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了什么!”
古德的嘴里传出一股恶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灌进了如同腐烂树叶淤泥般的东西
“呕~”
干呕声不断在这个幽静的暗室里回荡,他拼命想要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
但很快,他便知道自己在这样继续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
而后,他将自己的目光再次投向身前的中年男人。
“你想要什么,金币?权力?女人?只要你放了我,这些我都能给你。”古德的声音沙哑,低沉。
像是认定了眼前的人图的无非就是些身外之物。
然后……又是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胸腹。
“呕!”
这次的重击,让他吐出一口黄绿粘稠的胆汁。
古德的瞳孔缓缓收缩,疼痛让他发不出叫喊,这一次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
当他看到眼前的人又要再次挥舞拳头时,暗室的铁门被人缓缓打开。
而即将挥出拳头的安木,也在这时停下了动作。
“他还没答应嘛?”一位身姿高挺的男人,进入暗室淡淡说道。
还未等安木张嘴,被捆在拷问椅上的古德抢先说道:“要我答应什么啊!你们问了吗!问了吗!”
古德说着说着,眼角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似乎在宣泄着自己所遭受的委屈。
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见面就是打,还让我答应,答应什么啊!你们倒是说啊!倒是问啊!!
“你没说吗?”金蒙见到被绑在座椅上男人的哭诉,不可置信的看向默默收回拳头的安木。
“我以为他的嘴比较硬,所以就想着打一顿再说。”安木看着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伤心,挠了挠头之后,上前一步,为其进行着治愈。
“大师,你不是说擅长拷问嘛~”金蒙笑着摇了摇头,幸好自己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人会被打成什么样。
“我的确很擅长使用搜魂术拷问~”安木心道一句,手上动作不停。
直到确认古德无事后,这才回到金蒙身旁,说道:“你来吧。”
金蒙不再耽搁,拉过一张靠椅,跷着二郎腿,打量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男人。
“古德·莫琳?”
被唤道名字的男人,这才缓缓抬头,看向身前的两道人影。
金蒙看着憔悴的男人,他很是满意这个状态,于是他从空间戒中拿出一叠厚厚的情报讯息,瞥了眼古德后,漫不经心的翻阅起来。
“七岁,被母亲送入排名122名的朗德学院寄宿,过上了半工半读的生活。”金蒙一边说着,一边翻看关于古德情报的内容。
翻动纸页的沙沙声,在这间安静到极点的暗室内响起,随着金蒙的每一次翻动,古德的内心只会更加紧绷一分。
“在学院也是干些琐碎的杂活,学工期间被学院药剂老师看中,破格收为弟子。”
说着说着,金蒙翻动纸页的动作为之一顿,他的目光停留在内容上的其中一行:家人患病……
“在跟随中阶药剂导师学习八年后,你回到了家乡,将自己母亲接回了学院。”金蒙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也是在同一年,恰好是你回乡的几天前,你的父亲因为酗酒,而醉死在镇上的河道内。”
“你到底想说什么!”古德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眼角泛起血丝,怒视着眼前的两人。
金蒙将手上的情报,递给一旁的安木,后面的内容已经不用去看了。
金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解释道:“别这么激动,收集这些情报,也只是想要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我并不关心你的父亲究竟是酗酒、意外落水身亡,还是因为其它原因。”
也就在金蒙解释的时候,安木继续翻动余下的情报。
“也就是说你们想要让我加入你们?”古德坐直了身子,态度不似之前那般卑微。
“我还是挺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的,但……‘加入’这个词,准确来说是不正确的。”金蒙否认道。
“什么意思?”古德皱眉说道。他有些搞不清这两人到底打的什么打算了。
金蒙没有回答古德疑惑,而是谈起了另一个话题,“我是一个商人,财路断绝是商人的大忌。”
“而你就是断我财路的人。”金蒙指了指古德,说道。
“我……我听不懂。”
“怎么这个时候又变笨了?”
金蒙对这般低级的装傻充愣不屑一顾。旋即起身恭敬说道:“那么由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我身旁这位,便是真正的神油大师,也就是当日在黑市售卖那三款药剂的那位。”
古德闻言,双眼陡然睁大,此时他好像失去了所有辩解的力气,只是愣愣望向那名中年男男性。
“所以到这里,还需要我更为详细的解释吗?”金蒙缓缓上前,看着一脸颓丧的男人。
“我还不能死~”低垂着头颅的男人,从嘴里轻声吐出一句,这句话耗尽了所有力气,声音低到让人根本听不清。
“什么?”
“我还不能死。”
“我还不能死!我还有一些事必须完成!我求求你们,至少……至少让我将我的母亲救治过后……”
古德双眼通红,泪水浸湿眼眶,以一种极为卑微的语气恳求道。
“可这并不能成为你窃取别人成果的理由啊。”金蒙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需要金币,需要很多的金币去救治我的母亲,只有成为高阶药剂师,才能获得大量金币,才能获得同为高阶药剂师的帮助……我求求你们……”
古德的嗓音带着哭腔,眼眶内的泪水也不知何时流出,他不住地点头,像是在恳求。
金蒙眼见时机差不多了,也就侧头看向身后的安木。
后者抱臂,微微点头
金蒙会意再次看向古德,“死亡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便宜了你。怎么可能会让你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这样轻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