的行踪,为后续的拦截行动做准备。”

孙亚兴应了一声,立刻去安排任务。阁楼里只剩下令狐靖远一个人,他走到桌前,拿起小吴记录的供词,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关键信息。然后,他从内袋里掏出王新衡绘制的据点结构图,在电台室的位置画了一个圈——虽然这次没能缴获完整的密电本,但至少获取了武汉兵工厂爆破计划的关键信息,也知道了日特的运输渠道和潜伏人员,算是有惊无险。

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日特不会因为一个据点被摧毁就放弃,他们肯定还会制定新的计划,派出更多的情报人员潜入华中地区。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可能是更隐蔽的日特、更复杂的阴谋,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但他没有退路,也不能退缩,为了守护武汉兵工厂,为了支援前线的抗战,为了千千万万的中国百姓,他必须带领队员们继续战斗下去,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阁楼的门被推开,江海生捂着包扎好的胳膊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愧疚:“处长,对不起,刚才在据点里,我没能及时阻止日特销毁文件,让他们烧了大部分的密电本。”令狐靖远站起身,走到江海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不是你及时用水浇灭火,我们可能连这半张残片都得不到。你的伤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江海生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没事,就是划了个口子,医生说养几天就好了。处长,接下来有什么任务?我还能继续战斗!”令狐靖远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这就是他的队员,哪怕受伤,也一心想着战斗,想着守护这片土地。他点点头:“好,你先休息两天,等伤好了,就和赵良一起去查‘福顺号’的情况,咱们一定要在七月十八号之前拦截这艘船,不能让炸药运到武汉。”

江海生用力点点头:“放心吧处长,我一定完成任务!”说完,转身走出了阁楼。令狐靖远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供词和结构图,深吸了一口气。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阁楼,落在供词上,照亮了“武汉兵工厂”“七月二十日”这几个字。他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危险,他都要带领队员们闯过去,粉碎日特的阴谋,守护好华中地区的抗战防线,为抗战胜利贡献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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