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江城公馆的气氛,依旧诡异。
苏清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没出门,一日三餐,都是王静给她送上去的。
据王静说,她既没哭,也没闹,就是在不停地……工作。
仿佛想用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忘记那天晚上的“羞耻”。
而萧青鱼和刘莹的“对夏琴统一战线”,也因为苏清月和王静的“叛变”,而宣告破产。
两人只能严格按照苏清月制定的《监督章程》,每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夏琴。
但夏琴,却表现得滴水不漏。
她每天的生活,规律得像个苦行僧。
早上起来,练声,练琴。
白天,和苏清月一起,研究那首《我的主人》的编曲。
晚上,和王静一起,看看电影,聊聊天。
她不争,不抢,不闹,甚至对曹昂,都保持着一种客气而疏离的距离。
那感觉,就好像她真的只是来这里暂住的一个普通客人。
她越是这样,萧青鱼和刘莹就越是没辙,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说不出的憋屈。
而曹昂,这两天也没闲着。
他白天处理公司的事务,晚上,则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安抚”那些因为“新人”入住而情绪不稳的“旧人”。
今天陪萧青鱼“实战演练”新的战斗服。
明天陪刘莹“深夜辅导”秘书的职业素养。
后天,再去敲敲王静的房门,跟她聊聊人生理想。
忙得不亦乐乎,堪称时间管理大师。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
当他再一次“安抚”完精力旺盛的萧青鱼,回到自己房间时。
他发现,书房的门,开着。
一道清冷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
是苏清-月。
她终于,肯出自己的房间了。
曹昂笑了笑,走了进去,从背后,轻轻地,环住了她。
女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你……你来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来看看你。”曹昂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我的冰山女教师,这两天,在想什么呢?”
“我没有!”苏清月激烈地反驳,“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在工作!”
“是吗?”曹昂轻笑一声,手,开始不老实地,探入她那身真丝睡袍。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两天做的项目报告里,所有的‘盈利’,都写成了‘盈利’?”
苏清月的身体,彻底软了。
她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我……”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她转过身,抬起那双迷离的,水光潋滟的美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然后,她踮起脚尖,主动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充满了沉沦和绝望的吻。
也是一个,彻底放弃抵抗,交付灵魂的吻。
许久,唇分。
苏清月靠在曹昂的怀里,急促地喘息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曹昂……我好像……坏掉了。”
“不。”曹昂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充满了蛊惑。
“你不是坏掉了。”
“你只是,变成了我最喜欢的,样子。”
……
当又一场灵魂与身体的深入交流结束,苏清月已经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了书房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
她那双清冷的美眸,此刻,只剩下迷离和满足。
【叮!苏清月沉沦值发生细微变化!】
【当前沉沦值:100(此心安处,即是吾乡)!】
曹昂看着这个提示,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早就满值了,但这种通过“开发”新属性,带来的满足感,还是很爽的。
他抱着已经睡熟过去的苏清月,回到了主卧。
明天,他就要去京城,赴那场所谓的“鸿门宴”了。
在去之前,总得把家里的这几位,都“喂饱”了才行。
想到这里,曹昂的目光,又投向了走廊尽头,那几扇紧闭的房门。
今夜,还很长。
三天后,京城。
一辆黑色的红旗L5,平稳地驶入了一片位于西山脚下的,戒备森严的庄园区。
这里,是京城真正的权贵聚集地。
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每一个名字,都足以让一方震动。
而霍家的祖宅,就坐落在这片庄园最核心,风水最好的位置。
那是一座占地极广的,三进四合院。
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处处都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和百年望族的底蕴。
曹昂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脸上没什么表情。
开车的是萧青鱼派来的,青龙安保京城分部的负责人,一个看起来很精干的中年男人。
“曹先生,前面就是霍家正门了。按照规矩,外面的车,是不能直接开进去的。”司机恭敬地说道。
“嗯。”曹昂应了一声。
他今天,是一个人来的。
没带萧青鱼,也没带任何保镖。
不是他托大。
而是他知道,对付霍家这种级别的对手,带再多的人,也没用。
能解决问题的,只有他自己。
车子,在朱红色的大门前停下。
门口,站着两排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保镖,一个个气息沉稳,眼神锐利,显然都是顶尖的好手。
看到红旗车停下,为首的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快步迎了上来,亲自为曹昂打开了车门。
“请问,是江城的曹昂曹先生吗?”老管家的态度,不卑不亢,带着大户人家特有的礼数。
“是我。”曹昂下了车,打量了一眼这座气派的宅院。
“曹先生,我们家主和大小姐,已经在里面等您了。请随我来。”
老管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引路。
曹昂迈步,踏入了霍家的大门。
穿过影壁,绕过回廊,一路上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无不彰显着主人家的财力和品位。
但曹昂,却从这片祥和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太安静了。
整个宅院,除了风声和水声,几乎听不到任何杂音。
一路走来,除了那些站岗的保镖,他连一个佣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不正常。
看来,今晚这场“家宴”,果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