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周昊喉结滚动,灼热的气息拂过女孩的发顶,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刚才不是想要勾引我?”
陶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耳根烫得吓人。
她羞得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娇嗔,“我、我没有。”
周昊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鼻尖蹭着她发烫的皮肤,用一种极尽诱惑又危险的气音低语,“小骗子,点了火,就想跑,不想负责。”
陶酥眼神闪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不是自食其果嘛。
“嗯?”周昊不允许她装鸵鸟,手紧了紧。
“别。”陶酥马上抬起眼皮朝周昊看去,问,“要怎么负责?”
女孩的眼睛像是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湿漉漉的,清晰地映出他的轮廓,仿佛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周昊的心被这眼神狠狠一撞,逗弄的心思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满腔快要溢出的柔情。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腰侧敏感的软肉,感受着她细微的颤抖,喉结滚动,把女孩箍进怀里,声音低沉而缱绻,“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
大腿处传来让人无法忽视的灼热与坚硬,陶酥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点了穴。
陌生的触感让她心头狂跳,虽然她没有经验,但她学过医,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周昊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呼吸粗重而滚烫,每一口气都灼烧着她敏感的肌肤。
他箍在她背后的手臂肌肉紧绷如铁,却小心翼翼地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紧紧地、近乎虔诚地拥着她。
空气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陶酥抓着他衣服的的手,慢慢放松下来,最终变成了轻柔的回抱,掌心小心翼翼地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
过了许久,周昊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他极轻地叹了口气,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尽的暗色,他蹭了蹭陶酥的鼻尖,轻声问,“怕不怕?”
“啊!”陶酥捂住脸,“别问了!”
他们是不是速度太快了一点,怎么就突飞猛进到这一步了。
“好好。”周昊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不忍心再逼她,“我们不说这个了。”
他把陶酥安顿到躺椅上坐下,给她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到手里,“你先喝点水,我去准备菜。”
陶酥乖巧的坐着,她需要空间冷静。
等周昊把菜准备好,招呼了陶酥一声,她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晚上陶酥撑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提防,但周昊直到离开都没再有出格的举动,搞的她还莫名有点失落。
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小脸又开始发烫。
她摸着自己的脸,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还挺刺激的。
周昊就没她这么好过了,又是一晚上的辗转反侧。
周昊提交了和陶酥的恋爱报告的事迅速传播开来。
家属院炸了锅了,没几个人跟陶酥亲近,好几个嫂子居然找上了钱嫂子,想问问具体情况。
对此钱嫂子的回答非常肯定。
“是真的啊。”
“周团长看上陶酥的。”
“哎呦,别看周团长冷冰冰的,对陶酥是真好。”
“陶酥家里的活都是他帮忙干的。”
“这就是那个什么来着,对了,英雄难过美人关。”
嫂子们垂头丧气的走了,回去跟自己家的姑娘们说清楚吧,周团长有主了,别惦记了。
“哼,还想着陶酥和周团长吹了跟你们家的在一起呢!做梦去吧。”钱嫂子在她们走了之后翻着白眼说。
她跟陶酥说起这事的时候陶酥无所谓的笑了笑,“嫂子别管她们,要是真有人有本事能撬的动墙脚,我还得感谢她呢。”
钱嫂子轻轻拍了她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胡话呢。”
陶酥摇摇头,不说话。
要说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人,当属宋燕了。
陶酥攀上周团长这个高枝,那谷良平是不是就是她的了。
宋嫂子前段时间被沈师长叫人送到了公安局,公安的同志了解的事情的经过,鉴于她又是一名烈士家属,教育了两句,关了两天,就给她放了回来。
她现在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但是沈师长已经找她谈过话了,等宋燕身体养好了就要收回房子,把她们一起送回老家。
宋燕最近这段时间急得嘴角起了好几个水泡,她不想回老家那个农村。
父母都是重男轻女的,到时候肯定会把她嫁出去,换一份彩礼给弟弟结婚。
她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谷良平身上,谷良平能不顾自己的生命,把那么好的药给她吃了,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如果她们两人能结婚,就有希望继续留在部队。
虽然谷良平还达不到家属随军的级别,但是他这回说不定能立功,不知道能不能破例。
就算不能随军,她还可以去谷良平的老家。
谷良平的老家在县城,家里只有一个哥哥,也是个干部,条件不错,到时候再找个工作,生活肯定差不了。
她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不顾医护人员和了解情况的病号的不屑的眼神,伺候起谷良平更加的热切起来。
谷良平的身体恢复了一半,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偶尔还能下地走走,他一心想着要赶紧恢复,去找陶酥问问为什么不来看他。
宋燕推开谷良平病房的门,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
她上前扶住正在扶着床边的栏杆一步一步往前挪的谷良平的胳膊,柔声说,“谷大哥,你怎么不等我来,一个人下床走太危险了。”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谷良平好奇的问。
“啊?有吗?”宋燕眼神躲闪。
“有,是有什么喜事吗?给我说说。”谷良平说。
宋燕把心一横,反正谷大哥现在的身体恢复了一些,这些事应该可以知道了。
再说她也有点等不及了,随着身体越来越好,医生已经开始催她出院了。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不是我的喜事啦,是陶酥同志,她和周团长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