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邪乎! 小李咽了口唾沫,说得比说书还带劲,棒梗那小子饿疯了,去偷三大爷家的窝窝头,被当场抓住!那小崽子被抓了现行还嘴硬,说三大爷故意把窝窝头放那儿勾引他,你说邪门不邪门?
钱磊差点笑喷 —— 这小兔崽子跟他奶奶一个德性,偷东西还能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故意逗小李:那贾张氏没撒泼?
撒了!咋没撒! 小李手舞足蹈地比划,那老虔婆跟疯了似的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推开三大爷,把棒梗护在身后,说三大爷欺负小孩。结果三大爷气得浑身发抖,喊来半院的人,这下可热闹了!
钱磊往车间的方向瞅了眼,夕阳把厂房的影子拉得老长,机器的轰鸣声渐渐稀了。他突然想起以前在四合院,贾张氏偷了邻居的白菜,还理直气壮地说 你家白菜长到我家地界就是我的,现在看来,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后来呢? 钱磊追问 —— 他倒要看看,这出闹剧最后咋收场。
后来更精彩! 小李的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贾张氏躺在地上撒泼,说三大爷的窝窝头是偷集体的,她孙子拿了是替天行道。结果二大妈不乐意了,站出来说前几天晒的红薯干少了,肯定是棒梗偷的!
钱磊听得直乐 —— 这就叫自作自受。以前在四合院,贾张氏娘俩偷东西,秦淮茹总说 孩子还小,易中海也帮着打圆场,现在饿到份上,谁还惯着她们?
正说着,老郑扛着锄头过来了,手里还攥着两个窝窝头,用油纸包着冒热气:食堂刘师傅给的,刚出锅的,给你留的。
钱磊接过窝窝头,入手滚烫,还带着麦香。他突然想起小李的话,随口问道:郑哥,要是家里快断粮了,孩子饿极了偷东西,该咋整?
老郑
地啐了口唾沫,锄头往地上一戳直冒火星:饿极了也不能偷!我小时候遭灾,我娘带着我讨饭,宁愿给人磕头磕出血,也不让我碰别人一针一线。偷东西这事儿,开了头就收不住,跟吸大烟似的!
钱磊咬了口窝窝头,面挺粗还带麸皮,可在这年头,已经是好东西了。他心里明镜似的,四合院那出戏的结局,无非是贾张氏撒泼耍赖,邻居们骂骂咧咧,最后不欢而散 —— 毕竟饿肚子的滋味,谁都清楚。
果不其然,第二天小李又带来了后续,跑得比昨天还急,差点撞到门框上:钱科长!你猜后来咋着?贾张氏说三大爷的窝窝头是偷集体的,她孙子拿了是替天行道!结果二大妈急了,说前几天晒的红薯干少了,肯定是棒梗偷的!
然后呢? 钱磊故意逗他,知道这小子就爱说热闹。
然后就炸锅了! 小李比划得更欢了,院里好几家都说丢过东西,有的丢了玉米面,有的丢了红薯,连平时最窝囊的刘大爷都站出来说,前阵子盐罐总空!合着全院的人早就把账记在小本本上了!
钱磊听得直乐 —— 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贾张氏娘俩在四合院作威作福惯了,现在饿到份上,谁还管那点情面?
最后咋了结的?
还能咋了结? 小李嗤笑一声,贾张氏撒泼打滚骂了半天,邻居们也跟着骂,最后不欢而散。听说棒梗回家还饿肚子,贾张氏把自己关屋里不知道捣鼓啥,估计是藏了私货舍不得拿出来。
钱磊没再问,心里却想起秦淮茹 —— 那个总爱装可怜博同情的女人,现在怕是日子更难了。听说贾东旭从红星厂下岗后,天天在家喝酒骂人,对娘俩不管不顾,这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
可这苦日子,不都是自己作出来的吗?以前在四合院,秦淮茹靠着傻柱的接济过得滋润,对钱磊的困境视而不见,现在傻柱自己都顾不上了,她能指望谁?
......
钱磊蹲在自家门口的小菜畦前,手里的小铁铲耍得比戏班子的花枪还花哨,给刚栽下的青菜苗培土。阳光暖烘烘地裹在身上,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舒坦得让人想打盹。
空气里飘着食堂的肉香 —— 刘师傅今儿炖了猪肉白菜,那香味能勾得三条街外的野狗直转圈。家属院的半大孩子都扒着墙根咽口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有个小胖小子馋得直抠墙皮,被他娘照着屁股一巴掌:“作死啊!墙皮能当肉吃?”
“钱科长,您这菜苗是喝了神仙水吧?昨儿还没露头呢!” 隔壁张大妈端着簸箕出来晒豆子,瞅着绿油油的菜苗直咂嘴,“前儿我家小虎子还跟我念叨,说啥时候能吃上钱科长种的菜,做梦都能笑醒喽!”
钱磊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土,嘿嘿笑:“大妈您等着,再过半个月,保准让小虎子啃上炒青菜。” 心里却偷着乐 —— 系统兑换的 “速生种子” 就是邪门,昨天刚埋下去,今儿就冒出寸把高的绿芽,比魔术师变戏法还灵。这系统也算够意思,自打穿越到这六零年代,全靠它给的 “新手大礼包” 撑着,不然就凭原主那被开除、被诬陷的烂摊子,早饿死街头了。
正说着,院门口突然炸了锅,孩子们的惊叫跟炸鞭炮似的劈里啪啦响。张大妈踮着脚往那边瞅,脖子伸得跟老鹅似的:“咋回事?谁家两口子干架了?”
钱磊也皱起眉,放下铁铲往门口走。还没穿过人群,就听见个熟悉的哭腔,跟指甲刮玻璃似的,剌得人耳朵疼:“钱磊!钱磊你出来!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救救我们娘俩吧!”
这声音…… 钱磊的脚像钉在了地上。是秦淮茹?这朵四合院着名的 “白莲花” 怎么摸到这儿来了?
拨开围观的人墙,眼前的景象差点让钱磊笑出声。秦淮茹跪在军厂大门外的空地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短了半截,露出的手腕细得跟晒蔫的柴火棍似的,风一吹直打晃。她怀里抱着棒梗,那小子瘦得脱了形,脸蛋蜡黄,俩眼却直勾勾盯着食堂方向,嘴角挂着可疑的口水印,活像只饿疯了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