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巾力士!”李敢失声惊呼。高顺脸色一沉,他知道这种怪物皮糙肉厚,普通的箭矢根本伤不了他们。“让射声营将士换上透甲箭!”高顺大吼,“射马面墙!”
黄舞蝶立刻调整阵型,六百射声营弓手换上透甲箭齐刷刷转向西侧马面墙。那里的黄巾力士正扛着攻城锤试图靠近,黄巾力士们虽然勇猛,但透甲箭的伤害,还是令他们发出痛苦的嘶吼。
“竖子尔敢!”攻城锤后的黄巾长怒吼一声,挥舞着大刀冲向护城河。高顺眼神一凛,抓起身边的长戟纵身跃下城楼,落在城墙外侧的马道上。“陷阵营,随我杀!”他一声令下,近百手持枪戟的陷阵营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出,长戟组成的钢铁丛林瞬间撞进黄巾兵的阵型中。
李敢冲在最前面,他的长戟横扫,直接将一个黄巾兵的头颅劈成两半。陷阵营士兵们配合默契,前排用长戟格挡,后排用短刀砍杀,转眼间就在护城河前撕开一道口子。黄巾兵虽然人多,却根本抵挡不住陷阵营的冲击,纷纷后退。
高顺一戟刺穿一个黄巾长的胸膛,正准备拔戟,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恶风。他猛地转身,长戟格开一支射来的冷箭——箭杆上缠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号。“妖术师!”高顺心中一凛,抬头望向远处的土坡,只见那五十个黄巾妖术师正对着城墙方向念念有词,手中的桃木剑指向陷阵营士兵。
“不好!”高顺刚喊出声,就看见陷阵营士兵脚下突然冒出绿色的藤蔓,瞬间缠住了他们的脚踝。李敢的腿被藤蔓勒得生疼,他用力挣扎,却发现藤蔓越勒越紧。城楼上的黄舞蝶见状,立刻弯弓搭箭,一箭射向最近的一个黄巾妖术师。箭矢穿透了妖术师的咽喉,他手中的桃木剑哐当落地,缠住李敢的藤蔓顿时失去了力气。
“射妖术师!优先射杀妖术师!”黄舞蝶大喊,六百射声营弓手立刻调转方向,对着远处的土坡射出箭雨。黄巾妖术师们猝不及防,顿时有七八名妖术师倒下。剩下的妖术师慌忙后退,躲到黄巾兵的盾牌后面。
趁着这个间隙,高顺带领陷阵营士兵撤回城墙。李敢的脚踝已经被勒出了血痕,他喘着粗气说:“将军,这些妖术师太邪门了,咱们的铠甲根本挡不住那些藤蔓。”高顺皱着眉没说话。
这一日的攻城在黄昏时分暂歇。黄巾贼留下了两千多具尸体,护城河被染成了暗红色,城墙上的血迹顺着砖缝流淌,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高顺站在城楼的垛口边,看着城外的黄巾大营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火把在风中摇曳。李敢递给他一块干净的麻布,他接过布擦了擦长戟上的血渍,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高将军辛苦了。”江河带着黄忠和四百弓骑兵登上城楼,他穿着一身青色锦袍,腰间挂着一把佩剑,脸上带着疲惫却依旧锐利的眼神。黄忠跟在他身后,手中的拿着大砍刀,背上的养由基弓比黄舞蝶的硬弓还要粗壮,箭囊里插着二十支狼牙箭——这是他的成名兵器,据说能射穿三层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