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射声营压制住城头弓箭的机会,马钧指挥着抛石车阵地开始行动了。
“目标:北门城楼!装弹!”马钧高声下令,同时挥动令旗。
操作抛石车的士兵们立刻忙碌起来。他们七手八脚地将一块块磨盘大小的石弹,放进抛石车甩臂末端的皮兜里。然后,数十名士兵合力拉动连接在甩臂另一端的绳索,将巨大的甩臂缓缓拉下,用插销固定住。
“放!”马钧猛地劈下令旗。
“轰!轰!轰!”
一名士兵迅速拔掉插销,巨大的甩臂在配重的作用下,猛地向上弹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皮兜里的巨石,带着万钧之势,呼啸着飞向宛城北门的城楼。
“小心!”城楼上的孙夏看到那块飞来的巨石,脸色剧变,厉声提醒。
然而,已经太晚了。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巨石狠狠地砸在了北门城楼的一角。砖石飞溅,木屑横飞,城楼的一角瞬间崩塌,几名来不及躲闪的黄巾士兵被埋在了废墟之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城头上的黄巾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那巨石飞来的速度之快,力量之猛,简直如同天灾一般。
“哈哈哈!好!”远处的汉军阵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马钧却没有丝毫停顿,他冷静地观察着弹着点,迅速调整着指令:“角度微调!目标:北门城墙!十发急速射!”
“是!”
令旗挥动,一架架抛石车如同苏醒的巨兽,开始了咆哮。“轰!轰!轰!”连续不断的轰鸣声响起,一块块巨石如同冰雹般砸向宛城的北城墙。
不仅仅是北门,东门和西门方向,也响起了抛石车的轰鸣。马钧将抛石车分成了三部分,分别支援孙坚、黄忠和高顺的攻击。
宛城的城墙在抛石车的猛烈轰击下,不断地晃动、崩塌。砖石、泥土如同瀑布般落下,城墙上的垛口被砸得粉碎,守城的黄巾士兵伤亡惨重。他们试图用盾牌抵挡,但在巨大的石弹面前,盾牌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恐惧开始在黄巾兵中蔓延。
孙夏在城楼上,看着城墙被一块块巨石砸得千疮百孔,心中焦急万分。他嘶声力竭地指挥着士兵:“顶住!都给我顶住!把滚木礌石准备好!等汉军靠近了,砸死他们!”
然而,抛石车的轰击太过猛烈,黄巾士兵根本无法在城头立足,只能躲在城墙的断裂处或者箭塔的残垣断壁后面,瑟瑟发抖。
马钧的抛石车持续轰击了一炷香的时间。北、东、西三面城墙,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尤其是北门,在重点轰击下,城墙已经出现了一个数丈宽的缺口,虽然还不算完全崩塌,但已经不再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抛石车停止射击!目标转向城内,压制敌军预备队!”马钧适时地下达了新的命令。他知道,接下来,该轮到先锋部队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