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回到洞府，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幽香便扑面而来。
玉流苏正盘坐在床上，一身月白色的长裙铺散在身下，墨发如瀑，衬得那张绝色容颜愈发清冷。
她双眸紧闭，似乎正在入定，但洛星知道，这妖精在等他。
“去哪了，玩到现在才回来？”
玉流苏睁开眼，眸光流转，似笑非笑。
“去藏经阁转了转。”
洛星很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
“经过上次食月之森的事，我发现自己这身板还是太脆了，想找本炼体的功法。”
“哦？找到合适的了吗？”
“找是找到了。”
洛星手腕一翻，从储物袋中取出玉简，递了过去，“炼体真解，玄阶上品。”
玉流苏接过，纤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拂过，一缕神识探入其中。
片刻后，她抬起眼，秀眉微蹙。
“功法不错，可你的贡献点从哪来的？”她将玉简递还给他。
藏经阁二楼的功法，少说也要上千贡献点，更何况是玄阶上品的功法。
洛星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根本不可能拿得出来。
洛星沉默了片刻，决定试探一下玉流苏的态度，实话实说。
“是秋水师姐借给我的。”
玉流苏眯起眼：“秋水？百幻殿那个转修极乐道的丫头？”
“嗯。”洛星点头，“她找我帮忙做实验，条件就是借我贡献点换本功法。”
“实验？”玉流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什么实验？”
洛星咳了一声，将秋水研究玉露凝真诀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不少细节。
玉流苏听完，神情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抬起手，指尖在洛星眉心轻轻一点。
一缕灵力探入他体内，在经脉间游走了一圈后退了回来。
“确实损耗不少，不过你这恢复速度……”玉流苏若有所思，“倒是比我想的快。”
洛星有些意外：“姐姐不生气？”
“生什么气？”玉流苏笑了，“在合欢宗，双修本就是修炼的正途。”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
“小宝贝，姐姐问你，你觉得自己能走多远？”
洛星一愣，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玉流苏转过身，凤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姐姐最开始，确实想把你牢牢控制在身边，毕竟你这具身子，对姐姐来说太重要了。”
“可这些日子下来，姐姐发现……”她走回洛星身边，定眼看着他，“你这修炼速度，简直快得可怕。”
“短短一月不到，从凝气境突破到聚灵境中期。”玉流苏眼中闪过一抹赞叹。
“这种天赋，姐姐修炼三百年也没见过几个。”
洛星抓住她的手：“姐姐想说什么？”
“姐姐想说，你的未来，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玉流苏轻叹一声，“凝丹境，或许已经是姐姐的极限，想要再往上突破，难如登天。”
“可你不一样，你的未来，说不定能走到姐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洛星沉默了。
他能感觉到，玉流苏这番话是真心的。
没有试探，没有算计，只有一种近乎坦诚的复杂情绪。
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一开始他对玉流苏的感情很复杂。
这妖精虽然对他也算不错，但洛星心里清楚，自己更像是她的一个工具——
一个能源源不断提供阳气的宝贝。
而玉流苏在他眼中，则是个提供庇护和修炼点的美丽靠山。
他享受她的滋润，也警惕她的掌控，以为自己会像一只被养在华美笼中的金丝雀，直到羽翼丰满，破笼而出。
可现在，这个亲手为他打造了笼子的女人，却要主动为他打开笼门。
“所以姐姐现在想明白了。”玉流苏笑了笑，“与其把你困在身边，不如放手让你去闯。”
“等你真正成长起来，说不定还能反过来拉姐姐一把。”
她凑近些，红唇几乎贴着洛星的耳朵。
“只是希望，无论你将来飞多高，走多远，都不会忘了姐姐。”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洛星心头一荡。
“自然不会忘。”
玉流苏满意地笑了，伸手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那今晚，好好陪姐姐……”
……
一夜云雨，自不必说。
洛星能感觉到，玉流苏确实变了。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将他视作一件需要严加看管的私有物。
两人之间的相处，少了几分掌控与试探，多了几分坦然与亲昵。
这让洛星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
接下来的一周，洛星过得异常充实，甚至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
每日清晨，玉流苏都会准时将他掏空，美其名曰巩固道基。
凝丹境后期的修为，每一次都能为他提供海量的修炼点。
白天则泡在秋水居，当一个任劳任怨的实验品。
秋水师姐的热情超乎想象，时常拉着他一“研究”就是大半天。
一边研究还一边拿着个小本本记录着什么阳气转化率、灵力共振频率之类的奇怪数据，神情狂热又专注。
虽然秋水的修为只是筑基巅峰，但她那门功法效率奇高。
每次实验下来，洛星获得的修炼点竟不比在玉流苏那里少多少。
至于那位“时常寂寞难耐”的柳姐姐，洛星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精神，也抽空去杂务堂拜访了几次。
柳青眉见到他，自是喜不自胜，非要拉着他到后院的静室里，说是要探讨一下生命的起源与繁衍这一伟大的生物学命题。
几番交流下来，柳青眉眉眼间的寂寞果然消散不少。
整个人容光焕发，看洛星的眼神也愈发柔媚似水。
而洛星也收获颇丰，筑基后期的柳青眉，同样是位不错的充电宝。
就这样，洛星宛如一只勤劳的蜜蜂，周旋于三位师姐之间，痛并快乐着。
一周后的某个深夜，洛星送走心满意足的玉流苏，盘坐在床上，终于有时间查看自己的收获。