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宁巧巧趁大家睡着,给自己浇了好几遍凉水。
虽然是夏天,晚上的温度还是挺低的。
冷水流过身体,被凉风一吹,她的牙齿都跟着打颤。
但是想到自己的计划,明天就可以把陶酥踩到泥里,再也爬不起身来,宁巧巧就觉得值得。
第二天一早,她如愿以偿的发烧了。
吴茉莉看她这次确实是病了,只好让她先休息,替她跟大队长请了假。
等知青们都上工去了,宁巧巧等时间差不多,张保国应该已经去约好的地方等着了,她兴奋的来到陶酥家门口。
“砰砰砰。”门敲的特别响。
她声音里带着急切和微不可察的兴奋,“陶酥同志,陶酥同志,你开开门啊。”
大黄刚要冲到门口,开门再给这个烦人的女人一点教训,被陶酥一个眼神叫了回去。
陶酥打开大门,不耐烦的问,“你干什么?”
宁巧巧透过门缝,看到大黄趴在地上旁若无人的啃着骨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心中奇怪的念头一闪而逝。
但是陶酥马上要倒霉的这个念头给她带来的快感太大了,让她把其它一切都抛在脑后。
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看着大黄傻笑,陶酥就觉得离了个大谱,就这个脑子还想着害人呢。
她作势要关门,宁巧巧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抵住门,佯装着急的说,“陶酥同志,你爷爷陶大河摔了一跤,在水塘边的树林里,你快去看看吧。”
陶酥凝视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他受伤为什么来找我?他去树林里干什么?为什么不是别人来是你来?现在是上工时间为什么你们都没有上工?”
宁巧巧一下被问住了,半天才嗫嚅道,“别人都上工去了,你这里离得近,我才来找你的。”
“那你俩怎么碰到一起的?” 陶酥不打算这么容易就顺着她的计划走,故意为难道。
“我今天生病没上工,想去水塘边采点野菜中午吃,恰好听到你爷爷在呼救。”
“你还会采野菜?”陶酥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干干净净的,一点泥土或者菜汁都没有。
宁巧巧越来越心虚,恼羞成怒道,“你也太冷血了,怎么这么多问题,陶大河好歹是你爷爷,他都受伤了你只顾着在这里问东问西。”
陶酥冷静的看着她跳脚,不紧不慢的转身关好大门,抬腿就走。
宁巧巧看不懂她想干什么,就这么傻站着。
陶酥走了几步,没听到脚步声,回头去看,就见宁巧巧又在发呆。
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眉头拧成一团,没好气的开口,“走啊!”
“哦。”宁巧巧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陶酥信步走在前面,跟散步似的,宁巧巧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像个小丫鬟。
“到了到了,在那边。”快要到的时候,宁巧巧又精神起来,指着不远处一个趴在地上的白色身影说。
陶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人脸朝下一动不动。
“哎呀,怎么不动了 。”宁巧巧夸张的叫了一声,眼神一闪,就想要拉着陶酥过去。
陶酥闪开她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自己能走。”
说完率先抬脚过去。
宁巧巧心中高兴,忙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近,趴着的人突然动了。
只见他双手撑地翻过身来,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出现在陶酥眼前,不是张保国又能是谁。
张保国用露骨又贪婪的目光看着陶酥,脸上挂着淫邪的笑容,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了,“陶酥,你来啦。”
陶酥眉心拧成一团,即使有心理准备,她还是被恶心到了。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陶酥的声音里全是烦躁愤怒,毫无惧怕。
张保国有恃无恐,“干什么?当然是......你啊~”说着就想要伸手摸陶酥的脸。
陶酥厌恶的一巴掌把他的胳膊打开,“你这么做不怕我大伯找你麻烦?”
“哈哈,等你成了我的人了,他们还得哭着求我娶你呢,谁还敢找我的麻烦?”张保国毫不在意,仿佛看到了这红星大队的大队长为了陶酥低声下气的求他的画面,心中得意,笑得脸上的痘痘都跟着抖动。
陶酥后退两步,“你离我远点,我有密集恐惧症,这水塘里的癞蛤蟆都长得比你好看一些。”
张保国不知道密集恐惧症是什么,但是他能听出来陶酥是在嫌弃他丑。
平时他最忌讳别人说他脸上的痘痘,陶酥又说他还不如癞蛤蟆,顿时气上心头。
“臭贱人,给脸不要脸,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保国试图拽住陶酥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还没等他靠近,陶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的后退两步,坐在地上。
宁巧巧和张保国没想到陶酥还有这两下子,心中涌上惧意。
可是计划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就算现在停手,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况且娶陶酥能带来的利益诱惑太大了,足够二人铤而走险。
张保国给陶酥身后的宁巧巧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帮忙。
宁巧巧手上做了个动作,跟他讨价还价。
张保国气这个女人坐地起价,但是现在他急需她的帮助,所以表面上先答应下来,等事情办成了,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陶酥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没什么动作,这俩蠢货不值得她放在眼里。
宁巧巧得了张保国的承诺,悄悄靠近陶酥,到离陶酥大概十几厘米的时候,突然伸手,将陶酥朝张保国的身上推去。
陶酥早就察觉出她的动作,只等着她出手的时候,闪到旁边,在宁巧巧身体前倾的时候,抬脚踹到她屁股上。
这突然的变故宁巧巧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啊!”的叫了一声,就扑到了张保国的身上。
“哎呦。”张保国发出痛苦的惨叫,条件反射的抱住了她。
陶酥取出出门的时候顺手拿的麻袋,兜头罩住两个人。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儿臂粗的木棒,挥舞着朝麻袋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