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被取悦到了,低低的回应了一声,“嗯。”不知道说什么了。
陶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男人后,整个人轻松不少,后续的事情她完全不想参与。
怕以后周昊还是会找她,她觉得要永绝后患,于是说,“喂,我带你去见见调查的人吧,他们知道的情况肯定详细一点。说不定有啥重要的细节呢。”
周昊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认为她说的有道理,欣然同意,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小算盘。
“那要不明天中午在县城的国营饭店见?”陶酥非常着急,自顾自的定下时间,
“可以。”周昊点头。
今天追的人又跑了,好在又从陶酥这里得到了新的线索,他本来就是要回县城的。
“那走吧。”卸下一个大包袱,陶酥兴奋的说,她朝铁牛叫道,“铁牛,走啦。”
铁牛背着背篓茫然的转头看她,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开心。
周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管铁牛叫铁牛,但是管他叫喂。自己没有得罪她吧。
可能是氛围比较轻松,从来不说废话的周队长心里这么想嘴上就这么问了。
“啊?”陶酥完全在状况外,“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咳。”周昊尴尬的左手握拳抵在唇边,“周昊。”
“啊?”陶酥一脸懵。
“周昊,我的名字。”周昊已经恢复正常。
“哦!陶酥!我的名字!”陶酥学着她的口气,高深莫测的说。
“噗!”铁牛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收到周昊冰冷的目光。
“呃,陶酥同志,我帮你打几只兔子吧。”铁牛躲闪周昊的目光,对着陶酥说。
“好哦,谢谢铁牛。”陶酥欢快的说。
这一路上,三人好像开展了一场打猎比赛,周昊二人你一只我一只,陶酥也把弹弓拉的“嗖嗖”响。
背篓很快被装满了,陶酥终于受不了了,阻止他们,“停!装不下了,我要拿不动了。再说我还得在上面盖一层野菜呢。”
遇到他们之前她抓到的猎物都在空间里,这俩人扎扎实实的抓了满满一背篓,也不管这么热的天这么多猎物她怎么储存。
其实再多她也能拿回去,但是得装装样子不是。
两人终于停手,铁牛自觉地帮她摘了些野菜盖的严严实实。
等他们走到树林外围,陶酥跟他们告辞,“送到这里就行,前面我自己走吧。”
“再送一段。”周昊拒绝道。
“好吧。”陶酥无奈道。
很快隐隐约约能看到大队的房子了,铁牛终于把陶酥的背篓还给她。
摆脱了两人的陶酥长舒一口气,偷偷的把猎物转移进空间,背着只有两只兔子两只野鸡的背篓回家了。
今天被强制送下山的陶酥回来的早,离下工还有一段时间,她直接去牛棚,叫上田老回家收拾猎物,把钟老急得干瞪眼。
田老收拾的时间,她发了一大盆面,打算蒸两大锅馒头,明天又要出门,给两个老头留点口粮。
干完这些,她洗了几个黄瓜,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吃,看着田老忙活。
“田老头,你家里人在哪?”陶酥突然问。
田老手上动作停了一瞬,又继续忙活,假装不在意的说,“嗨,我这不是下放了吗,孩子和他们的妈不想跟着吃苦,都登报断绝关系了。”
陶酥脸上表情顿住,过了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那钟老头呢?”
田老头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复杂,“老钟家人都在国外。当年国家把他一个人接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陶酥沉默了。半天才干巴巴说了一句,“没事,要是你俩没人管,以后我给你俩养老。”
说完就后悔了,懊恼自己怎么会一时心软的承诺管这俩拖油瓶一辈子。虽然这俩老头人不错,还是科学家,还为国家付出这么多,几乎是妻离子散、孤家寡人,但是也轮不到她管吧。
算了,管就管吧,俩老头也吃不了多少饭,花不了多少钱。
她别扭的转身回去气呼呼的揉面了。
田老怔住,抬手擦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看着陶酥的背影,轻笑的摇了摇头,干的更起劲儿了。
陶酥拿了一只处理好的兔子打算红烧。田老等她准备工作做好了自觉来烧火。
新鲜的兔子也不用焯水,直接在锅中放入适量的油,小火加热,放入冰糖,等糖融化把切成3厘米左右的肉块放进去翻炒至表面微黄,逼出部分油脂,加入生姜、大蒜、香辛料炒出香味,再加料酒、酱油翻炒均匀,倒入提前烧好的热水,大火烧开。
陶酥又拿出一个帘子放进锅里,将又醒了一遍的馒头摆到帘子上,盖上锅盖,吩咐田老注意火候。
她在旁边把另一只兔子上的肉全都剔下来,切成1厘米大小的小块,放盐、糖、酱油、姜、葱、蒜等调料腌制上。
从柜子里取出干香菇泡上。
田老问,“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陶酥随口回答,“肉酱,我明天不在家,给你们做了中午吃。”
田老心提了起来,“不在家?你又要出去?”
陶酥扫了他一眼,“这次没有危险。”
田老抓住了华点,“上次有危险!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你说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逞什么能!”
“行了行了,知道了。”陶酥说着借着去菜园摘菜的由头躲出门去。
馒头很快熟了,陶酥掀开锅盖,田老看着比他头都大的馒头陷入了沉思。这馒头...待会儿吃多少合适啊?
第二锅馒头放好,陶酥随手拍了个黄瓜,今天就这两个菜,多了吃不完。
等兔肉出锅,她又做了个番茄鸡蛋汤。
钟老闻着隔壁陶酥家传来的香味,拼命吞口水。
中午他就没吃多少东西,等着晚上陶酥回来做好吃的呢。
陶酥他们今天吃饭早,吃完了天还没黑,他们为了安全只能等会儿再给钟老送饭。
田老到处找活儿干,陶酥则是忙活着做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